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山这个季节蚊虫很多,伫立在这里没一会儿功夫祁徽裸露的手臂和脚踝上便被叮了十几个包。她将自己的皮肤抓得全是红痕,抬起眼帘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詹尹宣,还是败下阵来:“先走吧,杵在这里也不是事。”
“我有风油精,你要涂吗?”
詹尹宣那个巴掌大的挎包里不知为什么能装那么多东西,祁徽以前经常在思考她的包包是不是哆啦A梦厂家生产的同类产品。
“嗯,”祁徽没骨气地伸手,接过了小绿瓶,“谢谢。”
“不客气。”
祁徽是招蚊子的体质,一般同她待在一起的人不必担心有蚊子会来咬。所以高中时代的登山或野餐活动,朋友们都很喜欢叫上她。
“先下山吧。”祁徽似乎是累了,不愿再纠缠与詹尹宣之间存在的问题,将风油精递给她后示弱地摊开手,示意她搀扶着自己一起下山。
詹尹宣搭上她的胳膊,两人谨慎地沿着来时的痕迹往山下走去。
山风比上来时吹得更冷了,下山时路难走许多,祁徽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着脚下的路,詹尹宣整个身体都箍在她身上了,甚至愈来愈紧。
“你松一些,不然我掌握不好重心一齐栽下去了。”她无奈道。
女人不应答,只是乖巧地放松了一些手臂上的力气。
没有出什么大碍,两人便成功返回了先前学生们踩过的野路,现在下山的路很安全了,祁徽抖了抖胳膊示意詹尹宣松手。不出意料,对方不仅没放手,反倒贴得更紧了。
“韩浚筱知道你这样和我拉拉扯扯,会骂你吗?”像连体婴儿一样粘着祁徽的女人突然问道。
“各取所需而已,”祁徽垂着脑袋看路,教人看不清她的真实想法,“你该戴上面具了。”
已经可以远眺到庙会的灯火通明了,几十米开外似乎也有学生秉承着冒险精神大晚上地踏着野路上来。
“送我去你家吧。”詹尹宣没使小性子,听话地戴上了小狗面具,抬手也帮祁徽戴上了樱花面具。
“你订的酒店在哪?”祁徽冷淡地回避詹尹宣的问题。
“五条大道上。”她露出一个很纯粹的笑,仔细瞧去甚至有些傻乎乎的。
祁徽头疼地扣住了太阳穴。五条大道离她住的公寓也就两叁条街的距离,确实有所顶级酒店在那,但詹某人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原本是下山时互相搀扶的两人,结果最后走在平路上祁徽也没能甩掉粘在自己身上的另外一个人,并且走着走着她只觉得肩膀上越来越重。于是忍不住槽道:“詹小姐,你是喝醉酒了吗?还是说醉京山的空气?能不能好好走路。”
女人绯红着两颊,说起话不知怎么也咬字不清起来,像是真的醉酒了一样:“窝~,我~,我见了你便醉得飘飘然的。”
她眸子里盛满得意,垫脚在祁徽赤红的耳廓留下一个轻吻。
樱花与罂粟交杂的味道充斥在祁徽的鼻腔,她先是一惊,用手捂住立刻抬头的腺体,心下一沉。这女人,竟是在情热期乱跑。
“抑制剂在包里吗?”她焦急地伸手去翻詹尹宣的小挎包,却只是摸到了手帕、纸巾之类的日用品,完全不见抑制剂的影子。
“别翻了,徽徽,”詹尹宣顽皮地笑着,“在酒店里。”
“上来。”祁徽按捺着被詹尹宣大大咧咧的态度挑起的怒火,向前半步蹲下,示意詹尹宣爬到她背上。
詹尹宣愣住了,而后下一秒欣喜地跃上了祁徽的背,暧昧地圈拢住她的脖子,将小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你好久没背过我了。”祁徽的后背一如既往硬得硌人,一点也不舒服,但这样瘦弱的身体却令人心里发暖,十分安心。
温香软玉紧贴在后背上,祁徽却没时间起旖旎心思,她扣过詹尹宣的小腿要她挡住自己勃起的腺体,“帮我遮一下。”
“好~”詹尹宣一边应着,一边还做坏地超她耳朵里吹气。小腿也没停下作乱,拨弄着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将它从朝前顶起内裤和裤子的状态往上拨去贴着祁徽的小腹。
祁徽被她弄得腿一软,差点把两个人都一起摔在地上,遂恶狠狠道:“你再乱来我就把你扔在这里了。”
“噢——”詹尹宣不以为然地答应,她晓得祁徽只是口头上逞强,根本就不会这么做,但还是体谅她背着自己不容易,稍微向上攀了一点点,“你不要驮着我的腿弯,好痛。”
祁徽一直是用手臂卡着詹尹宣的膝盖弯位置,听她说痛便往后移了移,结果被两半软绵的物什坐上了。意识到是什么后,一股热气直接冲上了祁徽的脑门。
“小祁徽更兴奋了哦。”詹尹宣用小腿腹蹭了一下祁徽的腺体,在她的颈窝里咯咯笑着,煽风点火。祁徽只觉得她弄得自己脖子好痒,压下了想要狠狠掐一下詹尹宣屁股的欲望,小跑着往五条大道方向去。
幸亏今天是京川祭的缘故,人们都被吸引到京川两岸以及庙会里去了,祁徽挑的小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不然背上这个行走的炸弹怕是要激起一连串Alpha们的禽兽行径。
夜风很凉,风油精的味道随着挥发越来越淡,手臂上时不时被吹起一片鸡皮疙瘩。背上的女人在发烫,散发的气味无比醇香,与记忆中曾经一起度过的岁月没什么区别。
京川的石滩上,素色汉服的女子提着两盏漂亮的水灯,思量了很久都没有提笔在上面写任何字。
旁边眼馋了许久的小朋友见状怯生生地问:“姐姐,如果你不放水灯的话,可以给我吗?”
韩浚筱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蹲下身,郑重地将水灯递给她:“那便送给你啦,要好好许愿哦。”
小韩同学若是打电话时将那句话说出来,结果便不一样了呢(ノ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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