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他嗤之以鼻:“不就是因为有个当教育局局长的爹吗?才弄个英语培训中心玩玩,有什么了不起的。”父亲气得指着鼻子骂:“你爹还是有名的企业家呢,你倒弄个企业来我看看!人家玩玩都能在全省玩出几十个分部,你玩出什么来了?!”
“泽宁啊,以后你可得多教教我这个儿子,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唉,我是没办法了。”父亲摇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
郎泽宁笑:“祝老太客气了,我们相互学习。”
于是,他成了郎泽宁教育集团总部里的小小职员,对外称作是郎校长的私人秘书。“私人秘书”?他在心里嗤笑,名字真够暧昧,要是更私人一点……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估计郎泽宁对他的存在其实很反感,至少不欢迎。在郎泽宁眼中,他就是个只爱吃喝玩乐的败家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在自己爹的面子上,实在没有办法,才勉为其难让他来“学习”两天,其实就是摆摆样子骗骗老爷子。
他充分表现出自己的特xing,有关集团运营的方案计划一律不参与,顶多收收文件发个传真,其余时间,隔着一层磨砂玻璃门,近距离观察郎泽宁。
必须得承认,郎泽宁在他所见过的,还有曾经处过的所有男人里,能排前三名。如果看淡容貌,而注重气质的话,绝对能排第一。
他喜欢看郎泽宁说话时的从容不迫,决策时的果断坚定,批阅文件时的严肃认真。全心投入到工作时的男人最有魅力,这句话是谁说的?太他妈经典了。以前自己怎么会那么没有眼光,和那些轻浮夸耀、醉生梦死的人混在一起,要找也应该找个这样的,这样的才叫男人。
只可惜……
他无奈地叹口气,下不了手啊,真弄出事来没法跟老爹jiāo待。哦,让你学习去了,结果学着学着居然把老板给掰弯了,说不过去呀。还是只过过眼瘾吧。
但是,眼瘾也不是好过的。年底集团组织职工出去旅游,在一个温泉度假村,他们泡在温泉里,头顶上天空飘洒雪花,意境非常美好。
隔着迷迷蒙蒙升腾的热气,他看见郎泽宁懒散地靠在温泉边,半闭着眼睛休憩。额前的头发被浸湿了,散落下来,头微微仰着。脸被热气熏得粉红,汗水一颗一颗渗出,沿着脖颈和喉结滚落。他忍不住轻轻靠过去,忽然有种想要亲吻对方的冲动,口干舌燥浑身燥热,体内血yè的温度,只怕要比温泉水还高。然后,他发现,自己勃起了。他懊恼而又狼狈地用大浴巾围住自己,匆匆逃离。
那一晚,全是梦,自己被郎泽宁压住狂吻,或者自己压住郎泽宁狂吻,彼此像疯子一样撕扯,激动而又迷乱。
去他妈的!他狠狠地咬牙,受不了,真受不了。要么,自己把郎泽宁掰弯;要么……他突然灵光一闪,万一,郎泽宁和自己一样呢?
这种概率太小了,但总得尝试一把。
他还没来得及尝试,答案已然摆在眼前。
回国后第一次参加圈里人搞的聚会,他坐在沙发上,喝下一杯啤酒,然后,他看到了郎泽宁。
这次是一件浅灰色毛衫,配一条简单的黑色长裤,随意而洒脱。可郎泽宁不是一个人来,旁边还有一位,居然和他穿的款式一样,只不过毛衫是白色,长裤是米色,很明显是情侣装。
他耳边嗡的一声,脑海里一片空白。眼睁睁看着两人和别人打了招呼,走到吧台边要了两杯酒,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
郎泽宁看了看四周,也发现了他,有些错愕,随即笑笑,举杯示意。他没有反应,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怎么会这样,他想,不应该是这样!
这一晚上,他没有心情和任何人搭讪,只是躲在角落里,借着灯光的yin暗盯住郎泽宁,还有那个人。他看见那人和这里每个人都要勾肩搭背恳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