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堂看出了她的烦躁,说:“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我要这个孩子。最好的结果是我活着,他也活着,其次是他死了,我还活着,最糟糕的要么就是我跟他一起死了,只有这三个选择。我当然希望我能活着,像个男人一样活着,但这个孩子,值得我这么做。”
沈黎并不愚钝,李砚堂已经不止一次在保住孩子这件事情上表示他的坚持,他愿意为这个孩子牺牲生命,这孩子必定有来历。
“你……爱这个孩子母亲?”她问他。
李砚堂缓缓松了口气,说:“可以这么说。”
“她不能怀孕吗?……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偷了她的卵子,她并不知情对不对?!她不爱你!”
“对。他不爱我。”
沈黎哭笑不得:“她不爱你,你就用这么偏激的方法证明你爱她?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在侵犯她的权利?你这变态。”
李砚堂看了她一会儿,低低笑,并不反驳她的这句“变态”。
与前一次通话搁了大概一个星期左右陆鸿昌又给李砚堂打电话,可惜这次他没能打通。
他又在避他。
陆鸿昌无奈倒在自己的老板椅里摇头苦笑,生意场上你来我往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像巴结李砚堂一样巴结过任何一个人,居然还是被嫌弃了。
罢了罢了,他放了电话,联系不上就不联系了吧,这种感情本来就不能勉强,他再喜欢这个人,也不能上赶着。
离婚之后的陆鸿昌更加无拘无束,连陈润禾的唠叨他也都只听得一半了,他的xing子本来就放肆,优渥的家境让他在很多事情上都不甘落人后,自然玩也不能差。结婚之前他本来有过几个情人,这会儿重获自由了,倒没说一定去找回来,可怎么都是不能再亏待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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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堂每天都写日记,记录当天自己的身体变化以及昼夜作息和饮食,他平均每三天测一次激素水平,考虑到超声对胎儿的不利影响,在身体没有明确感到不适之前,他定在十三周,也就是自植入起两个半月之后再做一次腹部b超。
他按照自己自定的标准调节激素,起初有些担心早孕反应,例如嗜睡、呕吐、情绪波动等等,但幸运的是他没有任何反应,除了身体开始轻微的发胖以及ru 房的胀痛,还有频繁腹痛之外,他没有任何的不适。
那次jiāo谈之后沈黎也不在追问他过多的隐私,处于一个女xing的母爱,她开始关心他肚子里的小孩,为这个孩子筛查病du,为“母体”复查肝肾功能血常规。偶尔她也用奇异的目光看李砚堂,记录他的胸围和腹围,看着他的身体一天天的变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