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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斯城顶了一下后槽牙,低头看了一眼被砸到的地方,很好。
    “温辛,我想我的耐心你是知道的,无理取闹在我这里行不通。”傅斯城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无理取闹?你差点害我被强/奸!”温辛气急上前,走到了傅斯城的跟前,与他愤怒对峙。
    他到底哪来的脸说她无理取闹,难道被强/奸在他眼里就是这么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吗?
    还是说在他眼里,她就是一根草芥,低贱卑微到可以任人侮辱?
    傅斯城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触动,颧骨上的细疤像是一种警示,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心狠手辣,隐藏很多秘密的怪物。
    “我没有让他们强/奸你,只是想吓唬你一下,让你见识一下这个世上的坏人长什么样,这会让你乖乖和我回去,再也不敢偷跑出来。这是为你好,也是在教你保护自己。”
    傅斯城还是承认了,温辛深呼吸了好几次,“恭喜你,彻彻底底恶心到我了。”
    话落,温辛抬起手愤怒地扇向傅斯城。
    他怎么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在伤害过她之后口口声声地说是为她好。
    简直是笑话,也是奇耻大辱。
    手腕在半空中被抓住,毫无情绪的黑眸压下她,薄唇轻启,“你过了。”
    温辛不服气,抬起另一只手打他,都被他牢牢箍住,动弹不得。
    “禽兽!”温辛不甘。
    “嘴里放干净点。”傅斯城警告道。
    温辛气鼓鼓地瞪着他,双手被擒住她便用嘴去咬他。
    傅斯城受够了她的疯样,甩开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冷冷地看她。
    温辛扶着胸口喘着气,胸腔内的怒火一层激起一层,又无处宣泄,滚在肚子里伤的都是自己。
    她想哭可是眼泪不值钱。
    这样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多久,体弱气虚加上连番打击,温辛白眼一翻,被气晕了过去。
    不疑有他,傅斯城连忙上前将她抱起,对门外的保镖喊道:“去叫医生来。”
    寂静的房间里,温辛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像睡着了一样。
    医生来看过,又走了。
    此时此刻,这里只剩下傅斯城和她。
    傅斯城坐在角落的红色丝绒沙发里,身旁是一盏落地灯,暖色灯光衬托他的脸柔和了不少,他一只手抵着下巴,姿态轻松懒散。
    他在看着温辛,也在思考这几十个小时发生的事,为什么当初不直接带她走呢,浪费这么多时间真的有违他的行事准则。
    时间静静地流动,傅斯城眸光平静,忽然坐直一圈圈地解下手腕上的方巾,狰狞的疤痕逐渐显露了出来,傅斯城端视着此处,犹如端视着一件艺术品般。
    他轻按了一下伤口,熟悉的感觉挥扫了他的不快。
    这还远远不够。
    傅斯城另一只手伸进怀里,掏出了温辛的那把十字架小刀。
    这把刀足够锋利,他很喜欢,所以不舍得还。
    他在刚要结痂的伤口上,轻描淡写地划上了一横,白刃进白刃出,刀没事,他的手腕上,新鲜的血液一丝丝溢了出来。
    他的眸光依旧是那么平静,仿佛是家常便饭。
    他又划了一刀,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过去那些肮脏又不堪的回忆,好像又清晰了几分。
    他是踩着骷髅爬到的山顶,一旦掉下去那就是万劫不复。
    他必须心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忍耐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但如若背后能够得到丰厚的报酬,他甘之若饴。
    床上的人忽然动了一下,傅斯城挑了挑眉,睁开了眼睛,他竟然暗暗期待温辛能够见到这一幕。
    然而她没有。
    房间里的静极了,血慢慢凝固,愉悦感渐渐逝去,傅斯城将方巾一丝不苟地系好,遮住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依旧是那个斯文内敛的傅氏四子。
    末了,傅斯城转了转手腕,突发奇想如果温辛看到这一幕,会有怎样的表情。
    其实她说的没错,他就是一个禽兽。
    温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车上。
    傅斯城坐在她的身边正拿着iPad办公,他仿佛脑门也长了眼睛,她还没出声,他便发现她醒了。
    “我们在回家的路上。”傅斯城告诉她。
    温辛脸色发白,嘴唇发干,已经没有力气再吵再闹了。
    一路无言,回到傅家的时候,傅老爷子和傅家上下都在门口迎接,温辛有点不适应。
    “辛儿,我的辛儿。”傅老爷子一见温辛拐杖都不要立马上去抱住她。
    温辛像个傻子一样,面对亲情的温暖有些手足无措。
    “爷爷。”温辛哑着声音喊道。
    傅老爷子眼眶一热,拍了拍温辛的背,“你能回来就好,以后不能说走就走了,这里是你的家,一家人要不离不弃。”
    “好。”温辛应道。
    “老四啊,不愧是你,这一笔我给你记上了。”傅老爷子余光扫到傅斯城,满目的赞许。
    温辛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默默翻了白眼。
    “不敢当,相反我还要负荆请罪。”傅斯城目光坦诚地看着傅老爷子。
    “怎么了?”傅老爷子疑惑地看了看温辛又看了看的傅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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