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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百元一斤。
    徐老先生瞧着那个价格,过了一会,挺认真的问丁浩,“我跟他们买几只活的,你说人卖不啊?”
    丁浩给老先生倒了杯热茶,“老师,您怎么就跟天鹅叫上劲儿了。就算有也都是拿粮食yào死的,拍不成啊……”
    徐老先生叹了口气,“我不是想拍照,是想拿来放生。”
    丁浩瞧着老头是真难过了,给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要不这样,咱们找人去他们厨房瞧瞧。如果真有活天鹅就买来放生,要没有咱们就走?”
    徐老先生点了头,又愤愤的加了一句,“有死的就报案!这太恶劣了!”
    丁浩点了头,眼睛一转就想出点子来。他指名让李夏去找,给出的理由很简单,在场的就李夏一个黄毛,完全可以装作外国友人,借着语言不通、不认路混进后院去。
    保险起见,丁浩还是问了一句,“李夏,你知道天鹅长什么样儿吧?”
    李夏连连点头,他这几天做梦都是天鹅,“知道、知道!老师很仔细的讲过!”
    丁浩放心了,让李夏放聪明点进去,别惹起麻烦。李夏平时打工的地儿也挺乱,各种酒吧、场子的都去,这时候也发挥了应有的作用,没一会儿就看清楚回来了,“老师!没有天鹅,后面只有几只家养的鹅。”
    徐老先生放了心,招呼李夏坐下继续吃饭,“那就好,你们快吃,吃完咱们去找找看。”
    李夏一听,脸色就发苦,拿肉汤拌饭吃了两碗,又抓紧时间喝了一壶热茶。旁边那几个学生跟李夏一样,还有个把自己随身带的瓶子空出来,倒了热水进去,贴身揣好。
    半个小时之后,丁浩明白他们这样做的重大意义了。
    徐老先生依旧没找见天鹅,保护区方圆几十公里,无边无际的芦苇dàng,荒草摇曳。冷风嗖嗖的刮过,带起老头厚厚的围脖,徐老先生站在母亲河边上诗兴大发,咏诗一首,“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面前的黄河处于冬季,几乎都要断流了,一半黄沙一半水的缓慢流淌而过,都能瞧见底下淤积的厚厚河床。
    徐老先生也觉得这个不太应景,于是换了一首抒情的,“让我在这里谛听黄河母亲的心跳,唱出我们的赞歌!啊!黄河!让人永生难忘!”
    丁浩跟李夏站在旁边冻得直打哆嗦,搓着手脚来回蹦跶,一个说,“老师,咱回去吧?”
    一个可怜兮兮的耷拉着脑袋,“老师,我冷。”
    另外几个也缩着脖子,在衣服领子里试图取暖,眼巴巴的瞅着徐老先生默默的请求。他们刚跟老先生不久,这会儿也不敢多反抗,把希望都压在丁浩跟李夏身上了,丁浩是脸皮厚,李夏是天生瞧不出人脸色,这俩在前头带头劝着,他们也能早回去点。
    徐老先生怀里揣着学生贡献的热水瓶子,嘴上还在教训他们,“没出息,没出息!文人的风骨都跑到哪里去了,啊?”
    丁浩冻得发蔫儿,这还不忘了嘴贫,“老师,我是理科生……”
    李夏也举手回答,“老师,我好像是外国人……”
    后边几个里出了叛徒,咬着耳朵嘀嘀咕咕,“哎,李夏拿了助学金的吧?”
    另一个捂了耳朵,立刻点了头,“就是就是,奖学金有外国人的份儿,助学金可没有……上回老师让他抄关于候鸟的诗词,他也说自己是外国人没抄来着!”
    “是啊!就他没抄,还是我替他抄的哪……过分,忒过分!”
    “就是,就是!”
    丁浩这多亏了白斌临走的时候给的那件外套,不过就算这样,也冻得也不轻,一张嘴就哈出一口热气来。他年轻倒是没什么,有点担心徐老先生年纪大了不抗冻,瞧着那边徐老先生已经咏叹完一遍,又从春天重新开始歌颂,忍不住扶着老头的手往回走,“老师,春天的事儿,咱们还是等春暖花开了再来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欺负“龙套”篇:
    灰毛1号:李夏,你闪开点,让我们俩在中间啊!
    灰猫2号:就是,就是,我们跟着跑了半天,连个名字都没提啊!
    被挤在最右边的丁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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