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小姐要在这会儿就jiāo待这些事,云雀还是一一点头记下了。
管事将辛螺那几句话听在耳里,护着滑竿平稳抬起后,跟了几步就站住了,看着渐渐远去的滑竿,轻轻搓着手指头,感受着似乎还残留在上面的那种嫩滑,眼睛微红地“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回了自己的院子,打发走了抬滑竿的两个轿夫,辛螺这才装作无意地问了云雀一句:“先前帮我叫滑竿的那管事是谁啊,我瞧着有几分面熟,又好似不常见他。”
云雀连忙答了:“是王管事,听说原来一直在外面跑些差事,好像是前个月廖管家提了他进府做事的。”
想到白天在迷魂林听到的那些话,辛螺杏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半点口风不露:“原来如此,我说难怪对他没怎么有印象呢。”
夜色渐浓,云雀让人抬了几大桶热水进来,转身得了吩咐又急匆匆地跟守着侧门的老林头解释了一句就要出门:“七小姐的脚扭着了,让我去找王大夫寻点跌打yào油回来揉揉;她说王大夫配得那yào油味儿不冲!”
老林头连忙开了侧门:“云雀,你早去早回啊,这天儿可不早了,再晚了我就要关门了。”
“林大叔你可千万等我一会儿啊!”云雀提着灯笼挥了挥手,脚步飞快地往外走了。
盯着云雀出了院门,一直窝在辛螺院子旁边屋檐yin影下的一道影子这才动了动,三两步蹩进了那道虚掩的院门里,飞快地绕到了屋后面。
偏角的一间房子背后,果然在木板筑就的屋墙上有一个小洞,此时透出一点灯光,在黑夜里根本就不用人去费心寻找。
黑影立即屏住了呼吸,急哄哄地将眼睛贴了上去,耳里只听到水声淅淅沥沥响着,透过那处小洞,看到的却是一架衣架,上面挂了一件湖蓝色的外衣,恰好很不巧地从这个方向遮住了大半个浴桶。
黑影一急,伸指就想把那小洞抠大一些,脑后却传来“嘭”的一声响,眼睛一黑就栽了下去。
她刚才那手法虽然粗劣,幸好这人色迷心窍,算是勉强把鱼给钓着了,死色狼,一棒槌走你!辛螺长吐了一口气,正打算把手里那只棒槌丢下,背后的院墙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惊得她下意识地拿棒槌护在胸前转身看去。
一道黑影有些狼狈地站稳了身形,抬头看到眼前的情形,愣了片刻,只一晃就奔到了辛螺身边,一把捂紧了她的嘴,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不许喊!”
这算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才刚把这王管事放倒呢,一回头就落到了别人手里!
辛螺握着棒槌的手不由紧了紧,面上却乖顺地从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