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是被迫乖顺的待在自己身边,倘若有朝一日,她无需受制于他,是不是宁可回到司马惊风的身侧去?
心腹猜不出赵澈的心思,揣度道:“皇上,司马家族的案子,是否需要翻案?”
赵澈抬眸,眼神意味不明。
那心腹又试探性说,“郁司/寝是南山弟子,不如说动她去南山打探一二?或许还能让郁司/寝说服司马惊风归顺朝廷?”
毕竟,朝廷和司马家族之间的仇恨,是有人故意唆使。可当初朝廷若是不对司马家族赶尽杀绝,只会酿成更大的风波。
可倘若司马惊风能够归顺朝廷,能找出幕后黑手也说不定。
赵澈起身,地牢内似有一股阴风吹过,引得火把光摇曳了几下,那心腹当即不敢多言了。
赵澈正要转身离开,另一心腹男子道:“皇上!那宝藏一事呢?郁司/寝师承南山一派,她定然是知晓宝藏下落。”
赵澈一开始想将郁棠掳来,的确存了其他心思。
有郁棠在手,不管是南山派系,亦或是定南侯府,都会有所收敛,至于藏宝图……赵澈也曾以为,区区一个弱女子,落入他掌中,当然只能为他所用。
可是现在……
赵澈不是不能利用郁棠,他是不舍。
他从来没有宠过一个女子,这是第一次。或许是这辈子最后一次。
“朕知道了,此事先放着,这几人杀了挂在城门示众。”赵澈丢下一句,转身离开牢房。
众心腹其实还有话没说完。
他们皆以为皇上将定南侯之女“掳”来,并非仅仅是看中了她的美/色/。毕竟此女关系重大,甚至可以用她引出司马惊风,和南山派系的掌舵人。
如此一个诱饵,当然要好好利用。
可皇上心深似海,谁又能知道皇上的心思呢。
……
寝殿内,淡淡的花香像是从久远的仲春,隔着漫漫时空吹了过来。
赵澈行至龙榻,撩开幔帐,看着里面即便熟睡,也双手揪紧了衣襟的少女。她墨发倾泻玉枕,睡得粉颜桃腮,许是好些日子没有安心睡过,又或许是因为赵澈受伤了,无法剧烈动作,她才睡的这样心安。
赵澈上榻,他背后有伤,只能侧躺着,和郁棠面对面,凝视了一会她的睡颜。
赵澈不喜欢自己有任何弱点,然而此时夜深人静,他内心深处开始隐隐害怕。
从几时开始,他就连一个决策也不敢轻易做了。
郁棠,朕难道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
翌日一早。
郁棠醒来时,赵澈已经不在内殿,但她闻到了淡淡的药味,赵澈理应已经换过药了。
宫人过来伺/候,“司/寝,今日西南王和嘉宁郡主入宫了,御花园会设宴,皇上让你醒来,梳洗后就先去御书房等他。”
西南王和嘉宁郡主?
他们怎会这个时候入宫?
西南王原本和郁棠的父亲是旧交,但后来因为政见不同,前些年开始就不相往来了。
西南王府势力颇大,又位于苗疆一代,擅制蛊下毒,这对父女两人最是心狠毒辣。尤其是嘉宁郡主楚云月,传言此人出生时奇丑无比,但后来也不知是服用了什么奇药,竟是一日比一日美艳白皙,十几岁时已经出落的倾国倾城,如再世妲己,为了驻颜,抓了无数哺/乳/妇人,只为得来足够多的/乳/汁沐浴。
郁棠曾经看不清局势,可入宫这几日以来,她总觉得以前所见的未必都是真的,而赵澈也不像是传言中所说的暴君。
“嗯,我知道了。”
楚云月和她也有过一段“恩怨”呢。
……
御书房内。
西南王和臣子们皆已离开。
赵澈单独见了楚云月。
楚云月正当二八芳龄,身段前/凸/后/翘,婀/娜/有/致,脸蛋绝艳,一身时下风靡的低领装,露出大片雪白胸膛和沟壑,整个人看上去妩媚动人,像是成了精的狐狸。
赵澈坐在龙椅上,看着她一步步走来,他眼神专注,仔仔细细的看着楚云月脸上、身子的每一个细节之处。试图找出一丝美感出来。
楚云月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她的美貌绝对是无可厚非的。
然而,赵澈即便是一丝美感也没有察觉,他甚至觉得楚云月每一个娇弱造作的动作和神情,皆是无比的恶心,令他厌恶不堪。
帝王眼眸浓郁,面上虽是看不出任何的神色,内心却在想:朕是非棠儿不可了么?怎会看见其他女子,无论如何美貌,皆是令朕作呕?
此时,楚云月当然是发现了帝王的目光认真而专注。
她的美貌,全天下皆知。但凡是见过她的男子,没有一个人不对她倾心迷惑,更有甚者仅仅见了她一面之后,便终身不娶的。
然而,再多男人的爱慕也没有帝王的一个眼神来的重要。
楚云月热血沸腾。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赵澈,上回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的赵澈已是沉稳俊美,而这几年的沉淀,更是让帝王身上多了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魄。
不得不说,像赵澈这样的男子,身份尊贵不可言喻,手握天下权势,又生的如此高大俊美。“识男无数”的楚云月一眼就能看出赵澈这种体格修韧的男子,若是在榻上,而必然是所向披靡。楚云月涂着胭脂的面颊更红了,她自幼出生尊贵,那些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多半无法令得她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