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就打人哪,太狠了吧?”徐春风还挺为他抱屈,“一定是因为你打架,但你打架是路见不同拔刀相助,他怎么能不管青红皂白就……”郎泽宁见许山岚神色尴尬,一扯徐春风,对许山岚说:“我们洗完了,你慢慢洗。”
徐春风被拉走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一个劲地嘟囔:“什么师兄啊,还打人。”郎泽宁好不容易把他拉回寝室,小声说 :“他们师兄弟的事别chā手,你知道什么,听说练体育的都这样,不打教不出好弟子。”
徐春风一瞪眼睛:“都全国冠军了还不算好啊,他师兄倒好,也弄来一个瞧瞧啊。”
郎泽宁呼噜呼噜小破孩的头发:“你怎么知道他就没当过?快睡觉吧你,别管闲事。”
两个人爬上床,不一会许山岚也回来了,封玉树那里还是空着——自从他和徐春风吵架之后,就没回来过。
郎泽宁闭了灯,躺了一会有点迷糊,忽然感到床铺直颤,一睁眼睛,原来是小破孩子在底下踹床板。郎泽宁爬起来探出头:“不睡觉你干什么?”
徐春风起身站在床边,回头偷偷瞅瞅早睡着了的许山岚,仰头压低声音说:“许子太可怜了,受压迫的娃啊。”
“那你想怎么着。”
徐春风一脸认真,郑重其事地说:“郎泽宁我想好了,绝对不去练武术。别说加二百分,就是保送我也不练,那简直不是人干的活。我下定决心好好学英语,英语是不太好玩,不过不用挨打呀。”
郎泽宁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个bào栗:“胡思乱想什么,睡觉!”
圣诞过后是元旦,连着放假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更开心的是寒假就要随之而来。但有一件极为不开心的事情,还不能轻易忽视,那就是期末考试。
别看这些学生平时一个一个又逃课又偷懒潇洒得不得了,但一到每学期最后一个月,你就看吧,四处找女生哀号着求笔记复印者有之;捧着书本一圈一圈绕着花坛走,口中念念有词者有之;不好意思在寝室点灯熬油怕影响同寝人睡觉,自己偷摸到水房借灯光背书者有之;到处找门路求出题范围者有之;粘着老师大有不漏题就不离开的架势者有之。当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不过英语系大一学生之中,最痛苦的莫过于徐春风。他从开始学英语,就没及格过,心里能没yin影吗?学校规定,四年之内,有四科小挂即六十分以下三十分以上,就不给学位证。四年哪,八个学期,一个学期就是精读、泛读、语法、口语、听力、写作至少五门英语专业课,大三还有翻译、商务英语,最可怕的是还有二外。徐春风已经顾不了以后的翻译、商务英语和二外了,他觉得他这学期就得歇菜。
相比之下郎泽宁就淡定得多,完全不为期末考试所动,按部就班地继续教徐春风各种基础课程。徐春风实在忍不住,一个劲地问:“我能及格不?不及格咋办啊卜拉卜拉卜拉……”这种磨磨唧唧簌簌叨叨在所有科目全考完,等成绩发表时达到顶点。郎泽宁觉得自己都快成复读机了,徐春风就是那个按键的人,不停地反复说:“没事,肯定能及格。”“真能及格。”徐春风怨念地拉着郎泽宁:“可你又没看见我答的卷子,怎么能知道我成绩啊。我从来就没及格过,我怎么被弄来外语系的呀卜拉卜拉卜拉。” 最后郎泽宁实在受不了了,一拍徐春风肩膀,很严肃地说:“你放心,就算你真不及格,我也能想办法让你及格。”
“啊?”徐春风惊异万分,“你有特异功能?”
“没有。我爸是教育局局长,让他给老师打个电话,你肯定能及格。”其实局长和大学老师差得太远,八竿子打不着,再说他爹也不能因为这个就给学校打电话,太丢人了吧,开不了口啊。不过徐春风不知道,立刻信以为真,还极为不屑地撇嘴:“切,你小子,怎么不早说,害我担心了半天,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