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他是陪着她睡的。模糊地记得凌晨的时候他好像是起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内容她记不清了,只记得他是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盒短效避孕药。他应该是趁着夜里没人去给她买完药才离开的。
她提着宽大的裙摆从片场下来。助理给她递上一瓶水:“姐。刚才你的手机响了。响了一会儿就挂掉了。”
拿起手机,只看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未接电话,下面还有一个消息提示,发件人是那个陌生号码:“号码存一下。”
那一次见面之后,她直到戏末杀青都没见到宋阳。剧组拍摄结束准备借着民俗下面的烤架和场子办一个杀青宴,把住在民宿里的其他人也都请了过来。
易茗在楼上收拾行李。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扁长的药盒。她只吃了一次,但还是把剩下的留下了。
目的不言而喻。看来是多余了。
她垂眼毫不犹豫把盒子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姐。快下来啊。吃烤玉米吗?我先让他们给你烤上。”助理在外面喊她。
她用膝盖顶住压盖合住了行李箱,呼了一口气:“好。”
易茗对着镜子,仔细地整理了衣服和头发。
“来来,坐这儿。”编剧朝她拍拍身旁空着的凳子。下面里面摆了十几个这样低矮的圆桌,食客都坐在小圆凳子上,等着烧烤的人端来一碟一碟的烤物,伴随着滋滋的响声和浓郁的孜然香气。
他们背后的那一桌坐的是几个租客。都是脾气爽利的大男人,帮着剧组的人烤东西,还给他们端上来。
编剧递给她一串烤茄子,上面沾满酱料,缭绕着经过炙烤的烟气,看上去就令人食指大动。易茗内心挣扎了一番,还是挣扎着接了过来。一面毅然赴死地表情,让同桌的几人都捧腹大笑。桌上另外两个演员却是一脸的理解。“易茗。没事,我们一起吃。”演女叁的演员拿着一根铁钎子凑到她身边。
她们互相递了一个眼神,便开口咬住了钎子串住的烤物前端,那股烫而辣的感觉从舌尖炸开,麻而香的味道攀登上味蕾的高峰。
旁边互相攀着肩膀看景的人也都起哄地鼓掌。
易茗坐在凳子上,举着那根铁钎,笑得眉眼弯弯。
亭外的林木被吹得梭梭作响,烤架上快速翻动的铁钎,清脆的碰杯,兴奋的交谈。四周的一切是热闹喧嚣的。
她一手托在腮,另一只手虚搭在膝上,轻松惬意地听身边的演员讲圈内的趣闻。
背部有些热,可能是后面那一桌坐得太挤,有人被迫靠了过来。易茗朝前挪了些许,可那散着热气的热源也贴靠过来。
本来稍稍舒适些许的心情就被这无礼的动作破坏了。
她刚要起身,一只手却从身后伸过来。握住她搭在膝上的那只手,解开她握住的拳,五指一错,和她的五指交扣住了,掌心贴合。
她愣了一下,四周的吵杂声似乎是减退的背景乐,消弭至无声无色息。
身边的演员的嘴依旧在一张一合,可她却听不见她的声音。
矮小的圆桌挡住了他们交扣的双手。
四周喧嚣吵闹,他们静谧安然。
所有人站起来碰杯的时候,宋阳自然地转过身来站到了易茗身后侧,挡住了他们相握的手。
别人倾身把杯子送到桌子正上方,他借机凑近,趁着众人祝贺着新剧大火时悄声说:“给我留个门。”
当再次落座,包裹着她的掌心已经脱离。她端着杯子着急地去看身后,一旁的人碰了碰她,也随她往后望。“看什么呢?”
易茗恍惚了一瞬,随即转身坐好:“没什么。再喝一杯?”
“好啊。”说着也给自己满上。
最后一晚,不少人都喝得晕晕乎乎,然后被叁两个人勾肩搭背地架上了楼。不少人浑身酒气路过时都不忘和她打声招呼:“早点上去啊。”易茗等待众人都离开得差不多时才上去。
宋阳是猜准了时候上来的。刚才人多眼杂,认不出他来,他端着一迭餐盘就凑了过去。可不少人渐渐离场就容易被认出来,所以他先离开了,在半山腰的便利店坐着。
笃笃的隐约敲击声穿过来,她披上外衣去给他开门,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回到了床上。
宋阳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后脑勺,有些无措。毕颂是聪明人,深谙他们想要拿下这次招标图的不是钱,他们的目标更长远。政府的标要是拿下了,其实是为自己竖立了一个招牌。毕竟由政府审批通过的东西,谁还会不放心。同时也是明着暗着彰显他们在这一层有关系。所以毕颂就抓着这一点,死死咬住,要求提得苛刻严峻。
宋阳硬是蹲了他这么长一段时间,才把招标给谈妥。他得抓住来之不易的转机
很多原因他都想和她一一解释。远不止这段时间的事。可一旦看到了她,却又觉得犹豫不安。因为表面上的波澜不惊对于这段关系来说就已经不错了。他们已经脆弱得经不起折腾了。
宋阳不经意扫到了垃圾桶里的那个盒子。
他过去从垃圾桶里把盒子拎了出来。
易茗听着声音就知道宋阳干了什么。
一双胳膊从身后环了上来。
“扔什么?不还是得用?”他把她转过来拉进怀里。“你要不喜欢那就不用了。”宋阳停了停,坦坦荡荡地从口袋摸出一个扁扁的盒子放着她手心“反正我买了避孕套。”
无赖。
挠头.jpg
我最近在熬夜
明显感觉肩背不舒服
也容易犯困
大可爱们都要早睡啊
不要熬夜看文
再好看的文都比不上健康
有一个好的身体
看文一百年不在话下ψ(`?′)ψ
然后我看了评论 哈哈哈哈 宋阳吃茶那个好好笑!
关于标点符号的问题我也会慢慢改进哒
谢谢你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