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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雅言靠在入口处的墙壁上,尽量把身子贴着墙,就怕走到乌禄的视线范围被他给迁怒了。
    而那个保镖随手就把越翌扔在了地上,没有再去管他死活,而是快步走到乌家人在的那边,和另一名保镖一起把乌禄给压制住,迅速地把控制的药给塞进乌禄的嘴里。
    而其他的几个乌家人,全是一脸颓丧的表情,好像天马上就要塌下来了一样,跌坐在那些箱子堆里喃喃自语。
    原雅言把越翌拉到身边后,仔细往被毁的箱子那边看了一眼,果然除了箱子什么东西都没有,这里还真不是藏宝的地方。
    乌禄在吃完药之后,逐渐地平静了下来,靠着保镖的力量站起来之后,脸色难看的盯着地上那一堆别他砸的乱七八糟的破箱子,然后手有些颤抖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揉的乱糟糟的布帛,看了一眼之后,非常用力的捏成了团丢到地下用脚使劲的碾了碾,骂道:“贱人!”
    然后恨恨地盯着满地的碎屑,朝那些茫然的乌家说道:“还坐这干嘛,赶紧滚起来。”
    “家……家主,这苏家的宝藏都是假的,我们要怎么办啊!在不弄到钱,要是真的被卖了我们就全完了。”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乌家人,颤抖着声音说道,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预估的事情。
    乌禄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闭嘴,乌家不会有事的。”
    “可……可是……”
    “说了闭嘴!”乌禄狠狠地一脚踹到了那人身上,气冲冲地吼道,“苏家!苏家!”
    然后原雅言就见他冲到了越翌面前,一下子把人提了起来,狠狠地掐住越翌的脖子,骂道:“都是你们这些苏家的贱人,贱人害我,还我的宝藏,还我。”
    原雅言被乌禄推了一下,差点撞到了墙上,反应过来的时候,越翌已经被掐住了,他赶紧把乌禄撞开,然后拉回了越翌,后退好几步和乌禄对峙着,“我已经做到你们要求的事情了,现在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了,来之前我可是和同伴通过信的,要是真的死在这里,乌家主怕是得有大麻烦的。”
    他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看着一山洞精神都有些不正常的人,心里也是有些忐忑,也不知道外面的人到底有没有行动,不然他可真的坚持不住了,这再弄下去不完蛋才有鬼了。
    也许是因为宝藏化为泡影,乌禄受的刺激太大了,所以刚刚强行喂下去的药也没有很好的压制住他的病,反而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样子。
    “哈哈哈。”乌禄大笑了几声,眼神阴冷地盯着原雅言说道,“该死的苏家摆了我一道,还想留后人在世上?不可能的,我一定会让他们全死在这儿,全死了!”
    原雅言带着越翌往后面猛地退了好几步,顶到了墙壁的死角才停了下来,心里骂着那些出这种不靠谱注意的人,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在拖延一下时间,撑到其他人过来。
    “苏家人到底怎么了,至于同归于尽么。”原雅言朝乌禄喊道。
    结果乌禄没有回话,旁边那些大受打击的乌家人到是先开口骂了。
    原雅言见自己拖延时间的计划成了,才松了口气,乌禄这家伙听着乌家人在那儿骂苏家的人好像也不急着在弄死他们俩,而是冷漠地看着原雅言他们,像是盯着死人一样。
    他在乌家的人的嘴里渐渐的听出了一个故事的梗概,大约就是阿民师祖那一辈的事情,苏家的女儿嫁到了乌家来,高高在上的欺压乌家的人,后来苏家家道中落,但是留下了一笔可观的财产,原本乌家人以为财产会被留给苏家的女儿,进而带入到乌家,可是苏家的那位大小姐却摆了乌家所有人一道,直到死都没有说出财产的下落,只说给他们乌家留了一份大礼,就看他们能不能找到。
    乌家人这么多年下来找这一份财产都已经找魔怔了,前一段日子终于在苏大小姐的遗书里面意外发现了这一份地图,但是没想到到头来竟然又是一场空。
    原雅言在这边听着乌家的骂声,心里琢磨着这些人嘴里的话到底有多少能信的,他瞄了一眼对面被乌禄踩过的布帛,好些好奇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东西,会让乌禄这么受刺激,可惜他离那边太远了根本就没办法拿到那份东西。
