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对着眼前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男人突然大、吼一声,“啊——叔叔!我生气了啊啊——我摔了一跤很疼很疼,你为什么都不扶我——”
离得这么近,牧潇潇又是用超大嗓门吼的,一下就把蹲在他面前的男人吼懵了,估计耳膜都快被震聋了。
震了他耳朵之后,牧潇潇又撑起身子朝他扑了过去。
骆猖一不留神就被她扑倒在地上了。
人鱼潇猖狂地坐在他身上,用鱼尾力道适中地拍打男人的双腿,边打边愤愤地道:“叫你跑!叫你不等我!我都叫你半天了,跑得b谁都快。”
对上男人那双含了一丝震惊却仍以为自己做梦的眼睛,牧潇潇猛地用双手按住他的脸,揪住他的脸蛋,上下扯完左右扯,左右扯完换成肉,面团似地肉,就是这脸上没几两肉,根本肉不出面团的效果。
“疼不疼啊叔叔?你没有在做梦,我回来了,哦不,我一直就在这儿等你呢!”说着说着,她就真委屈上了,“你这个混蛋,你怎么才回来啊,你知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我过得什么日子?我每天要自己抓鱼吃,生的!难吃死了!而且你看啊,我的牙被你磨平了,吃生鱼吃得很困难,都嚼不碎了!”
说着,她对骆猖龇了龇牙,给他看他曾经无比得意的杰作。
骆猖怔怔地看着她许久,某一瞬间,他猛地坐了起来。
“蓝蓝?真的是你?”骆猖死死盯着她。
牧潇潇双手环x,下巴微抬,横了他一眼,“叔叔,不是我是谁啊?大晚上的,除了本人鱼我能神通广大地出现在这里,请问还能有谁?”
骆猖薄唇微微张了张。
看他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样,牧潇潇准备使出最后的杀手锏,她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对准他的薄唇,突然就这么亲了下去。
一番胡搅蛮缠之后,才慢慢退离。
占了便宜的牧潇潇冲着他眨眨眼,还当着他的面儿舔了舔嘴唇,“叔叔,这下该清醒了哦,还是跟原来一样的味道,我都记得叔叔的,叔叔总不会把我的味道忘了吧?”
骆猖呆滞了两秒钟之后,猛地将她的头按了下来,仰头重重地吻了过去。
这一吻跟牧潇潇的小儿科完全不一样,极有章法,却是狂风暴雨式的横扫千军,热烈、深入、缠绵。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喘息着松开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蓝蓝?叔叔这次真的不是在做梦吧?”
牧潇潇矮油一声,“叔叔啊,你抱都抱了,亲都亲了,怎么还问这种话——啊!”
牧潇潇短促地叫了一声,她突然被骆猖打横抱了起来,直接往别墅走。
“啊啊,叔叔,等等,你把红珊瑚掉地上了,咱们得拿着它一起回去啊。”牧潇潇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狼藉道。
骆猖狠狠喘了一口气,哑声问道:“它在那儿呆上一晚会死吗?”
牧潇潇想了想,摇头,“它浸在水里,应该不会。”
骆猖立马就道:“可是我会,不马上进去的话,我会!我迫不及待地想好好看看你,蓝蓝。”
牧潇潇小脸一红,“叔叔,我就在你怀里,你还没看清啊?”
“不够,不够清楚!”
骆猖抱着她疾步流星地回了别墅。
不同于外面稍显暗淡的月光,别墅大厅里的水晶吊灯亮得刺目,骆猖将小人鱼抱到自己腿上放好,目光近乎贪婪地盯着她的脸看。
牧潇潇心道:别光顾着看脸啊,快我身上,全是土和刮伤,都是追你追的,哼。
牧潇潇指了指他雪白的衬衫,提醒道:“叔叔,我好像把你的衣服弄脏了。”说着,她举起自己的双手,给他看自己沾了一把土灰的双手,“刚才叫你不答应,我就用鱼尾蹦啊蹦,结果一不小心摔地上了,鱼尾都被刮掉了好几片呢。”
骆猖一听这话,神色紧张不已,立马检查她的身体,果然看到她浑身脏兮兮的,胳膊肘被刮出了几道血痕,鱼尾上也有好些个地方的鳞片被蹭掉了。
他心疼极了,连忙给她细细地吹,“蓝蓝,很疼吗?”
