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漂亮,除了漂亮徐春风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就属于无论多少人聚在一起,你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他,而且看完第一眼还想看第二眼第三眼第五七八眼那种,然后感叹,真好看,你说人家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呢。
许山岚眼睛挺大,但他总不睁开,半启半阖,水汪汪的,稍稍一转就有种眼波潋滟的味道,徐春风和他混熟后明白了,他那就是困的,准备随时睡着。
许山岚还有一特xing——懒,能躺着绝不坐着,能靠着绝不挺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说话也慢悠悠的,漫不经心,总是笑。
他也去教室,但就是睡,趴桌子睡,从来不发言,老师也不理他。最幽默的是,别人上大课都挑后面角落里睡,生怕老师看见,此君不,就坐第一排,还是正中间。一去阶梯教室你就看吧,教室里一百来号人,后面全是男生,聊天的喝水的睡觉的甚至还有吃饭的。前面几排女生,认认真真听课,老老实实记笔记。一会抬头一会低头,跟风吹过的麦浪似的。可就在这麦浪当中,有根独苗,从来不产粮食,还占着沃土的宝贵资源。
刚开始的时候,思修的老师不认识他,看他长头发遮了半边脸,只露出长长的睫毛秀挺的鼻,还真以为是个女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但大睡特睡,而且每次都是第一排正中间,这也太嚣张了。有一次老师心情不好,想拿他开刀,故意出了道题,自以为很风趣地指明叫他:“这个女生,哎别睡了哎,起来回答个问题呗。”
旁边女生用力推推他,小声提醒:“喂。”其他学生都深深地低头,谁也不敢出声,在心里偷着乐。
许山岚坐直身子,皱了皱眉。老师一看清他的长相,心想,坏了。男生就是男生,再漂亮和女生也不一样不是?趴着的时候看不出来,坐直就看出来了,不是雌的是个雄的。老师刚要改口,许山岚站起来,一甩齐肩长发,很认真地说:“对不起老师,我是个纯爷们。”
众学生实在憋不住,哄堂大笑。从此以后,再没有老师敢叫他回答问题,许山岚除了睡神又多个外号:纯爷们。
这天晚上纯爷们许山岚就请郎泽宁徐春风和其他几个男生,一起去吃饭。学生相对来说还是比已经参加工作的人穷,一听说要出去吃饭,个个兴奋得擦拳磨掌,嗷嗷直叫,大有不把饭店东西吃光就不回来的架势。害得徐春风一个劲地问许山岚:“你钱够不?要不就在食堂吃吧。”许山岚只抿嘴笑。旁边一个体育系的,看样子和许山岚挺熟,上前一搂他脖子:“没事没事,这小子有钱,随便造。”
几个人打了两台的士。徐春风也没弄明白这是要去哪,他第一回坐出租车,觉得挺好奇,可又不好意思表现出好奇,偷偷摸摸扫了好几眼,特地注意了一下车门把手,心想:记住了,别一会儿下车不会开门。
一下车,徐春风就被面前金碧辉煌灯光璀璨的建筑物晃花了眼,喃喃地道:“在这吃?太贵了吧……”郎泽宁扑哧笑出来,一把将徐春风的脑袋扳偏,让他看另一个方向:“想啥呢,在隔壁。”徐春风这才看见大建筑物旁边的小店门脸:“啊,挺好挺好。”郎泽宁忍不住地乐。
几个大小伙子直冲进小饭店,大声要酒要菜,郎泽宁回头问徐春风:“你想吃什么?”徐春风卡巴卡巴眼睛:“溜肉段。”
“嗯,还要啥?”
“川白肉。”
“行,还有没?”
“京酱肉丝。”
这是和肉顶上了,郎泽宁笑:“行,实惠。”
没等菜上来,先来两箱啤酒,啪啪启开,体育系的张罗:“来来来,都满上。”
“啊?喝酒啊。”徐春风有点为难,“不好吧。”
“少喝点没事,出来玩就别想那么多。”郎泽宁接过酒瓶子把两人杯子满上,“喝一杯。”
“对对对,出来一趟不容易,哈哈,都多喝点多喝点。”
徐春风不好这口,他以前偷喝过他爹他哥的酒,没觉得哪好喝,因此低头只顾吃饭吃菜,这么多肉呢,不吃多可惜。郎泽宁也不太喝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