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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里有不少华人,他们在国内时曾惊叹过舒潜的《追光》,然而今天谁也不能否认,这才是最好的,最合适的《追光》。
    有人拿起手机把台上的歌声录了下来,然后打开微博,分享了舒衍宁和他的音乐。
    这不过是一场临时起意的特殊告白,舒衍宁和乔方淮都没想到,第二天舒衍宁唱歌的视频会被挂上热搜,其实凭借几个同学的传播是不至于有这样的效果的,只是有唱片公司之前给手底下的歌手买了他的歌,正处于包装阶段,他们不介意先炒作一波,在风头之间推出自己的歌手,词曲作者先火了,新歌能不火吗!
    看到热搜时,舒衍宁心里有一瞬间的不安,可是他对自己说,没关系的,不会有太多人注意到自己这首曲子和舒潜的关系,可是事态慢慢还是走向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有音乐爱好者敏锐的察觉到这首曲子的旋律走向有舒潜转换风格后的代表作《追光》的影子,尤其是副歌部分,既不能说是改编,也不能用模仿来简单的概括,很明显这是一首新歌,如果非要定义,那只好借一个有贬低之意的词语——抄袭!
    可是乐曲中那些出彩的部分是绝对高于原作的,如果有能力创作出这么棒的东西,还有抄袭的必要吗?
    有人忍不住了,发布了自己对于两首乐曲的详细分析,吃瓜群众们各执一词,顺着他的意思就说到了舒潜近些年的作品,在胡乱猜测和互相逗趣之间,迷雾渐渐散去,真相藏在一张薄纸背后,这纸渐渐不堪一击了。
    直到有一天,有网友无意间说道:“瞎猜什么猜,难道还能是舒潜抄了他的东西?舒潜是谁啊,需要抄别人吗?”
    后半句话自动被屏蔽了,新的猜测从他的话里衍生出来。
    接下来大家顺理成章的查到了唱歌人的名字。
    舒衍宁!也姓舒,这不就是很久以前舒潜被爆出的那个私生子吗?
    所以到底是谁抄的谁呢?
    流言开始愈演愈烈,很快的连娱乐记者都开始搅和进来了,舒潜心虚,甚至怀疑这事是儿子自己导演的好戏,记者不过问他一句:“听没听过你儿子在网上唱的那首歌。”
    他表现的实在有些过激,直接反问记者:“你什么意思,也想把他那首破歌跟我的作品比较吗?”
    这样的态度,实在不像一个合格父亲应该说的话。
    舒衍宁看到舒潜的采访报道时,他突然想起自己梦里那个哭泣的怪物,现在这怪物又回到他身边了,更可恨的是自己依然对他……心生怜悯。
    精灵也看到了报道,舒衍宁是心软的人,而且他知道小臭孩儿在内心深处是希望获得舒潜的爱的,他不用多问也猜到,舒衍宁一定会再一次替舒潜站出来,所以当舒衍宁就这件事询问他的意见时,精灵一时还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问我的意见吗?”
    精灵眼睛睁的大大的,手上紧张的拧着糖纸“我觉得吧,这事儿本来就是他的错。”
    舒衍宁垂下眼睛,试探的问:“如果我替他承担后果,你会觉得我傻吗?”
    果然是这样,精灵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慢慢摇了摇头。
    “因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小臭孩儿,所以我永远不会觉得你傻。”
    假如这是精灵的情话,那他的表情语气也实在太打动人了。
    “乔方淮,我真傻,可是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我没有办法看着他陷入这样的境地。”
    “那……你能保证吗?”精灵伸出小指“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我们拉钩。”
    舒衍宁抬起手用小指勾住了精灵的小指“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精灵看着舒衍宁的认真表情,他像是要为他鼓劲一样用力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慎重的勾住彼此的小指轻轻晃了晃。
    “乔方淮……”舒衍宁正要说什么,精灵塞了一颗糖给他,然后神神秘秘的跟他耳语:“这算不算我们一起骗人啊?”
    舒衍宁脸上又出现了笑容,他在精灵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第二天,舒衍宁发出申明,承认自己之前唱的那首歌是借鉴父亲的作品,一切都是出于致敬和崇拜。
    舒潜像每一次那样保持了沉默,更多的人转头选择原谅舒衍宁,毕竟人家都说了这是对于自己父亲的崇拜。
    可是还有不少人怀疑舒衍宁是为了自己以后的音乐发展借着父亲的名义炒作,不光彩的帽子压砸在了舒衍宁头上。
    “果然啊,这些星二代,自己没本事就知道消费老爹。”
    很快网上就有了舒衍宁的简笔漫画,他仰着头,目中无人的对着记者说:“我爸是舒潜!”
    这样带有侮辱性的简笔漫画让乔方淮气得砸了好几次手机,你们凭什么这样说我温柔又善良的小臭儿孩。
    反观舒衍宁倒是表现的相当淡定,他跟精灵拉钩的那一天真的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为了对乔方淮的承诺,自己以后也绝对不再同情舒潜。
    几个月以后,这场风波渐渐平息了,舒衍宁见到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卓静失去了从前快乐又自由的神采,她找到舒衍宁时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在舒衍宁吃惊的目光里,她笑了一下,解释道:“没想到我运气也不好,走上了她的老路。”
    “谁的孩子?”
    “我的呀。”这时候舒衍宁才发现,她那种自由的神色不是消失了,只是隐藏在了更沉稳的气质之中。
    他没有再多问,默默为卓静安排了住处,卓静住了大概不到一个月,就突然不留只字片语的消失了,舒衍宁在慌乱的寻找中,接到了精灵的电话,没想到,她竟然跟乔方淮道了别。
    “她让我好好对你呢,说你运气比她好,也不看看我是谁,我这么棒的……”
    电话里的声音好像永远不知疲惫,舒衍宁勾起了嘴角。
    回到家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乔方淮扭过头说的第一句话是:“舒衍宁,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舒衍宁看到打开的电视里正在直播总统讲话,他突然想起来这一天,美国同性婚姻合法化了。
    电视里的人说:“如果真的是人人生而平等,那么我们托心于人的真爱一定也是人人平等的。”
    乔方淮又问他:“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舒衍宁把目光转向了精灵:“明天,我们明天结婚。”
    这一年,舒衍宁迎来了自己的创作高峰,夏天的最后一天,他写出了一首新歌《长夏》,这首歌真正打开了音乐世界的大门,舒衍宁这个名字正式进入了亚洲流行音乐的天地,他的名字会代表一个时代的音乐文化。
    精灵还是沉迷糖果不能自拔,作为舒衍宁的合法伴侣,他被狗仔拍到时永远都在吃东西。
    糖果,冰激凌,甜品……
    后来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狗仔再拍到的是吃着糖果、冰激凌、甜品的舒衍宁和乔方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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