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上杉长期不在本丸, 即使本丸的主人走之前对着自己的近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对它太好, 免得它蹭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但只要它装作凄惨无比的受害者模样, 总有些心地善良的刀剑男士不忍心苛待它。
狐之助有吃不完的油豆腐,也不用担心被压迫而随时心惊胆战, 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一身皮毛被养的油光水滑。
原本它在上杉刚离开的时候还知道克制,但随着时间推移心中对上杉的恐惧也逐渐打消, 狐之助终于找回了作为一只狐之助而不是狗的尊严。
每天吃饱了之后得意洋洋地翘着尾巴在本丸里散步消食,心情畅快地恨不得高歌一曲。
此间乐, 不思审神者。
没错,它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只可怜巴巴的狐狸了。
它,狐之助, 膨胀了。
可惜世界上一切发展方向不可能都顺心遂意。
正当狐之助沉醉于自己和数不尽的油豆腐们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幻想着审神者上杉大魔王对于本丸的情况疏于管理的美梦当中,它只觉得自己在阳光的照耀下身上暖暖和和的,整只狐狸周身轻盈。
一阵微风吹过, 它恍惚间感到自己的四肢离开了地面, 像是一个打满氢气的气球, 越来越飘,越来越飘,即将乘风归去——
就是后颈好像有点疼。
狐之助猛然间打了一个激灵, 整个身体的毛孔一瞬间都仿佛张开。
当它抬头看见两根指头捻着它后颈皮的审神者的时候, 凉风仿佛嗖嗖的朝它心里倒灌, 狐之助瞬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
狗之助脸上的色彩都黯淡了几分,它畏畏缩缩地喊了一句:“审神者大人!”
审神者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旁边的青年的气势让狐之助心中的惊惧尤甚。
察言观色是所有狐之助的本领,它悄悄咪咪地抬着眼皮观察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又半是试探半是谄媚地想要讨好这性格恶劣的审神者。
“……旁边的这位,莫非是上杉大人您的男朋友吗?”
上杉不置可否地轻轻哼了一声,手上不容拒绝地薅着狐之助的毛。
既然没有否定,狗之助又观察到旁边的青年似乎被它这话取悦到了,心情似乎晴朗了几分,心中更是笃定自己的推断。
它小心翼翼地说话,想要从上杉大魔王手中绝地求生:“本丸的大家等审神者大人回来好久了,那……不如上杉大人您先松开我,让我先给您去报个信?”
上杉本来还想把狗之助在手里颠上两把,可惜狗之助最近心宽体胖,早已不是原来那个体重,上杉力有不逮,只好把狗之助晃了两下,就把它放在地上让它跑了。
——
整个本丸都因为狗之助带来的消息震动了几分。
就像在玉藻前眼里,上杉无论长到多大都是小孩子一样,在本丸的刀男眼里,自己家的审神者一直都还是那个才上高中的未成年。
——怎么自家审神者就是出门读了几年书,好端端地就带了一个男朋友回来了?
压切长谷部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即便是鹤丸国永也被吓了一大跳,当下就跑过来,带着一堆小短刀缠着上杉一个劲询问真的假的,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开始不胜其烦地询问经过过程。
明目张胆好奇的刀男也有,因为这件事产生感慨的刀男也有,像明石国行这样抱着萤丸和爱染打瞌睡,实则支棱起耳朵偷偷关注八卦的也有。
只有一些本丸的大家长还能勉强保持住冷静,三日月宗近和莺丸等一众老年人笑眯眯地招呼青年加入喝茶队伍,看似客套实则盘查家庭情况,问东问西。
而石切丸则开始郑重地就着结婚,礼仪,服饰,还有婚后一些事项询问这个年轻人的打算。
等到刀剑付丧神们手忙脚乱地将一对小情侣隔开,上杉被叫到了隔壁的茶室。
在那里,烛台切坐到她面前,交叉着手,深吸一口气:“上杉,这太突然了。”
“我们觉得你还小,可以再等几年。”
门口山姥切国广听罢,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肩上的白布,在烛台切征求意见的目光下,有些难为情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早恋可不好啊。”鹤丸国永语重心长地说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词语。
上杉一瞬间的心情变得分外微妙。
看来白藏主一直把她在外面造的孽隐瞒地很好。
不然,要是付丧神们知道他们眼中的乖孩子审神者在外面被十几代人认作便宜祖宗。
那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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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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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丶低热,今天退了。
大家近期一定要少出门,多注意。
明天除夕了,先给大家拜个年吧。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