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瞬间就想明白了,他房间的摄像头一定是江子墨安的,怪不得上次他拉着李维翻出窗户的事江子墨都知道。那,那,他在房间干过的所有事情都在江子墨的眼皮底下了?
季怀生气不已,江子墨这是在窥伺他,侵犯他的隐私,他怎么能这么做?季怀睁大眼瞪着江子墨,江子墨冷哼一声,眉间的阴郁跟着脸色一起沉了下来。
“咦?这是.?”众人惊诧地叫出了声。
季怀转过头,就见画面中央出现了刚才拿钥匙出来的那名保镖,保镖在进入房间的时候,迅速地扫了一步走到床边,将一个东西放在了枕头下。
江子墨的手指又点了点,面面迅速快进到一个小时后,房间中再次出现了这名保镖,而这次他直奔床头,将枕头下他之前放的物品拿了出来,眼尖的已经看到了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把钥匙。
这下不用任何语言,众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保镖的脸色变得煞白,求救地看了一眼花允禾,被花允禾冷冷地警告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钥匙并不是季怀拿的,那之前在谁手里?”人群中有人疑惑出声。
季怀看了一眼花锦绣,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手指紧握在一起似是有些不安。大概花锦绣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毕竟上一世,花锦绣随便说了两句,季怀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带入了刑堂。
上一世是他自己蠢,花锦绣说花锦陵带回来一个宝贝,她好奇就将谷叔的钥匙偷了来,并将钥匙给了他,让他晚上带着钥匙来仓库找她。季怀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当时他非常想和这个姐姐关系能亲近些,就答应了,等他到了仓库的时候,花锦绣根本没来,他等了几个小时,花锦绣依旧没来。他想了想,转身就离开了,当时他连门都没进。
所以钥匙是当场从他口袋里搜出来的,他有口难辨,没有这样的视频能证明他,没有人站在他身后帮他澄清。但这一世不一样了,花锦绣休想轻而易举地诬陷他了。
“别急,还有呢。”江子墨淡笑着手指点了几下。
画面切到了另一个场景,镜头对准了仓库的门。花锦绣的脸色顿时惨白,她惊慌地去看花允禾,花允禾脸色也很不好,但还是笑着安慰了她一下。
画面中央走进两个人,正是花锦绣和花允禾,两人行迹偷偷摸摸的,轻着脚走到仓库的门口,掏出钥匙将门打开了。两人进去后,大概二十分钟后出来了。出来的时候,两人脸上满是惊慌,像是做了什么坏事。
之后两人凑在一起商量了几句,就将门关上了,然后匆匆离开了。画面不长,可把该说的都说了。
“花叔叔,这些够吗?不够我还有。”江子墨看着花正耀,淡笑着问。
花正耀叹了一口气,神色疲惫了许多,他看向花允禾又看向花锦绣,脸色满是失望。
“爷爷.”花锦绣当着众人的面被人撕开脸,她又是气又是惊,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红着眼看着花正耀。
“爷爷,对不起,我.”她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娇好的面容楚楚可怜。
花正耀不忍心说她,就把矛头对向了花允禾,“你看你干的好事,还拉着锦绣一起,这么大的人了还如此荒唐……”
花正耀厉声将花允禾训了一顿,就说了花锦绣两句重话,最后像是不想看到他们,就让他们赶紧下去,回去思过。
季怀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花锦绣和花允禾离幵了,他突然失笑,语气第一次变得强硬:“爷爷,玉是他们打碎的,钥匙也是他们偷的,如果不是有这段视频,他们诬陷我就诬陷成功了。难道他们不应该跟我道歉吗?”
第38章花锦绣道歉
季怀说出这话,江子墨都没想到,他侧头看向小孩脸上严肃的神色,第一次觉得自己捡到宝了。平时软软呼呼的抱在怀里甚是趁手,一旦正经了脸色,又奇异地迷人。
花正耀一直沉着脸,季怀也冷着脸看他。花正耀本想当着众人的面训斥花允禾和花锦绣一顿,好让这件事赶紧过去,但季怀毕竟是无辜被冤枉的,他若一再偏袒,便有失他一直仁义公正的形象了。
所以他尽管不悦,但是没阻拦季怀。
花允禾神色忍了忍,最后迫于众人打量的目光,低下头说:“这件事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季怀一言不发,花允禾以为季怀故意给他难堪,低着的头猛地抬了起来,看着他之前能随意揉捏的小孩此时竟逼着他低下头,顿时无名火起,“季怀,我已经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你个杂种,你别以为.”江子墨冷冷地看着他,一时花允江紧张地吞回了下面的话。他看到江子墨,又想起刚才的监控视频,一时像想通了什么事情,大声质问:“你怎么会有监控,你在我们家安监控了?!”“你说呢?”江子墨嗤笑一声。
“江,江子墨,你胆子太大了,你竟然敢在我家里安监控?爸,你听到了吗?家里都被他按上监控了!”
花正耀顺势做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像是不忍说重话一般说:“子墨这监控你是什么时候安上去的?”
江子墨淡笑着不语,花允禾以为自己抓到了把柄,更来劲了。“爸,你这些年对江子墨比对我们这些亲儿子都要好,可是你看呢?江子墨他一直防着我们,还在我们家里安了监控。你对江子墨好,可江子墨根本不懂感恩。”
花正耀黯然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痛心,“子墨,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这些年我总怕疏漏了你,怕你受了委屈,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对,你大可以当面来找我,为何.哎。”
花正耀唱念倶佳,不知情的人真的以为他这些年养了白眼狼了。季怀也以为监控是江子墨安的,听花正耀含沙射影地指责,就有些担心看向江子墨。
哪想江子墨始终泰然自若,就是嘴角的笑容越来越讥讽。他等花允禾和花允江演完了,才冷笑着说:“花叔叔,你不会忘了,这座宅子当年是我家的吧。”
花正耀脸色一变.“说起来,也是一件丑事。当年我爸妈工作特别忙,就把我丟在家里,没空管我。可巧有一次家里的有个佣人手脚不干净,做事又不用心,偷了家里的东西被我看见了,她反而生起歹意把我关在了仓库了。对了就是花叔叔地下室的那一间仓库。”
“我爸妈回来找了大半天都没找到我,最后在仓库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奄奄一息了。虽然被抢救了过来,但我爸妈总不放心我,便在家里安了摄像头。就跟花叔叔当时担心我在我房里安摄像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