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指在箱底的细屑上沾了沾,易长安看着指尖上除了浅黄的木屑外,还有一点微微发亮的白色粉末,不由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后将那只箱子倒扣在地上。
果然,箱子虽然四角都包了铜片,但是板壁后面被驻了不少细细的虫眼……
“把这些箱子都移开!”易长安目光微动,吩咐墨竹和修竹把几只空箱子全都搬开,果然在堆着箱子的角落里发现了极淡的一道白线,像是用什么粉末洒出来的,如果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来。
“老钱,你去找几个人过来,从这里给我挖下去!”易长安对着角落一指,另外又吩咐了墨竹和修竹两个,“你们两个去给我取柴火和一只大炉子过来。”
老钱向来老实,听了吩咐马上去了,墨竹和修竹两个也赶紧去找东西了。易长安净了手,神情轻松地从腰间系的荷包里摸出一粒粽子糖含在了嘴里。
在路上看到有货郎挑担卖,她就买了一小袋;心情轻松下来的时候,她喜欢嘴里含块糖等着出结果。
等几个人再回到这里,县令李泰也得了信赶了过来,面色yin沉地喝住了拿着锄头铁锹的几名杂役,冷冷盯着易长安:“易推官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找不出银子打算要掘地三尺么!要是挖坏了县衙的库房——”
“要是挖坏了县衙的库房也没找出银钱,下官自当赔钱修缮。”易长安看着面前这位年约三旬的男子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急步走过来,就知道这人定是县令李泰了,三两下嚼碎了嘴里的糖,不紧不慢地顶了一句,“李大人不是命下官在未时前破案吗?若是不让下官动作,那下官就不管了。”
以前李泰和易梁两人虽然不对付,但是当着人前,易梁还从来没有给李泰这么没脸过。见今天易长安跟吃了火yào似的,竟然敢拿话呛自己,李泰顿时满肚子火地暴躁起来:“怎么,易推官这是打算当众立下军令状?!”
刚搬了柴火和大炉子过来的墨竹和修竹两个顿时急出了一身汗:以前少爷不都是说要韬光养晦吗?怎么这一错眼的工夫,竟然这么硬打硬地跟县尊大人扛起来了呢?
易长安不是没看见墨竹冲自己挤的眼色,不过李泰上回不顾同僚情面,就把易梁狠打了二十大板,指不定还暗中吩咐了动手的衙役什么,所以易梁才会咳血而去——
易梁和李泰之间的那点面子情早就被撕破了,易长安这会儿哪里有必要再去拿自己热脸贴李泰的冷屁股?何况她也不是这种xing子。
见自己只是稍稍激将,李泰就恨不得挖个大坑把自己给整个儿埋进去,易长安心中冷哂,脸上却装出一派热血冲动:
“这军令状下官立了又如何?要是我易长安在这儿挖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