傅老爷子凝视了一会儿,便找到了蹊跷之处,他伸手掰开了戒指上面的钻石,里面是空心的,有少量液体存余。
“这里面装的便是傅见微给我下的药。”温辛解释说。
傅老爷子顿时面色铁青,抬头看向傅见微。
“我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戒指!”傅见微大骇。
傅老爷子拍案而起,将戒指砸向了傅见微,“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
“叮——”蛇形戒指掉在傅见微的面前,在地上震了好几个下,才停下,蛇眼睛诡秘地盯着傅见微。
傅见微浑身抖了一抖,懵了。
她明明将这枚戒指扔了,温辛怎么找到的?!
自然是翻遍垃圾桶找到的,温辛微笑,那味儿至此她都忘不了。
二婶不甘,晃着傅见微说道:“微微,把你那晚戴的戒指找出来给大家看看,这只是同款对吗?”
“不用找了。”傅斯城清冷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厅内一下安静下来。
话落,阿树便走了进来,将一份文件径自交给老爷子。
“这枚戒指是傅小姐拜托朋友在国外所购,这些是那人供出傅小姐的证据。”
傅老爷子看也不看一眼,交给了身旁的管家。
管家打开看后,对傅老爷子点了点头。
“傅见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看看你们教出来的好女儿,心机竟然如此深沉,连自己的亲妹妹都算计,真是枉为人!”傅老爷子已经气得不行,指着傅见微一家大骂。
顿时,人声鼎沸,厅内的佣人交头接耳了起来,毕竟傅见微没少苛待过她们,她们也终于出了口恶气。
“微微,还不赶紧给温辛道歉。”
“侄女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爷爷您别生气了,姐姐你快说句话呀。”
…………
所有的声音传到傅见微的耳朵里,都像是赤/裸裸的侮辱,她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份委屈!
傅见微挣脱了母亲的怀抱,怒气腾腾地冲向了温辛,“贱人,都是你干的好事!”
温辛正低着头,未来得及反应,身侧有人将她拉了过去。
“啪——”
响亮的一记耳光应声而下,却不是落在温辛的脸上。
傅见微怔怔地捂着脸,看向自己的母亲,母亲竟然动手打她?
二婶眼里闪过痛意,咬牙按下懵逼的傅见微,对温辛深深地鞠躬。
“我为我女儿向你道歉,我以后会严加管教她,不再让她为非作歹,对不起,请你原谅她。”
温辛小脸发白,从某人的怀里起身,堪堪站好。
她看着抬不起头的傅见微,捏紧了身侧的拳头,没说话,看向老爷子。
二婶摸了一下眼角的眼泪,又拉着傅见微给老爷子鞠躬道歉。
傅老爷子下了狠心,没收了傅见微所有的零花钱,并且罚她禁足一个月,在家抄写《道德经》。
傅见微当场要哭的晕过去,可惜没人替她说话了,众人都在安慰温辛。
之后,温辛才有空和傅斯城道谢,刚刚便是他拉了自己一把。
“谢谢你,四叔。”温辛诚心诚意地说。
温辛看过监控,傅斯城确实在那晚被灌了不少酒,也确实先进的那间房。
傅斯城没有骗她,而他们会发生关系,恐怕真是因为她喝了药物。
“不客气。”傅斯城莞尔。
温辛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你还想说什么?”傅斯城察觉到了。
“亲叔侄也要明算账,四叔是不是该还钱了?”
“…………”
当晚,傅斯城是寒着脸走的。
温辛看着账户里多出来的五十万,心情愉悦。
第二天,温辛课表有课,她是要去的。
她就读于东云大学金融系,念大二。
她不喜欢高调,一直都是让司机将自己带到公交站台,她再坐公交去上学。
高数课是很无聊的,温辛一般都睡觉。
她身边的同学看不下去了,摇了摇头,抽了她的笔记本,替她记了重点。
一打铃,温辛就垂死病中惊坐起,醒了。
陆湛把笔记塞进温辛的书包,清秀俊逸的脸上染上一点薄怒,身上是淡淡的雕牌的味道。
“阿辛,你上节课跟阿湛保证了不睡觉,结果这节课又睡得和猪一样,阿湛智商这么高怎么总能上你当呢。”另一边,许欣摇了摇头,脑勺后面的马尾辫甩了两下。
温辛:“……”
“还发呆呢,快点走,你不是要吃香辣虾吗?”
许欣架起没睡醒的温辛便往外走,陆湛默默拿着温辛的书包跟上去。
温辛其实没有那么柔弱不能自理,可是许欣和陆湛总是帮她做这做那,渐渐地她便当甩手掌柜惯了。
他们三个从小一起在福利院长大,相互扶持,感情深厚,是比亲人还要亲的亲人。
有句话叫做上帝关上一扇门,便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这话不假。
温辛一直以来都深深地感谢她身边的这些人,也正是如此,她才会没有放弃信奉光明。
“今天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就点。”温辛勾唇懒洋洋地说道。
“不是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会请客??”许欣故作夸张地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