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不愿自己与皇后有所牵扯,便将自己猜测的这些事半真半假地透露了出去,这后宫之中最不缺的便是那喜欢惹事生非的人。何况是甄玉娆这样盛宠过、又极有可能再次复宠的嫔妃,绝对是众矢之的。
果不其然,很快这些风言风语便传到了皇后的耳中,也传到了皇帝的耳中。皇帝并没有什么动作,陵容要的也不过是在皇帝心中留下一笔。但皇后却是不会不动,皇后从一开始便对甄玉娆不喜,只是皇帝宠爱甄玉娆,皇后便也只能小心地算计。
蚁多咬死象,甄玉娆虽然也算有些城府,但也架不住众人一致地陷害,这事,终究是闹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上政事繁忙,臣妾本不该让后宫琐事劳累了圣上,只是此事关乎皇上,臣妾不得不重视。”皇后一贯地大方得体,对皇帝解释道。
皇帝看着跪在大殿中间的甄玉娆和一太医打扮的人,眉头一皱,没有叫起,只是入了座。
后宫之中有名有姓的嫔妃几乎都到场了,给皇帝皇后请安后,便都入了座,摩拳擦掌地看戏,随时预备着落井下石。陵容只是安静地坐着,并不打算chā手。
“珍妃可是犯了什么错?怎的跪在地上。”皇帝开口问道。
“还望皇上为臣妾做主,皇后娘娘一大早便让人将臣妾传召来景仁宫,开口便要治臣妾的罪,臣妾实在不知所犯何罪。”甄玉娆条理清晰的辩驳,十分冷静无辜,话里话外颇有些倒打一耙的意味。
‘这甄玉娆不好对付啊。’陵容向来知道甄玉娆牙尖嘴利,却不知她这般冷静自持,完全不似个年芳二八的少女,心xing如此强大,不得不防啊。
“回禀皇上,珍妃近日与太医院新进的于太医走的极近,且常禀退众人独自相处,实在是有失体统。臣妾不过是让人提点了几句,不想珍妃年轻气xing大,叛逆心起,反而越发与于太医走的近,臣妾也是没了办法才找了珍妃来。”皇后无奈道。
“哦?珍妃,皇后所言你可承认?”皇帝看着甄玉娆问道,看不出喜怒。
“启禀皇上,臣妾只是近来身子不适,才多召了几次太医,不知何罪之有?”甄玉娆道。
“珍妃可真是与众不同,召见太医还要禀退下人,还一呆就是几个时辰,莫不是珍妃有什么隐疾,不能为外人道?”祺贵人yin阳怪气地说道,几个年轻的妃嫔不由低笑,其他不少人脸色也透着古怪,只是并没有出声。
“心思龌龊之人,才会用这般龌龊的眼光去看人!”甄玉娆瞥了祺贵人一眼,向着皇帝叩拜道:“臣妾光明磊落,绝无半分见不得光之事,请皇上明鉴。”
“这太医朕看着眼生的紧,何时入宫当值的?”皇帝看着皇后问道。
“回皇上的话,于太医是去年入的太医院,当值尙不足一年,资历尚浅。”皇后道。
“哎呦,这般浅的资历怎的能给高高在上的珍妃娘娘看病呢,也太不合适了。”祺贵人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
“说不准是人家于太医后生可畏,医术特别合珍妃心意呢。”淑嫔富察氏笑道。
“好了,都少说一句,成何体统。”皇后轻喝道,皇帝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于太医,可是珍妃的身子有何不妥?”皇后问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珍妃娘娘身子并无不妥。”于太医偷偷瞄了一眼甄玉娆,俯首道。
此言一出,满室哗然。
陵容一直暗中观察着甄玉娆的一举一动,见她神色自若,便知道于太医的所作所为均是在她的授意之下,她到底想做什么?陵容心下越发不安。
“大胆!身子无不妥,为何频频召见一外男于室!”皇后呵斥道。
“皇后娘娘息怒!奴才只是受珍妃娘娘之托,研究延年益寿的灵yào,绝无不轨之心!请皇上明鉴!”于太医战战兢兢道。
“笑话,你一小小太医何德何能可以研制出那等灵yào?!”皇后道。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所谓术业有专攻,于太医可是医yào世家,祖上更是出了几位百岁老人。若是娘娘不信,大可派人去查。”甄玉娆言之凿凿。
陵容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再看皇帝,虽然还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