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头一回出现，就有一匹野马受伤，是我和霍飞把您jiāo给保护区的值班人员看管。当然，您可以说盗猎的事和您没有半点关系。但实际上，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孙淼点头：“第一个目的说完了，第二个呢？”
“上个月底我回家，向爸爸问起您现在从事的行业，他给我的答复是您的全部身家都压在一家海外注册的医yào公司上。那么问题来了，您找霍飞谈合作，难道是打算用牛nǎi、牛肉、牛皮制yào吗？”
童玥的分析，引得孙淼狂笑不止。
“哎呀呀，你这丫头，你把你孙叔叔当成什么人了？如果我为了研究某种特效yào，真的跑去猎杀野生动物，我也不会被人发现——就像我抛售童氏股票一样，我肯定做得滴水不漏。”
“孙叔叔，您不在乎您的健康，我们也可以不在乎。”童玥语速平缓地说，“急xing心肌梗死前兆，听上去不痛不yǎng，但它随时会夺走您的生命。假如我是您，宁可放弃赚不义之财的机会，也要好好活下去。”
一席话掷地有声，戳到了孙淼的痛处。他下意识地捂紧胸口，脚步僵在了原地，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你是在劝我？”
“我不劝您，孙叔叔，您的未来您自己把握。我爷爷参与护宝南下的经历，从小到大，我听过无数次。爷爷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如以前。也许人名和地名他会偶尔说错，但是故事的版本，自始至终只有一个。”
孙淼的脸瞬间变色：“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装傻？”
“我不确定你会演绎出怎样夸张的版本。”童玥说，“好在霍飞及时赶到，没有让您继续编造奇闻异事。”
“在收藏界，梅寒和竹暄这两位先生的名号如雷贯耳。”霍飞面朝孙淼，神色不卑不亢，“他们当年的恩怨纠葛，远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得完的。孙总，今天您也累了，改日有缘再见，我一定把前因后果都告诉您。”
孙淼哑口无言，呆立不动，整个人像一株枯木，似乎微风都会教他垮塌。
童玥和霍飞一齐上前，站到与孙淼半米相隔的位置。
“霍霍，家具的钱你先帮我垫付，稍后再还给你。”
霍飞从上衣口袋拿出钱包，把所有现金悉数jiāo给孙淼：“孙总，多不用退，少的话我立刻手机转账补齐！”
孙淼回身招呼助理：“购物小票和保修单都给他们。对了，还有一套组装用的工具，也给他们放下。”
助理跑了两趟，终于达到了孙淼的严苛要求。
“小玥，留步。”孙淼回过头，“我最厌烦说后会有期之类的废话。但是，今天我想啰嗦一句，你看人眼光很准，希望以后你继续保持这个长处。”
房车驶出视线，松软的泥土道路上留下两条深深的车辙。
童玥收回目光，反手去拽霍飞的胳膊。
“跟我进屋！我有话问你。”
“霍总，童医生——”曾浩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满头满脸的灰黑色污垢，“土暖气锅炉的烟囱我修好了，现在要组装衣柜吗？”
童玥绷不住，先一步笑出声来：“那根烟囱堵了好几天，我取暖只能靠电热毯。谢谢你，小曾，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曾浩挑挑眉梢：“说吧，童医生，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修理……”
“这里有我。牛场缺人手，你马上赶回去！”霍飞不笑，面部表情喜怒莫辨，“兽医站这边劳你多费心了。小曾，你还是忙正职工作要紧。”
“说吧——”
童玥端坐于宿舍窗边的椅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眨都不眨地直盯着霍飞。
“我以为孙淼没存坏心眼，所以就没拦着他。”霍飞坐在童玥对面的板凳上，双手jiāo叠放于膝头，像个做错事等待师长训斥的学生，“小玥，你脸色不好，累吗？要是下午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