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说起来真是挺不好听的。姨父跟人啪啪啪的时候中了风,还有脸去找单位报工伤,这算哪门子的工伤?伤风败俗还差不多。主要原因在于,姨父啪啪啪的对象是老板的女儿,要不然,言宛黛哪好意思的。
言宛黛唯恐父母听到,忙偏了偏身子,用手捂着手机:“那个,你今天方便过去看看?”
邵鎏:“方便。”
言宛黛咬咬嘴唇:“那个,光你和我小姨一起去,可以吧?”
邵鎏顿了下,说道:“可以。”
“那好吧。”言宛黛挂了电话,告诉小姨,“小姨,他一会儿到,我把你送下楼,你跟他再说说事情经过,带他去姨父单位看看吧。”
小姨听说事情有门,双手jiāo握,放在胸前,“太好了,有人帮一把,我这心里立马安稳了。”
言宛黛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第二天就要正式上班了。
父亲问她:“你今天干嘛?”
“送走小姨我就回去了,昨晚没睡好,现在还困。回去舒舒服服睡一天,养足精神上班干活。”
要不是记挂着小姨的事情,言宛黛早上哪能从被窝里起来。冬天起床,就跟要世界大战似的,怎么也要在脑子里大战八百个回合才能起床穿衣服。
半个小时之后,邵鎏打来电话,说是到了楼下。
言宛黛套上长身羽绒服,将自己裹成一个大粽子,送小姨下楼。
刚出楼道,言宛黛一眼就看到了身着羊毛外套,站在车旁的邵鎏。衣服质地不错,穿在邵鎏身上更显贵气。
空气很冷,呼口气,眼前全是白雾,手伸到空中,感觉像刀子擦过一样,凉凉的、冷冷的。
言宛黛忙跑前几步,在邵鎏身边站定:“你不冷?”
邵鎏摇头:“不冷。”
他一定撒谎了,言宛黛分明看到他嘴唇冻得发白,他还要硬说自己不冷,她笑了下,对走过来的小姨介绍:“小姨,这是邵律师。”
“邵律师,你好,我家里的那点儿糟事就拜托你了,谢谢啊,谢谢啊。”小姨不停地说着客气话。
邵鎏拉开后排车门,等小姨上车后关好。
他接着拉开副驾的门,言宛黛忙摆手:”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刚才电话里讲好的,自己不去。
邵鎏看她一眼:“顺道送你回家吧?”
言宛黛第二天上班要用车,这样回去不方便,她再次摇头:“天太冷,你快上车吧。”
拉拉扯扯的,快冻感冒了。
邵鎏轻点了下头,转身坐上了车。
言宛黛站在风里目送邵鎏的车子远去。
她跺跺脚,准备跑向自己的车子,可步子还没挪呢,一辆有些眼熟的车子缓缓驶来,停在了刚才邵鎏停车的位置。
她觉得车子很熟,转动眼睛回忆,究竟熟悉感打哪儿来。
车门打开,一抹熟悉的影子走了下来。
言宛黛惊讶得用手捂住嘴巴:“张部长!”
这世界未免太巧了吧,竟然在自己家门口遇到了张渴凡。
张渴凡笑笑,转身从车里拿出了两个礼品盒,下巴往前一点:“走吧?”
“去哪儿?”言宛黛不明所以。
她不动,张渴凡自己走在了前面。
言宛黛内心疑虑增大,忙跑了两步跟上他,她歪头看他的脸:“张部长,你来这边走亲戚?说说你亲戚的名字,我应该认识。”
张渴凡微微一笑:“你还真认识。”
言宛黛得意地笑了:“是吧,是吧?你肯定听你亲戚提起过我。”她顿住步子:“那,张部长,你去走亲戚,我回家了。”
“家?”张渴凡也停住,回头看她,“你家不在这儿吗?”
“哦,我是说我自己的住处。”
“急什么?把我送到亲戚门口再走吧。”张渴凡说道。
好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而且是经历过尴尬相亲的上司,言宛黛想了想,勉为其难地说道:“好吧。”
她跟在张渴凡身后往楼道里走。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