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时间线是正文内柬埔寨之行的空中乱流,一个来自平行时空的设想。
灵感来源:《忘记与记》——麦浚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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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云堆积,乱流涌动。
机身猛然震动的一霎,周恺从座位慌张站起条件反射去看斜前方。那本该是她的位置上只坐着一位秃头男人,男人正伸手去捡被晃落掉地的报纸,而她身旁坐的也不是顾元恒,而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周恺宕机当场,颅腔轰鸣一片。
身后传来动静,熟悉的声音响起——
“阿恺,你怎么了。”
她揉搓着惺忪睡眼,一只眼皮没精神地耷拉着,不是自然睡醒,而是被他的动作惊醒。怕又只是一次梦中泡影,喉咙上升又下沉,他试探性一点点收紧臂弯,所幸触及的是一片温热。
关融拉拉他手腕,小声问,“你怎么了。”
太真实了。
他们依偎的背影、紧牵的双手,还有她决绝离开的背影。梦中的回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像把电钻在凌迟他的心脏。她见他面色难看,推推他。
“阿恺,你说话呀!”
周恺缓缓坐下,腿是麻的,头是眩的,刚想安慰她没事,可恍然忆起方才梦中的一瞬瞬。
别再骗她了。
“我做了一个梦,”周恺抓紧她的手,手背条条青筋爆出,“梦到你和顾元恒在一起,他对你很好,你过得……很幸福。”
“没有你?”她问。
“……没有我。”
他声音低得有些听不清,好似极不愿开口承认这一句。关融睨他一眼,笑他的小气,“都过去这么久了,还吃什么醋嘛。顾先生确实追求过我,也帮了很多忙,但我们是没可能的。”
“为什么没可能?”
“因为你啊,”关融笑着扑到他怀里,戳戳他的脸,“长得凶巴巴的,没想到这么没安全感哦。”
周恺捉住她的手在嘴边吻了吻,心里仍有些余悸未消。那日她拿着房卡找到自己,两人旧情复燃温存了一夜,窗外白光照进床上,他们迎来了新的一天。她靠在他肩头,他听着她近在咫尺的呼吸,脑子冒出两个想法——
狠狠嘲讽她,或是,紧紧抱住她。
他选择了后者。
诚然,是她父亲毁了他苦心向往追求的一切,自己的人生因此大受变改、重新洗牌,但这笔帐再怎么也不该算在毫不知情的她身上。八年时光对他来说不过是复制的每一天,沉湎于酒色,连感官都变得迟钝,他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但在看到她的一瞬,死水开始明媚。
找到她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他为她解释清楚每一件事的来龙去脉,不耍花招,诚实告诉她自己堆积的思念究竟有多深重。久别重逢的爱侣互诉衷肠,接下来的一切便顺理成章:
他将新店变卖,为她还清债款,两人搬去了一个十八线小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而这趟飞行,则是他们蜜月旅行的归程。
周恺为方才的噩梦后怕,背后直冒冷汗。原来一念之差间,他们就会走向截然相反的结局。
归国后不久,周恺就意识到这个月她经期的反常,他强忍心跳,带她去了医院。关融记得那天他眼眶难得的红了,眼里泛着泪光,什么话都说不出紧抱着她不放,可又怕压着肚子,一时僵在那里,不知该不该放开手,滑稽的很。
关融对自己要成为妈妈这件事尚未有充足实感,只是小腹偶尔的跳动提示她身份的转变,周恺每日工作归来,都会先贴在她肚子上说话,汇报着爸爸今天又做了什么什么,说他在为他们母女俩努力,希望小朋友能乖些,照顾一点妈妈,逗得关融直笑,说从未见过他说这么多话。
他也笑,说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
......
周恺首次为人父很紧张,他将医生头三个月避免同房的嘱咐奉为清规戒律,温香软玉躺在怀里,哪怕邪火再旺他也严于律己、恪守欲念,起了反应全靠手来解决。
那是孕期四个月的某一天,关融半夜翻来覆去惊醒了浅眠的男人,他不明所以问寻原因,她红着脸硬是不肯说,等他着急要带她去医院时,她才犹犹豫豫指了指胸部,声音细若蚊吟。
“这里不舒服......”
周恺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帮你揉揉。”
他虔诚整套操作下来,听她反馈胀痛缓和了不少,只是又说要洗澡。
关融左推右阻拒绝他的陪同非要单人行动,他态度强硬不肯退让,闹了半天她倒哭起来,他手忙脚乱又是道歉又是替她止眼泪,说尽了好话才换来她一句实话。听完他愣了愣,伸手去褪她底裤,果然湿了个彻底。
孕妇的需求关融有些难以启齿,所以当下她只是咬着唇看他。
红霞飞到眼下,睫毛上还挂着滴新鲜泪珠,委屈巴巴的,他心都要化没了。
怎么舍得她难受?