牧潇潇笑呵呵地道:“就摔的那一下有些疼,过后就好了,因为我的伤口很快就能自动愈合。”
骆猖连忙抱着她去了浴室,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浴缸里,用sh毛巾一点点擦去她身上的w泥。
他原本不信,却不想w泥和刮痕被擦掉之后,下面的肌肤还是跟以前一样光滑如丝,让他忍不住轻轻抚摸了几下。
牧潇潇咯咯笑了起来,“叔叔,别,痒。”
骆猖连忙收回手,目光落在她掉了鳞片的鱼尾上,愈发地心疼:“蓝蓝,对不起,叔叔又让你受伤了。”
牧潇潇:“这算什么受伤啊,掉几个鱼鳞不算什么,就跟人类蹭破皮一样。据说有的人鱼还经常换鳞片呢,每换一次,长出的鳞片就b前面一次更加坚y。叔叔别担心,虽然掉了之后看起来有些丑,但是我很快就能长出新鳞片了。”
骆猖仔仔细细地给小人鱼洗了个澡,确定她真的没什么大碍之后,他突然低头抵住了她的额头,轻叹一声:“蓝蓝,叔叔不能失去你,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嗯?”
牧潇潇小声问道:“为什么啊叔叔,就这个理由吗?”
骆猖犹豫了一会儿,回道:“因为你不在的日子我很难受,叔叔已经习惯了你在身边的日子。”
牧潇潇偷瞄他一眼,脸红红地道:“叔叔,你不是说喜欢我吗?还是情人之前的那种喜欢,我都听到了。”
骆猖脸色蓦地一变,以拳抵唇,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蓝蓝啊,刚才叔叔说的那些话,你都……听见了?”
人鱼潇甜甜地道:“嗯呐,一字不差,全都听清楚啦。”
骆猖这人因为从小生活环境的影响,其实是个不怎么擅长表达情感的人。
第一次见小人鱼的时候,为了让小人鱼对自己放下戒心,他跟小人鱼说起过自己小时候的经历,还有自己的病,这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过往,那个时候完全是因为小人鱼什么都不懂,所以才能在她面前轻易地放下戒备,少有地变得那么感x起来。
到后来小人鱼听得懂人话了,骆猖便一直在用行动表达自己对小人鱼的呵护和疼爱,口上从不说什么,就算被她无意间撩拨,他偶尔泄露出的那一丝情感也是比较深沉而隐秘的,绝对是她无法理解的程度。
直到刚才见到小人鱼,骆猖以为自己还在做梦。这次的梦看起来还那么真实,以至于猖忍不住就跟梦里的小人鱼掏心掏肺了。
当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事后回想起来,骆猖自己怎么想怎么觉得肉麻,然后有一种特别想把这些话收回来的冲动。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就寄希望于小人鱼听过就忘了,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直接一句话让他尴尬了。
呵呵,每一句话都记得一清二楚么?他知道蓝蓝的记性特别好,但没想到这么好。
牧潇潇欣赏着骆猖有些局促的表情,心里哈哈大笑起来。明明已经乐翻了天,表面上却是一副羞赧不已的模样,“叔叔,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这么喜欢我,离开我之后这么难过。刚才看到叔叔的样子,好像都快哭了,我还从没有见到叔叔哭呢,这得多难过啊。”
没、没有吧。
骆猖细细回想了一下,他绝对没哭。
骆猖咳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小脸,“蓝蓝,现在你回来了,咱们不说这些了好吗?”
牧潇潇偏不,“叔叔,你再跟我说一遍刚才的情话呗,我喜欢听。”
骆猖薄唇一抿,二话不说,将她擦g后直接抱上了床,然后欺身而上,双臂撑在她两侧,贴心地没有把重量压在她的小身板上。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试探x地问道:“蓝蓝,叔叔说的那些话你真的都听懂了?”
牧潇潇故作不解地瞅着他,还调皮地眨了眨眼,“叔叔,哪些话啊?是想我想得快发疯了?还是我扎根在了你的心里,一拔出去,连皮带肉的全是血,疼死叔叔了?”
骆猖:……
“咦?好像也不是,要么是那句……一闲下来脑子里分分钟都是我的身影?或者那句,哎呀,我觉得自己就是个无耻的禽兽,竟然在我懵懂无知的时候诱导我做——唔。”
牧潇潇没能继续调戏下去,因为骆猖已经猛地堵住了她的嘴,堵得特别严实,破碎的音儿都泄不出来了。
牧潇潇嘴角微微一弯,发现他的动作带了一丝急切和不安,便温柔地回应他,试图安抚他。
哪想到这不安抚就算了,一安抚骆猖越发无法无天了,吻变得火热而缠绵。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勉强地松开了牧潇潇,没有再有任何动作,看着她变回双腿后的那一处,目光热切地盯着她,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牧潇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如他所愿地问道:“流氓叔叔,要不要跟我玩游戏啊?只有情人之间才能玩的那种游戏?”
听了这话,骆猖目光一暗,再不犹豫。щīй⑽.мêЙ(win10.m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