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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不是一个喜欢煽情的人,她松开夏桑子,退后两步,把眼泪擦掉,笑着说:“以后还有好多好多年,我哥就拜托你了。”
    夏桑子笑了:“等我找个机会,也跟迟砚说说这句话,让他以后多担待。”
    “我又不是神经病,一直以来是我担待他才对。”
    “你担待谁?”迟砚走过来,顺势搂住孟行悠,低头问,“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孟行悠戳戳他的手,贼兮兮的笑:“我不是我哪有别胡说啊。”
    迟砚差点就相信了:“嗯,毕竟你是个正经人。”
    “……”
    夏桑子打断两人的打情骂俏,挥手再见:“行了,你们快回去吧,在这你侬我侬刺激谁呢。”
    孟行悠捂嘴笑,走前不忘提醒:“六月份我们毕业,你和我哥要回来啊,我们好好聚聚,玩通宵!”
    夏桑子点头:“肯定回。”
    送完两人,夏桑子打车回家,还有大半天的休息,她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然后去超市买菜,跟自己炖了一过骨头汤,可以说非常勤劳养生了。
    这几年在外地读书,她的厨艺也算练出来了,连孟行舟都说她做的菜更好吃。
    可夏桑子今天尝着,总觉得差点味道,还没有大一的时候,孟行舟在河边弄的那个狗不理鱼汤好吃。
    大概是一个人吃饭,没滋没味,再好的厨艺,再好的食材,夏桑子尝着也有点食之无味。
    只有这种时候,夏桑子才会嫌弃时间过得慢。
    不管过去多久,等孟行舟回来的这件事,她只会习惯,但不会觉得轻松。
    她也是个普通人啊,只是会说豁达的话罢了。
    ——
    半个月过去,除开那天短暂的通话,孟行舟再也没联系过她。
    然后又过了一周,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夏桑子打电话到部队,那边给的回复也还是一样,军事机密,不可泄露。
    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最长的一次,孟行舟没头没尾,整整失联了一个月。
    夏桑子那次整夜整夜失眠睡不着,可没有做过噩梦,这次却不一样。
    她没有失眠,但每天都被噩梦惊醒。
    梦里的孟行舟,倒在血泊里,她拼命的加他喊他,他也一动不动,她努力奔向他想去摸摸他,可不管她怎么用力跑,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没有任何改变。
    这种感觉太糟糕,夏桑子一边告诉自己梦是反的,不要被梦里的情绪左右,一边还是控制不住,对着每一次的“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产生许多不吉利的念头。
    她如同一个抓住一根浮木,在海面漂流的孤独者,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什么能停下,心里没有安心之处,在哪都是流浪。
    孟行舟没有消息的第二十三天,夏桑子轮白班,下午查完房,她去休息室换完衣服,没什么事按点下班。
    整日被噩梦包围,夏桑子全身上下都无法安宁,她决定跑一趟部队,看能不能问到什么情况。
    人还没走到电梯口,夏桑子包里的电话响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她嗓子一紧,接起来的一瞬间,突然不敢说话。
    那边的人却不是孟行舟,而是金城文。
    不同于上次的半吊子不正经,金城文开口就带着着急,语速很快:“嫂子,孟哥出事了,我们在去附属医院的路上,你在哪?”
    四周都安静下来,夏桑子全身冰凉,现实与梦重合,她分不清哪里是真实,哪里是幻象。
    夏桑子的手在抖,声音轻得像一根羽毛:“他怎么了?”
    “受了qiāng伤,昏迷中,你快赶过去吧,我们马上就到!”
    夏桑子挂断电话,往电梯口跑,电梯恰好在这层楼停下,但已经满员,她一上去电梯就开始报警,提醒超载,周围抱怨声不断,夏桑子来不及说什么,从电梯退出来,往安全通道跑。
    她脑中一片空白,楼梯、人群、消du水味道、医生护士,在她身边一一晃过,她跑到急诊大厅门口,看见有一辆军用车在外面停下,跟着接病人的病人护士一起跑过去。
    然后她看见了孟行舟。
    他躺在推床上,身下的白色床单被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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