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刚开始听到这小哥哥说这话还一脸懵等着自家兔爹回答,谁知道自家兔爹不知想到什么,一脸贼笑地哄着这小哥哥照了一张就开始戳着屏幕。
他们两只偷偷瞄了眼,虽然看不懂,可莫名抖了抖:他们咋觉得兔爹这表情这么让他们怕怕?
兔爹不是在坑大爹吧?
封立屹暴躁的在客厅走来走去,不过几秒的功夫,心急如焚,脑子乱糟糟的,祖爷爷什么意思?阿白的曾曾曾曾孙子?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可不对啊,阿白明明……
白苻的信息随即发过来:嘿嘿嘿,当然了,义的,不是亲的,么么么~~~~
封立屹一口气陡然松下来,幽幽瞅着最后那上扬的波浪号,几乎能想象到白苻贼兮兮笑着的表情,这小混蛋,这是故意的吧?
封立屹几秒钟的功夫心情起起伏伏,头疼:这怎么回事?
大白兔:哎呀,谭老出来了,等下回去跟你说,我还得想办法忽悠过去。
白苻迅速收了手机,他也是被惊呆了。
被小纪安这么一提醒,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当年馋宫里御膳房的菜不得已混进朝堂当了十来年的官。
可他长不老,所以也就混了那么十来年就奏鸣圣上直接归隐田园了。
这十多年他除了惦记吃的,就是无意间瞧着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可怜而收养了。
这孩子是跟着父母逃难的时候成了孤儿,他自己一直混日子没名没姓的,他收养之后按照自己当时的姓氏给起了名,叫白常存。他这些年起的假名字虽然多,姓倒是没变,白常存也就随了他的姓氏。
白常存聪慧,不到二十岁就功成名就,入朝为官。
他走的时候把家底都留给了白常存,虽然不多,却也够他衣食无忧,加上他有官职有能力,也不怕养不活自己。
可没想到他走了之后,白常存竟然弄个族谱,还把自己给当了第一个。
白苻就这样当了祖宗。
……
白苻这边发生的情况被白家大儿媳二儿媳都听到了,气得直哆嗦,大儿媳刚想上前,被二儿媳给拦住摇摇头:“不过是孩子戏言而已,这年纪怎么也对不上,就是瞧着长得像而已。”
“可你看他一脸喜意,不知道给人报信的,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的,呸!”大儿媳正为老爷子的事发愁,突然冒出来一个,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现在老爷子没醒,先不管,再说了,他说是就是了?你可别上赶着过去,纪安认就认了,他才多大,顶多就是戏言,我们不能失了分寸。更何况,他也姓白,万一真的是那后人……你忘了那封祖上传下来的信了?”被二媳妇一提醒,老大家的浑身一哆嗦。
“你说的是……”
“就是你想的。”当初他们谁也没当回事,可谁知道真的会冒出来一个。
他们这边家产还没争到手,别冒出来一个直接将一切都收入囊中。
大儿媳咬牙切齿:“他也要有这个命!”
白苻不理会他们,他也就是听到之后诧异而已,也没当回事,自然也不怕别人发现,他这年纪才多大,他不承认,相信那几位也不会主动提。
果然,等谭老和白家人出来,那几位压根没说,只是询问白老爷子的情况。
几人摇头,谭老更是一脸疲倦:“当时伤到脑袋,白老爷子年纪又大了,怕是无能为力。只能施以针灸,若是七日内有效算了,可要是没效,恕我谭某无能。”
就算是得罪白家人,这话也要说清楚。
白老大白老二皱着眉脸色不怎么好,可还是没说什么:“劳烦了。”如今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就在一行人打算离开的时候,本来站在白苻身边的小纪安,仰起头看看白苻,又看看伯伯们,突然迈着小短腿儿蹬蹬蹬跑到他们面前,仰起头,小心翼翼开口:“大、大伯,我找到……找到祖爷爷了。”
“纪安!”白大儿媳终于忍不住呵斥出声。
白老大皱眉:“什么意思?”
一旁的二儿媳上前在二儿子耳边说了一通,白老二脸色一变,赶紧告诉大哥。
白老大脸色愈发难看,深深看了白苻一眼,蹲下身,难得耐心和小孩解释:“纪安,他不是你祖爷爷,只是长得有些相像而已,你祖爷爷几百年前怕是就作古了。人活不了这么大年纪,跟你虎子哥去玩吧,这些话以后别说了。”
“可他知道……”小纪安看看白苻又看看大伯,他年纪太小,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