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身边,不光是这种做学问治国的,还有别的,比如……”陈眙搓着手指。
“比如jiān臣?”李文林答的极快,陈眙一下子呛着了,“jiān臣也不行,大jiān大恶之人,也是有大学问大本事的,这话我阿爹常说。”
这是他阿爹替他求情时常说的话:那大jiān大恶之人,也都是有大学问大本事的,小五这学问本事,哪里大jiān大恶的起来?不过淘气不懂事罢了。
李文林不停点头,这话极是,做jiān臣这事,他有点儿打怵,不做就好。
“咱们得往……那什么上走,皇上身边,除了这些大事国事大学问,还得有乐子不是,美食美人,玩玩乐乐。”陈眙再次冲李文林搓着手指。
“这话说的极是。”苗氏又听懂了,极力赞成,“皇上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yu,那圣人说饮食男女,照我看,这男女,可比饮食要紧快活。”
“苗嫂子这话极是,虽粗却是至理,这一条上头,咱们可以下下功夫。”陈眙夸了句苗氏,顺手在陶氏胸前揉了把。
“这岂不是要当……弄臣?”李文林不算笨,这一句答的非常明白了。
“只能这样不是?”陈眙手一摊,“就咱俩这学问才干,还能干什么?就是这弄臣,咱俩也不是那最出色的,不过是凭着你二哥通着太子那头,咱们有门路。”
李文林脸色变幻不定了一会儿,咬牙道:“就是个入手的途径罢了,等咱们得了太子的信任,领几回差使,历练几回,也就出来了,我阿爹常说,象我大伯,不过是姻亲得力,一力托上去了,越往上,倒是越好做,有什么事,不过吩咐一声就得了,倒是底下人难做。”
“对对对,就是这话。”陈眙拍着手,连声赞同。
“那咱们,怎么入手?”李文林目光亮闪的看着陈眙。
“咱们现在不缺银子……”
“不光不缺,咱们现在有的是银子!”李文林抢了一句。
“对,有银子万事好办。我瞧这样,咱们先给太子送点礼,送点别人不敢送的、好玩的东西,看看太子的意思。”陈眙这会儿主意多极了。
“那送什么?春宫图?”李文林领会到位。
“春宫图好!是个男人都喜欢!”苗氏拍手赞成,“不是个男人的也喜欢。”苗氏咯咯笑着,俯身靠近李文林,一边笑一边说,“跟三爷说个笑话儿,前儿我和隔壁婆子闲聊,听那婆子说,早年她还招待过宫里的太监,底下啥也没有,照样兴奋的气儿喘不匀。”
“苗嫂子一语中的,送春宫倒是个好主意,不显山不露水,不过这春宫图得出彩,与众不同才行,得有新意儿,得是最新鲜的花样儿……画工更得好,反正咱们有银子,找最好的画师,一定要栩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