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仁懒懒地道:“他们这些人脑子不灵光,没看过自然写不出来,若是夫人有兴致,改日便叫他们看看如何?”
他嘴里说着,手上开始不老实起来,陈青鸾自从不再每夜都难以安寝了之后,整个人都丰腴了一圈儿,虽然也只是从很瘦进化成了偏瘦,但是手感却好了不止一点。
感觉自己胸前被人隔着衣衫揉捏着,陈青鸾困意全无,往后靠了靠,整个后背都贴在了身后那人的胸膛上,同时往下伸手,不轻不重地在苏仁大腿上掐了一把,语气娇嗔道:“怎么,还想在桌子上?”
苏仁面皮薄,听到桌子二字便联想到了当日被人下了了才发生的那一段荒唐事,虽然也是因祸得福,令他二人的关系终于更近了一层,但终究对此有些耿耿于怀。他知陈青鸾是故意提起,不仅不生气,反而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如同一只已经将猎物叼在了口中的狐狸,“桌上杂物太多,夫人身娇肉贵怕是不大合适,为夫觉着还是隔壁正合适。”
说罢,抬手将人直接打横抱起,陈青鸾原以为他是要回卧房,哪知苏仁竟是往隔壁浴室去了。
苏仁爱洁净,晚间若是回府,不定何时便要沐浴,所以热水是一直备着直到主子们都安寝的。
如今天气已不算冷,浴室内水汽氤氲,一进来便觉呼吸都粘腻了起来,陈青鸾于人后素来是不知害羞为何物的,她刚想开口叫苏仁将自己放下来好脱了衣衫,却被人直接扔进了浴桶之中。
被温热还沁着花香的水溅了一头一脸,陈青鸾只觉有些气恼,她抹了把脸的功夫,苏仁已将外袍甩到了旁边的架子上,自己也迈了进来,捧起她不知是因为愠怒还是湿热而有些潮红的面颊,直接吻了上去。
潮湿的衣物都紧贴在皮肤上的触感并不舒服,然而狂热的噬咬与温柔的tiǎn舐jiāo替进行着,令人挣扎了没几下便没了力气。
浴桶虽然宽大,然而同时容纳了两个人仍然有些挤,每个动作都要带起一片水花,苏仁纤长的睫毛上都带着水滴,咋一看上去像是哭过。
神情有多温柔,动作就有多直接。
二人在水中纠缠了不知多久,陈青鸾只觉苏仁今日格外卖力,甚至当她在精疲力竭地沉沉睡去之前,还隐约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这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架势,倒有些像以往的自己了。
第二日早朝之时,苏仁只感到几个清流言官看向自己的眼神比平时还要凶恶几分。
他上殿之前特意磨蹭了一会儿,几乎是最后一个。同那几个眼神不对的人擦肩而过时,又特意放慢了脚步道:“折子写的不错,可惜皇上根本看不到。”
见那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他似乎心情极好,继续往前走时还听得身后有人小声道:“再忍耐一阵,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今日朝中并无什么要事可商议,慕容铎似乎昨日没有睡好,他身边的传旨太监察言观色,正要宣布退朝,却见原本站在后排的一个言官突然出列,言辞激烈地细数苏仁的种种罪状,并且指控他只手遮天蒙蔽圣听,仗着自己手握批红大权将所有弹劾他的奏章全部扣下。
一时鸦雀无声,只听得龙椅上那人缓缓开口道:“爱卿这些指控,可有证据?”
那言官昂首道:“以东厂的行事作风,物证定然早就已经被损毁,人证则是这满朝百官,弹劾苏仁的折子绝不止我一人递了,又有哪一本到了陛下面前?微臣虽不能呈上确凿的证据,好歹还有一腔热血。微臣今日以死证道,还请陛下能下旨彻查此事,还我大楚清明超纲!”
他说话时神情激昂,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话音刚落便俯身冲着大殿一侧的盘龙柱冲去。
事出突然,站的远些的人根本来不及去拦下他。而他身边的几人,则是根本没有动作,甚至还露出了赞许的神色来。
有官员为舒胸意当庭触柱而亡,自慕容铎在位以来还是头一回。
他望向苏仁,眸子里还带了几分犹豫:“你可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吗?”
苏仁低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