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睿这两年,处理公务还是雷厉风行,可生活上,却跟自虐似的。
江爷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前两天瞒着他把宣告死亡申请下来,也算是给这事儿画个句号,让江睿赶紧走出来。
“你这样,小锦她如果能看到,也不会高兴的!江睿,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
江睿突然站起来,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我去看看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江爷爷看着江睿瘦削成空架子的背影,捂着眼睛,老泪纵横。
第34章
江睿站在初锦的墓碑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她真的已经不在了。
墓碑上贴了黑白照,是她大学毕业时的照片,勾着唇,笑出了酒窝。
“初锦,你怎么能这么坏?嗯?”
她大学读得早,毕业的时候刚二十岁,毕业酒会那天晚上,两个人不知道怎么的睡在了一起,被媒体抓到,之后就被爷爷压着结了婚。
结婚三个月,入狱;两年后出狱,没到半年,就落了水。
她走的时候,连二十五岁都不到呢。
“初锦,本来你就比我小五岁,现在这样倒好,明年比我小六岁,后年七岁……等我再见你的时候,我都成老头了,你还是二十五岁……你这丫头啊……”
“你是不是憋着坏,等咱们以后见面的时候管我叫爷爷呢?”想到那丫头挽着他的胳膊,叫他“爷爷”的场景,多少滑稽。
江睿说着自己也笑了,笑了一会儿,眼泪就出来了。
“我才不肯让你叫我爷爷呢,初锦,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爷爷还在,我不能让他伤心,等过几年吧,过几年我把这边儿的事儿处理处理,就去找你,好不好?”
“诶,死丫头,你可得等着我,你要是敢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看我不收拾你!”
江睿把一束白玫瑰放在了初锦墓前,忽然想到,原来白玫瑰是葬礼上用的花。
他当年随手一买,竟然买下了这么不详的伏笔。
“初锦,你恨我么?”我对你那么差。
可惜照片不会说话,永远都不能回答他了。
江睿看着照片站了一会儿,弯下腰去吻了吻那张遗照,说:“我得回去看爷爷了,要不然他担心。初锦,等明天我再来看你。”
等他走了,旁边的墓碑后转出两个人。
“小锦,你不想见他?”
初锦只是笑了笑。他们刚才站的有些远,没有听清江睿在说什么,不过初锦觉着,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吧?
毕竟他那么讨厌自己。
“等国内这些事处理完,我就回澳大利亚了,没必要见。”
傅行云了然,陪着她把白玫瑰放到她妈妈墓前,鞠了个躬。
初锦看着母亲的照片,眸中闪着细碎的光。
没有道理,她的妈妈被这些人害死,而她们却能好好的活着。
上天给她留了一条命,大约也是想,让她替妈妈讨回公道吧。
初锦深深的看了妈妈的墓碑一眼,轻声说:“妈妈,你放心吧。我会让他们下去陪你的。”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多年,可想要翻案也不是不能的。初锦母女当时只是养在外边的小三,无权无势的,怎么可能成功的给初夫人下yào?
她们必定是买通了别墅里的佣人,里通外合,才能做成这件事的。
傅行云帮她调查,从别墅里的佣人,到当年为初夫人看病的医生,一层一层查下去,终于在大半个月后,抓住了线头。
是当年在别墅工作的李叔。四年前指认她盗窃脏器的佣人。
傅行云派人将他抓到废弃仓库里,晚上陪着初锦一同过去。
李叔看到初锦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得神志不清了。
第35章
没怎么费力气,便将当年的事一股脑都说了出来,连带着把四年前,他联合初乔母女诬陷初锦的事也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