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看那稻子,长得可真是很讨喜啊。”小影看着绿油油的水稻,面颗粒饱满的粮食,嘴角不由的往翘起来,“我听刘大伯说过,按照这种生长的趋势,再过两个月,肯定会是个大丰收。”
试验田的水稻很成功,让参与此事进来的刘福旺,睡着的时候,在做梦时都偷笑着。
刘氏碍于郑氏时不时的打骂,已经辞去了衣裳作坊的工作,彻底的沦为郑氏专属的‘佣人’。
刘福利死去的事情,对郑氏是个天大的打击,她的情绪一直不太稳定,时而哭闹、时而大笑,吃了许多药,也不见有好转的迹象。
“娘,你试试这洗脚水热不,需要添些水不?”刘氏唯唯诺诺的站在郑氏身边,小心翼翼的说着话,深怕自己无心的举动,惹恼了火气正旺的恶婆婆。
郑氏朝着自己的大儿媳甩个白眼,眼神充满了恶毒,她把脚伸进脚盆,瞬间抬脚把脚盆打翻。
然后郑氏用骂骂咧咧的方式大声吼道,“臭娘们,水这么烫,你想烫死我是吧?告诉你,算我死了,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到时候让我大儿子休了你,另外再娶个黄花闺女回来,生十个八个大胖小子……”
“娘,你要嫌热,我加点水是了,何必这样动气呢。”刘氏直接无视郑氏的骂声,她已经过了害怕被刘福旺休掉的年纪,她看着郑氏喋喋不休的样子,忍不住的直叹气。
这几个月以来,郑氏的情况一直不太乐观,没事跑到四房的卧室坐下,动不动翻出刘福利以前穿过的旧衣裳,要么抱着旧衣裳大哭,要么抱着旧衣裳大笑,整个人的精神状况看起来都不太好了。
三房的刘福才,在鬼精的钱氏的教唆下,已经住进了岳丈家,成了外头人口的门女婿。
五房的刘福宝,虽然名义还是刘家的儿子,可他成天的往郑家村跑,谁让他明媒正娶回来的媳妇,不愿意待在婆家受气呢。
刘老爷子苍老了许多,已经不像以往那么爱计较了,现在的他,手头没有任何筹码,威胁不到任何人,只能做个安静的老头子。
伺候完郑氏后,刘氏满头大汗的端起脚盆,把郑氏的洗脚水倒掉,麻利的处理完手头的事情,这才回屋睡觉。
屋里的刘福旺,听到郑氏大声痛骂刘氏的声音,却也只能把身体窝在床,没种下床帮自家媳妇说半句好话。
“娃他娘,真是辛苦你了。”刘福旺看着刘氏面露倦意,心生内疚,他不是不想去帮枕边人解围,而是如果他出去的话,郑氏会加倍的折磨刘氏,来发泄她内心积累起来的不满。
“娃他爹,瞧你这话说的,娘最近只是因为四弟的事,心气有些不顺,过些日子缓过来,也跟着没事了。”刘氏干笑两声,她已经不在乎刘福旺的态度,身体好似散架般的传来酸痛,才是刘氏需要注意的。
伺候郑氏一刻钟的时间,远刘氏下田干活还累,磨人心的折磨,刀刀割在身难受千万倍。
子乘着天黑过来看看快要出嫁的刘菊花,刘家变成这样,并不是她说想见到的落败。
“菊花姐,家里的事情别往心里去,不然嫁人的时候,面色不好该不好看了。”子那话来宽慰一脸哀愁的刘菊花,看着她低头不语的样子,心生一阵怜悯。
“子,你有没有听他们说、说……”刘菊花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说话的语气带着哀怨,耳朵听到的小道消息,快要把她给折磨死了。“听说什么?”子不解的眼神看着快要哭出声的刘菊花,伸手轻轻捏了捏刘菊花发抖的手臂,“菊花姐,有什么事情,你到现在还不能直接同我讲吗?”
“子,我听外头的人说,林家是不是打算要退婚?”刘菊花哽咽的声音说出话,下一秒,眼泪便从她的眼眶流出来,表情难受到绝望,好似垂死的病人,看不到一点希望的光亮。
“菊花姐,这些胡话你都是听说谁的,胡说八道的话,菊花姐,你最好不要往心里去。”子快速的掩盖自己脸露出的惊讶,她也听过这些不好的风言风语,并且亲自问过林衙役,得知是外人的胡说八道,这才过来找刘菊花说事。
因为刘福利做出的这件丑事,让刘家人在刘家村甚至是镇,颜面无存,陷入非常被动的排挤僵局。
刘菊花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林家在镇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家里林衙役一个独苗,肯定要去门当户对人家的闺女做儿媳妇。
“子,可是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胡说八道的风凉话。”刘菊花呜呜的哭起来,她对婚姻的所有美好的期盼,像是枯萎的花朵,慢慢的失去了生机。
“菊花姐,不瞒你说,我也听到这些小道消息,所以还特意问过了林大哥。”子见刘菊花在钻牛角尖,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林家人确实有些顾忌,可是林大哥执意要娶你为妻,说是除了你之外不再娶妻生子了。”
“他真的这么说?”刘菊花抬起头来,眼里写满了惊喜,子看似无意的话,让她欣喜若狂的快要飞起来,“子,你没有骗我吧。”
“菊花姐,我没事骗你这个做什么。”子见刘菊花脸露出笑意,这才松口气,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道理一点都不假。
“那、那林家的人、是个什么态度啊?”刘菊花高兴过后,更多的是担心,她是要嫁入林家为儿媳妇的人,很怕得罪了未来的婆家人,“他们是不是不高兴了?”
“不会。”子用肯定的语气回答刘菊花的话,她已经同林夫人好好的聊过,并且承诺刘福利的事情,绝对不会牵扯到刘菊花和林家,解除了林家人不必要的顾虑,“菊花姐,你现在不要想太多,把身体养好了,日子到了,风风光光的嫁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