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陈织频频观察他神色,见他如常,心吞回肚子里。
转眼周末,陈织再加班加点开天辟地,落下的东西还是多。
看着陈知笙替她整理好的东西,陈织又起主意,“陈知笙,这回考试座位是不是不分文理科,随机排的啊?”
陈知笙点头。
“哎,求你件事,你答应我行不?”陈织一双眼不停转动,清澈明亮,比星星还好看几分。
“你先说什么事。”
“不行,你先答应我呗。”
“……”
犟不过她,陈知笙勉强应下。
陈织欢喜道,“要是咱两分到一个考场,我不会的,你让我看看行不?”
“……”陈知笙神色难看。
陈织又道,“我就只问你我不会的选择填空!我保证就这一次,以后我一定好好学习。”
“小织。”
陈织叽哩啪啦不停,压根没听见他的话,“求你啦,就这回,真的,我真的想跟你们一起进奥赛班。”
座位表出来,两人一对,竟然真分到一个考场,还是前后桌,陈织觉得这大概是天意,上天都要安排她跟张霖逸在一起。
做完会的题目后,陈织看眼卷面,没有大题,三十道选择填空空了八、九个,陈织检查过答好的题,觉得大部分她做了的应该都能对。
见陈知笙放下笔,陈织踢踢他凳子,他侧眸,瞥见她手势。
七。
选择题。
捏住食指,他敲了三下桌子,选c。
一来一去,陈织将卷面填满,担心陈知笙准确率太高,她故意改掉几个答案。
出了考场,陈织冲他笑得好看,“陈知笙,你真是个大好人,我爱死你了!”
张霖逸从隔壁出来,陈织跑过去,叽叽喳喳同他讲话。
陈知笙始终一言不发。
******
4、
成绩公布那天,陈织兴冲冲去看名次,张霖逸第一,她弯弯眸。
继续往下看,一路下去,第四十名才是陈知笙,陈织找到自己的,五十一名。
奥赛班就录五十个人。
她沉下脸,拔腿往办公室跑。
卷子刚分出来,要拿到各班下发,拿卷子的人跟她认识,陈织拦住她,扯个借口,找到陈知笙和她的卷子。
看完,她忽然了然。
“怎么啦陈织?”女生问她。
陈织勉强露出个笑,“没事,这两张能直接给我吗?反正也要发下来的,另一个人我认识,我等下给他。”
女生没多想,应下,“那行,你记得给啊。”
陈织找到陈知笙的时候,刚打上课铃,陈知笙从办公室出来,意外撞见,两人都站在原地不动。
廊道里没了其他人。
手里那两张纸热得发烫,陈织眼眶跟着发热,看也不看他,揉作一团扔向他,“陈知笙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不想让我跟他一起,你就故意把我问你的全做错了!”
她问他八道题,陈知笙恰好全错。
哪有这么巧的事,陈知笙那么聪明,她才不信。
陈知笙神色不变,欲开口解释,陈织已一溜烟跑没影。
******
5、
她走回班级,神色落寞。
沈星月本想跟她说话,见她这样,憋住,下课才说,“陈织你厉害啊,刚学委说数奥报名的人太多了,多录十个,你不五十一么,刚好进去哎,小样,你都能跟张霖逸一起上课了,干嘛还一副如丧考批的样子。”
“……?你刚说什么?”顾不得沈星月乱用什么成语,陈织愕然抬眸。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千万不能作弊,作弊害人害己,陈织反面教材,陈知笙会好好教她,宝贝们千万别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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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跟你睡觉吗》文/朕的甜甜圈
文案:
温别签了三千万版税合同的第二天,被人绑架了。
绑到了k.t酒店最高层的江景套房。
等酒劲过了,男人睁开眼,温文尔雅地摘下金丝边眼镜,好脾气地问道,女士,请问您哪位?
谢小延抱着枕头站在床边,恭敬递上厚厚的信封:这是报酬,帅哥,你能跟我睡一晚吗?
——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做之前那个梦,肝!出!更!新!
温别思考了两秒钟,提起她衣领,把她和信封一起丢到了门外。
*
后来谢小延上新闻了。
狗仔在酒店门口蹲守到k.t洁身自好的太子爷……房间里进女人了!!!!
网上各类消息满天飞,关于无业游民谢小延如何积极奔走在傍金龟婿第一线的故事,谢小延自己看了都叹为观止。
不久后,知情人爆料却口径相反且一致:
——谢小延?她奔走在傍男人第一线?
——她积极奔走的是讨打第一线。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李小青 10瓶、summer 1瓶
☆、飞光(三)
1、
陈织觉得自己大概遇到了克星。
接连两次受挫,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尽管这两回都是她先惹得事, 可以前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她性子莽撞,惯来无法无天,误会人撒错气的事一只手数不过来, 但她哪回这么百般纠结过。
突然增加的名额, 定然不是老师一时兴起, 动动脑子也知道是谁干的。
想到下午她还拿卷子扔他, 陈织蹲下身, 懊恼揪住头发,她到底是哪个品种的猪啊。
不好意思再去找他, 陈织破天荒没上楼,守在一楼楼梯口眼巴巴望着。
理a认识她的, 下来看见她,不停揶揄, “陈织, 今天不上楼找你哥啊?”
陈织假笑, “不去, 今天累了, 不想爬楼梯。”
等的人姗姗而来。
张霖逸先看到她, “你今天怎么在这儿等?”他还以为她有事先走了。
闻言,陈知笙望过去。
两人对视眼,不约而同移开目光。
张霖逸嗅到不对劲,各觑他们眼,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
“没。”
两道声音同时发出,陈织憋着气用余光瞧他,瞧见他似和平时无异,腮帮子鼓得更厉害。
话音落了,没人说话,气氛陷入诡异的怪圈。
张霖逸与他们分开后,两人停下脚步,细长路灯立在路旁,照得脚底一片光亮,陈织只觉无所遁形。
在他面前,所有的不好都被展露。
清泠少年音响起,带着江南水乡的柔软,“小织,你可以进奥赛班了。”
“我下午知道了。”陈织抬头,望他眼,“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说了你就会打消你的心思吗?”清隽脸上露出笑意。
“那是我的事,你不说就是你的错。”话出口,陈织开始后悔,暗中不停唾弃自己,又开始了又开始了,又在他面前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