身体早就被摸熟了,上上下下该碰哪里,表情神态都代表着什么意思,他最清楚不过。久未有过性事,穴口紧致得难以进入,他用嘴先扩张一番,再用舌进入蜜洞半插半吮,手指轻车熟路找到敏感带拨弄,她绷不住,穴口强烈翻抖了几下,涌出水液来。
潮吹后的女孩胸口起伏的厉害,睡衣被拉到下巴下,胸衣只是松垮垮搭在上面,盖不住那日益膨胀的乳房,乳肉白莹透亮,连皮下血管都看得清晰。四个月微隆的小腹像个球,滑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半遮半掩躺在床上,有种别样的美感。
“好了,睡吧宝宝。”
他印了一个晚安吻在她唇上,起身的瞬间却被她拉住。
“我想要......”
她眯着眼,黑眼珠里潮湿一片,脆弱恍惚的神情让他下体硬的生疼。
“融融......别这样......”
苦行僧犯起戒的后果他没法预估,他只能调动所剩无几的理智抵挡她的求爱,立场动摇到就连说出这句话时音都是抖的。
她伸手揽住他脖子,将他五官放大在自己面前,喘着说:“那就亲亲。什么都不做,我们就只是亲一亲......”
周恺听到自己脑子里那根一直绷着的线“啪”地一声断了。
唇舌缠吻在一起,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吸尽她口中所有空气,一路吻至脖颈,用牙叼下她睡裙吊带,在期待之内捞到一捧皙白乳肉,整只手便循着滑腻触感大幅度揉弄起来。
前戏早已充分,他把野兽释放出,顺着湿滑的肉缝蹭。陌生又熟悉的接触让穴口变得生动鲜活,像长出千万张嘴一般吸着它,每次经过都差点插进去。周恺被吮得头皮发麻,终于忍不了,扶着性器一点点顶进去,维持着理智去照顾她情绪,顺着她表情发力。
他甫一进入,整个花苞便密密麻麻吸吮上来,他漏出一声闷哼,忍不住捧着她的臀前前后后抽插起来。她尖叫,温软穴肉淅淅沥沥淌出水,交合处体液交杂,黏湿不已,咕咕唧唧随着挺动响在耳边。
久违的快乐让她着迷,关融眼睛被情潮蒸出一层热气腾腾的雾,扶着肚子瘪着嘴告状:“......宝宝你看,爸爸、爸爸在欺负妈妈……”
一句简单的话被他肏干的节奏粉碎得不成语句。周恺不禁失笑,俯身去吻她水光泽泽的唇。
“胡说。爱你都来不及。”
嘴上说着爱,身下动作却狠。捅进又退出,来来回回,她受不住,咬着手指头嗯嗯啊啊,他看得眼红,冲动对理智叫嚣,他进退两难陷入复杂情绪,只能压抑着放肆,却还是让她眼眶胀痛,泪珠子掉个没完。
孕妇身子敏感,碰哪都在流水。她哭到累,潮吹了两次他还没到,他疼惜她被弄得太过,便硬生生退出来,草草了事。为疲惫不堪的她擦净了身子,又换了被单,忙完回床时发现她已经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开了荤的男人躁动不安。她身上的馨香有意无意往鼻里钻,欲火难消,周恺搂她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还是起身冲凉水澡给这荒谬一晚画上句号。
又是一天夜晚,关融坐在沙发上惯例喝着牛奶,周恺在一旁替她按捏着酸胀水肿的小腿,她念念叨叨长发太难打理太吃小孩营养,打算剪成短发,问他自己短发会不会难看。周恺笑着应她,说她怎么样都是漂亮的。
短发,他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宝宝,你听过汪嘉琦这个名字吗?”
她认真想了想,“没有。”
如果汪嘉琦是顾元恒的妻子,那么上网应该就能找到答案。
梦里的一切要是在真实世界里都有迹可循,那就不能用噩梦简单两个字来解释这件事了。是灵异事件,还是平行时空?
“阿恺。”
他纷飞的思绪被这甜甜一声叫唤截断,“怎么了?”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再遇见你,我会是什么样。我会闭起眼就盼望明天到来吗,我会每天都能像现在一样幸福到不真实吗。我想了很久,可是找不到答案,”她拉拉他的手,“我只知道,我好像不能没你。”
周恺一下没了探究的心思。
是真是假又怎样,他在噩梦里记住教训不会再犯同样错误,他会付出所有来爱她,除此之外其他闲杂人等都可以统统忘记。兜兜转转,他终于能和占据他所有青春回忆的女孩心灵相通、厮守余生,这就够了。
他攥紧她的手,吻尽她嘴边的奶渍,直至她气喘吁吁之际,他在她耳边低声叹。
“我也不能没有你。”
只有你在我身边这片罣碍才能告终。
我生命的唯一意义。
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