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知道这里能够找到离古轩,但宓龄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找到他,他有些犯难地皱起了眉头,低着头的时候,看到了那瀑布边的一架琴,惊喜溢于言表,“雪融琴!”
宓龄自中台一跃而下,其实也不是很高,但是飞下去的时候格外仙气,秦有意跟着他一同下去,却见宓龄走到那天然石台边,对着那架琴轻抚,他走过去问道:“这是你师弟的琴?”
“不是。”宓龄按弦,随意拨弄,最终却道:“这是师父的琴。”
“师父已去。”却有人嗓音平平淡淡地说道。
宓龄手一顿,回过头去,却见白衣之人站在几步外,眉目间清冷依旧,似是不染尘俗,他一时激动,竟一下勾破了手指,宓龄却不在意这伤口,放下琴,便要朝白衣人去,却见那白衣人的衣裳竟逐渐染上血色,宓龄止步,“你,古轩你……”
“我同雪融琴为一体。”离古轩仿佛没有看到宓龄的惊讶与苍白面色,他走至琴边,伸手去抹宓龄留下的血色,却让他的身上更加血红,霎时间便换了一身红衣裳,他直起身,道:“还望师兄恕罪,古轩没能守住山崖琴舍。”
“怎会怪你!”宓龄难得有些失态,他眼中闪烁着些许晶莹,是对自家师弟的疼惜,更是对那造成如此情景之人的痛恨,他道:“是谁,当年究竟是谁?”
“是……”离古轩正要说出答案,却听一人声音回答了宓龄的问题。
“是我。”
第一百五十三章 险地(一)
“连景?你也还在,当真是太好了,我们三个总算还能聚上一聚。”宓龄看着来人,见到久违的师弟,不由欣喜,是以忘记了连景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而他的问题是……
“聚一聚?”西装革履的连景嗤笑一声,道:“哈,喻淞啊喻淞,你还真是天真到了头,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真正的聚过?”
宓龄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他皱着眉头望着连景,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三人虽志向不同,求取不同,但自小一同长大,我们一同学习、一同生活,如何没有……”
“是吗?”连景粗暴地打断了宓龄的话,随即他便差距到了自己的失态,勾起一个绅士的微笑,对着宓龄三人俯了俯身,道:“抱歉,在下有些失态了,不过不论那些聚不聚的,琴歌是我杀的,雪融琴是我要夺的,如此,宓龄,你还要同我聚一聚吗?”
秦有意完全没有chā话的余地,他观察着连景,连景同宓龄与离古轩确实是有些不同,他身上的气息属金,却不锋锐,世俗金钱之气浓郁,听说他是个商人,倒也数正常。
“喻淞不必再多言。”离古轩神情漠然,他俯身,手按在琴上,眼睛却看着宓龄,道:“山崖琴舍境界尚存,你且使琴驱他离开。”
说完,离古轩身入雪融琴,琴身旋起,停留在宓龄身前,宓龄伸手可触,宓龄抬眼看向连景,“师弟,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此时未晚,去师父面前认错,你我仍是一门。”
连景都要气笑了,他抬手,微微张嘴,尖利獠牙长出,眼睛染上血色,他笑得狂,“天真对你来说都太浅了,不必,不必,我可不认为琴歌不给我雪融琴,任我百般哀求,我杀了他何错之有?”
“既然雪融琴在你手里,那么,宓龄,你告诉我,你要不要将雪融琴给我?”
“执迷不悟!”宓龄以手按琴,抬手拨弄,急急琴音似水瀑急流,淙淙而出,“既然如此,我且驱你出山,往后这山崖琴舍再无你连景这人,水瀑琴流,去!”
连景哈了一声,手一伸,尖利之爪伸出,他往前一划,破了宓龄攻来的琴音,随后往前而去,yu直取宓龄xing命,其实若非雪融琴必须有承认的主人才能够使用,他也不必等到宓龄回来了。
“哈!”宓龄长喝一声,闪身退去,指勾急弦,双手急急抚琴,“守道,三千。”
连景眯了眯眼睛,竟是顺着朝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