    乌家人终于骂够了,冷眼看着那些保镖过去要抓原雅言,而已经退无可退的原雅言使劲摁了摁自己的手表,心想那些家伙到底跑哪里去了。
    然后轰的一声,在破箱子后面的那堵墙轰然倒塌,掀起了一阵灰尘,迷着人眼都闭上了,然后原雅言终于听到了犹如天籁之音的话语。
    “警察,举起手,蹲下。”
    扬起的灰尘后面是十几年身穿制服的刑警,原雅言在模糊间也能看到那些人手里举着的枪械,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看来他师傅还算靠谱的。
    尘埃落定后,原雅言在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里,看到了一个狼狈的身影,他愣愣地喊了一声,“阿民。”
    韩利民朝他摆了摆手,一脸一言难尽的样子。
    乌禄在听到警察的声音是,第一反应就是要去抓原雅言,可惜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原雅言一个大小伙子,要不是乌禄有保镖跟着,就他那点力气还真不是原雅言的对手。
    警察冲进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制服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然后才抓住了被原雅言踢翻在地的乌禄。
    为首的那一个同志,赶紧扶起摔在地上已经无意识的越翌,问道:“原先生,这位是报案人的家属越翌?”
    原雅言扶着墙壁点了点头。
    韩利民在场面被控制的第一时间就冲了过来,两手把原雅言给架了起来,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原雅言摇了摇头,安慰道:“没事。”然后朝昏迷的越翌指了指说道,“他刚刚被乌禄扎了好几针,然后就昏迷了,应该是按着从你们家偷走的那一本《经络术》上的内容扎的。之后生命体征就一直在下降,你赶紧看看。”
    韩利民看了一眼脸色已经白成纸一样的越翌,赶紧让警察同志把人放下,平躺在地上,然后从另一名警察手里接过他们搜出来的《经络术》翻了一下,立刻从怀里掏出银针定住了越翌的脉搏。
    “怎么样?”原雅言蹲在韩利民的身边问道。
    “暂时没事,他是不是被放血了?”
    “嗯,这边的门就是用他的血开启的。”原雅言点了点头道。
    然后韩利民一边给越翌扎针一边嘟囔着说道:“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这种放心头血之类的鬼话,全身切开血不还是那个血,浓一点和稀一点的区别好吗!”
    原雅言拿起被韩利民放在地上的《经络术》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是关于如何把血液运行加快,从指间逼出心头血的做法,看起来就跟地摊上买到的假书一样,怎么瞧怎么像骗人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越翌,总觉得他可能是被自己的长辈给坑了,这种必须要心头血才能开启的石门之类的东西,也许随便拿个鸡血也能打开的,只可惜找东西都找疯魔的乌家人,肯定不会冒险的,所以还是抓了越翌。
    刚刚那道石门最重要的内容应该是他解开的那个循环才对。
    韩利民快速的用梅花针给越翌逆行抢救了一下,然后朝警察同志说道:“暂时不会有事,但还是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去吧。”
    那名小同志点了点头,就让人把越翌放到他背上背了出去。
    原雅言见到乌家的其他人都被警察给押解出去了,才走过去捡起刚刚被乌禄扔掉的那张布帛。
    他抖开一看,虽然已经脏污了,但是上面的娟秀的字迹还是挺清晰的。
    “什么东西?”韩利民凑过去问道。
    “刚刚把乌禄刺激的不清的东西。”原雅言仔细看了一下,这份布帛应该是当年那位嫁到乌家的苏小姐留下的。
    看完后原雅言哼了一声,道:“这乌家人被坑的可真不冤枉啊。”
    “怎么了?”韩利民问道。
    “一会在跟你说,你刚刚半路不见了,怎么最后和警察一起出现了?”原雅言把布帛递给了过来收集现场证据的警察问道。
    “说到这个,不是应该你先跟我解释一下吗?怎么搞的会出现这么警察,不是说了师傅没报警,让你先过来看看的?你不是还让我注意一下,要是不行的话在报警吗?”韩利民相当郁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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