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她的绯闻男友?舒锦芸心生疑惑。
“太傅是谁?”她侧头问。
程奕信停下了脚步,疑惑地望着她,道:“太傅就是我们的老师,你忘了?”
“啊?他已经是太傅了?什么时候的事?”在舒锦芸的脑海中,那位面容慈善的男子实在是不像个偷情的人,她好像姓方,好像是方政琛的父亲。
啊!难怪太后会帮蔡絮浓,他们是一伙儿的!
舒锦芸一脸震惊,想立即将这个发现告诉程奕信,却碍于宫女们,硬是憋在了心里,胸口发闷。
这一路她走得心不在焉,几乎跟不上程奕信的步子。终于,在一个分岔口,程奕信站定了脚,转身拦下了魂不守舍的她。
“朕要去乾政宫了,你先自己回广安宫,晚点朕再来找你。”
“可……”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一切都交给朕,太傅的事朕会处理好的,你安心在广安宫住着。”说罢,程奕信拂袖而去。
原来自己做的一切在他看来都不值得一提吗?刚才还费尽心思将他从昨夜的事里择出去,还是自己多余了不成?舒锦芸忿忿不平。
越想越不甘的她,冲着程奕信的背影喊道:“别小看我……臣妾啊!”
说完,她便气鼓鼓地回了广安宫,身后的宫女敢笑不敢言,只能低着头,抿着笑,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一进门便有太监前来通报,说是文贵妃来了。
“她来干什么?”
“奴才不知。”
第15章 习武
广安宫内,烟雾缭绕,椒香四溢。
影影绰绰中,舒锦芸远远地就望见了那一抹紫色。
“给皇后娘娘请安。”那一团紫色幽幽地向她飘来。
“起来吧。”舒锦芸拿出练了许久的皇后架势,略过蔡絮浓,在宫女的簇拥下,入了座。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来人,“你来作甚?”
“皇后真是贵人多忘事,”蔡絮浓在宫婢的搀扶下,也坐回梨木椅上,“按着宫规,元月元日,臣妾理应来向皇后请安。”
闻言,舒锦芸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笑意盈盈,十足的笑里藏刀,“原来妹妹还记得这条宫规呢!”
在原身记忆里,蔡絮浓前两年可没来过,还鼓吹别的妃嫔,到头来用一句“身体不适”,换一个不痛不痒的惩罚。
这次怎会如此循规蹈矩,来给自己请安?舒锦芸满心疑惑。
“皇后说笑了,这宫里的任何一条规矩,臣妾是万万不敢忘的。只是人生在世难免有个病痛,臣妾染病本是没什么的,就怕传给皇后,威胁了凤体,臣妾万死难辞其咎,只好在宫中守着残躯,默默地给皇后祈福。”
舒锦芸冷哼一声,袖上的福鸟一颤,羽翼抖动间栩栩如生。
“既然如此,今年文贵妃怎么来了呢?”她冷冷地望着那双楚楚可怜的眼,“如果本宫没记错,你前几日不是来了小日子,肚痛难忍吗?”
座下人身形一滞,隔着淡淡烟雾,舒锦芸感受到了一丝惊讶与恐惧,虽只是一瞬,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她不自觉地上扬了嘴角,“若是不好好调养身体,可是很难怀上龙裔的。妹妹侍奉了皇上两年,依然还未有所出,是否需要本宫帮你传太医瞧瞧?”
“多谢皇后的好意,臣妾已经找太医瞧过了,说是身体阴寒,已经在调理了,不劳皇后您费心了。”蔡絮浓婉拒。
“妹妹不必如此客气,”舒锦芸冷笑,更加坚定了刚才自己的心中所想,这个蔡絮浓的肚子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本宫身为皇后,自是有责任打理好这宫中的里里外外,尤其是关于皇上,关于龙嗣。”
蔡絮浓这时也镇了镇心神,温婉地笑道:“这不,臣妾来向皇后请假了吗?”
“嗯?”
“今年的上元节,”蔡絮浓起身,行了个礼,“臣妾恐怕不能和皇上一起观盛世,赏烟火了。”语气里满满的遗憾之意。
舒锦芸有些许惊讶,虽说怀有身孕,不宜吹这些冷风,但和皇上同登宫墙门,接受百姓的朝拜,是何等的荣耀,为何她会放弃?
可转念一想,按照小说原剧情,她肚中的孩子可是未来的皇帝,当然血统纯不纯正另说,可不得好好保护吗?
她示意蔡絮浓坐下,“身子要紧,妹妹不必担心,皇上那边,本宫自会去说的,妹妹安心养病便好。”
台下的人并没有重新入座的意思,道:“谢皇后。时辰也不早了,臣妾先行告退,不打扰皇后休息了。”
“退下吧。”
待蔡絮浓消失在门口,映儿便迫不及待地抱怨道:“这个文贵妃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娘娘昨晚在她面前晕倒,今早上却没有一句问候的话,倒是为自己做了打算,完全没把娘娘放在眼里。”
“问候了又能怎样?”舒锦芸笑道,“大家都是演戏罢了,何必计较她演了多少呢?”这些无关痛痒的挑衅她才懒得给她反应呢!
她还想给映儿说些宫斗技巧,提升一下境界,奈何自己的耳朵太灵光,将屋外的窃窃私语听得一清二楚。
蔡絮浓的贴身婢女雾白道:“皇后现在肯定偷着乐呢!今年您好心将皇上让给了她,说不定她心里对您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