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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熬日子,病重之后楚怡和沈晰变着法地让她看比武让她放风筝,她虽在病中,也反倒觉得轻松了许多。
    之后的数日里,赵瑾月便总在闲暇时拽着安珏四处玩乐。
    京郊群山延绵,她小半个月里拉他出去了四次。安珏骑马骑得好,这个“赵瑾月”身为皇帝也会骑马,然而她刚开口说了句“我们看看谁先到那棵杨树下”,安珏笑了声,眨眼工夫就奔了出去,害她在他掀起的尘土里被呛了半天。
    他疾奔到终点时转身不见她的身影,定睛细看了半晌才发现她还在起点处掸土,他赶忙驭着马跑回去,边下马边含歉笑道:“陛下恕罪……臣久不骑马,一时忘了会扬土的事。”
    谢罪还是一样的谢罪,他的手却伸了过来,帮她一道掸起了衣裙,又替她拭了发髻上的细灰。
    赵瑾月佯怒着瞪他:“我这狼狈样子你若敢让旁人知道……我撤了你的绿头牌!”
    安珏忙是一揖:“不敢不敢,陛下息怒。”
    .
    如此一天天的,不知不觉也到了入秋的时候。
    秋风一过,京城里凉爽下来,虞国皇子和亲的事情也在此时有了定数——赵瑾月最终还是没能拒绝此事,主要是实在难却虞国的盛情,便不得不将这位皇子纳入后宫。
    和亲皇子入京的那日,正值落叶遍地,满城都被秋叶铺得金黄。赵瑾月登上宫墙去迎了一迎,看到大红的车队踏着金黄而来,正慨叹于这样的华贵之景,脑海里又突然涌现了十年前的画面。
    安珏也是在这样的时候入的京。
    她的心神一下子变得更加复杂,回到鸾政殿等和亲皇子来觐见时也心不在焉。直至宫人来禀说皇子已到殿中等候她才定了定神,跟安珏说:“你先去见见。”
    “?”安珏不解其意,她道:“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人,我再看如何安排他。”
    如果他和安珏一样品xing不错,就封个高些的位子,许他随意出入鸾政殿,让安珏多个可以品茶论剑的人;如果yin险刻薄便只好封得低些,安排进偏僻些的宫室,兄弟两个能别碰面就别碰面。
    安珏便依言去了,走出寝殿,便见十四岁的少年穿着一身大红婚服跪在地上。目光虽然静静低垂着,却还是能寻见分明的忐忑。
    和亲的诏书上只有他的封号,安珏一时也不知这是自己的哪位弟弟,正自思量着,少年先抬起了头:“请问您是……”
    安珏便道:“我是安珏。”
    “……六哥?”少年一愕,又有些惊喜,“我叫安珞,我知道您。”
    安珏颔了颔首。
    虽然他离开虞国时安珞才两岁,但他对这个弟弟也还有点印象,知道抚养他长大的父亲是虞国的皇贵君。
    接着他便见安珞手忙脚乱地站起了身,拽住他的衣袖就说:“哥,我……我害怕。人人都说盛国皇帝废了您元君的位子,您如今……”
    说到这儿他突然回过了神,疑惑地打量了安珏两眼:“您怎么会在鸾政殿?”
    不仅在鸾政殿,而且衣着华贵,全然不似被厌弃的样子。
    安珏下意识地侧首扫了眼寝殿的方向,又转回来跟安珞说:“说来话长。你先坐,喝口茶。”
    他的意思是不想让安珞再多说这些探问陛下心思和旧事的话了,无奈这个安珞太没心眼,看他自顾自地落了座,便戳到他跟前又问:“陛下到底怎么样?哥,我现在心里可真慌得很,要不你告诉我她不喜欢什么样的人好了,我变成她不喜欢的那种。”
    赵瑾月在殿门后听得扑哧一笑,便推门走了出来:“不必变了,朕不喜欢你这种便是。”
    霎时间,安珞脸上血色全无,惶然跪地。
    安珏无奈地睇着他,知道赵瑾月没生气,便也只斥得不痛不yǎng:“这是鸾政殿,你倒什么都敢说。”
    “……”安珞心下叫苦。他看着安珏独自出现在面前便想当然地以为皇帝不在了,谁知她竟在寝殿偷听?
    赵瑾月虚扶了他一把,他却没搭她的手,低着头径自站起了身,显然在心虚地躲她。
    她端详着这张稚气尚存的脸,淡声问他:“你不愿意进朕的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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