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擎没有立刻松开她的手,只是深目看她一眼,才道:“我一早8点一刻的飞机飞瑞士,这次至少一个星期都不会回来。这几天替我好好照顾孩子。”
他要走一个星期……
也就是说,这一个星期,她都只能在电视上看到他。夏星辰想,这大概是好事吧,至少能让她乱了的心,有个缓冲的时间,渐渐平静下来。她点头,“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倒是你……八点一刻的飞机,很早就得起来,你赶紧去睡要紧。”
“嗯。”他沉声交待:“这几天就陪孩子在府上住着,不要回你那小房子里,以防他身体又出现什么不适。明白么?”
“好,我听你的。”
白夜擎目光深邃些,捏了下她的耳垂,“你要每次都有这么乖,也不至于总要让我生气。”
他的语气里,有无奈,还似有几分情人间的挑逗。夏星辰只觉得耳垂热烫起来,连带着心也跟着乱跳不止。直到他抱着被子出去了,她还傻站在那。
回神,讷讷的摸了摸耳垂。好热……
…………
一个小时后,针打完了,确定孩子没有再发烧,她才安心,和衣躺到床上,搂着孩子睡着。
夏大白迷迷糊糊的,抬起眼,看到是她,便往她怀里钻了钻。她叹口气,将孩子抱得更紧。
一夜,终于安然度过,有惊无险。
夏星辰再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才刚到七点。她几乎只睡了两个多小时。
轻手轻脚的下床。推开门,往另外一个房间去看了眼,本是担心他错过飞机的时间,可是,进房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房间里,他人已经不在了。床上空荡荡的,被子没有叠。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连招呼都没有和她打。
看着那张空荡荡的床,夏星辰心里莫名的就生出一股落寞感来,像是空了一块。她转而又觉得自己这患得患失的感觉,很可笑,很多余。摇摇头,逼着自己不往深处想,缓步进去,将被子仔细叠起来。
“醒了?”突然,一道声音乍然响起。她一愣,回头,白夜擎就在门口站着。
他竟然还没走!
刚刚似乎是在洗手间里,比起她一身睡衣,他现在已经穿戴整齐,一身正装,英气逼人。那条她送的领带,就在脖子上挂着。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夏星辰开口,目光落在他身上,便迟迟移不开了。心念晃动得厉害。
他举手看了眼时间,“是差不多该走了。冷啡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了。”
白夜擎沉步走到她面前,看看她,又看了看挂在他脖子上的领带。她明白他的意思,没有推脱,默默的帮他把领带系上。他一直垂首在看着她,看得她手指都有些不利索起来。更是忍不住想起自己昨天被他捆住的画面,脸颊烫红。
冷啡进来催了一声,看到里面这景象,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时间实在是来不及,等她系好领带后,他转去病房,亲吻了还在睡梦中的孩子一下,才出去。
………………
站在窗口,看着他们的车队在黑暗中闪着亮光离开,她才安心的重新到床上陪着孩子睡个回笼觉。夏大白半梦半醒,问:“大宝,小白呢?”
“爸爸很忙,很多要事等着他解决,刚刚走了。”
“哦。他都没有叫醒我。”
“有亲吻你才走。”夏星辰也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再睡会儿,睡醒了,让傅医生再检查一下,如果没事的话,妈妈带你回去。”
“好。”夏大白应一声,便又闭上眼,安然睡了。
……………………
总统专属飞机上。
白夜擎理了理领带后,继续低头忙碌。虽然昨晚有些事被中途截断,他非常不爽,但是,这会儿看着领带又觉得心情还不错。她挑的颜色,很配他今天的衣服,相当合他的心意。
“总统先生,给您准备的红茶。”空乘人员将红茶端上来。
白夜擎没抬头,只是抬手要去接。没想到手指刚好碰到茶杯,对方又是刚招来为他服务的,第一次亲眼见到总统,整个人紧张到不行。以至于躲避不及,茶杯一下子就打翻,茶水泼了出来,全倒在了他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总统先先生!”对方连声道歉,紧张得不得了。
一旁冷啡立刻起了身,皱着眉,“怎么这么冒失?”
“不要紧。”白夜擎淡淡的开口,挥挥手,让对方下去。
冷啡转身吩咐手底下的女秘书may,“帮阁下另准备一套衣服,送去更衣室。”
“是。”may领了吩咐,匆匆去准备。
白夜擎看一眼湿了的领带,眉心皱起。手指一勾,抽了下来,递给冷啡。
冷啡刚准备在耳机里提醒还要准备一条领带时,只听他道:“让may拿过去吹干。”
“一会儿还戴这条?”
“嗯。”
冷啡道:“这次行李带了许多套衣服。”
“不必了,就这条。”白夜擎转身往后头的更衣室走,冷啡跟上去,好一会儿,才听他补了一句:“处理好了,领带上不要留任何印记。”
“……”冷啡挺惊讶。这什么时候一条领带阁下也这么在意了?
………………
中午的时候,傅逸尘亲自点了头批准出院,夏星辰才抱着孩子回总统府。
池未央打电话过来时她正在卧室里换衣服,池未央在那边担心得要死,“孩子没事吧?到底怎么搞的?”
“吃坏了东西,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多亏了傅医生。”今天她回来之后已经察觉到了,厨房里的佣人完全换了一拨人。先前那些,一个都不见了。管家处理得很迅速很粗暴,一准是白夜擎的意思。她都不过问。
只担心:“我又没去工作,领导有说什么么?”
“能说什么?你当初进来可是卖着总统和副总统的面子,有谁敢吭声?你把我干儿子照顾好了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