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启元非常耐心地倾听,然后纠正了他读错的几个字。
荣景笙随手把报纸丢到了餐桌的正中间。荣启元郑太太点点头。郑太太立刻上前,把报纸收走了。
另外两个男孩都还在为这条新闻震惊。荣启元他们缓过一口气,才用安抚的口吻说:“我先说吧,呃……这件事,说明——我们国家的治安有待加强。我会在下次国务会议上强调这件事。景笙有什么看法?”
荣景笙再次喷出一根鱼骨——这次鱼骨像跨越大洋的洲际导弹那样直接shè到了对面荣启元的盘子里。
荣启元的眉毛跳了跳。郑太太要上来给他换盘子,他立刻摇头止住了。
荣景笙用手擦了擦嘴,“毫无疑问,这是绝对若罗岛上的圣教徒干的。根据圣教的教义,男人和男人xing爱是亵渎神灵,圣教里总有那么些狂热分子想要把同xing恋赶尽杀绝。总统先生,叫警察直接去圣教坛要人准没错。”
荣启元微笑着提醒他:“景笙,你应该叫我‘父亲’或者‘爸爸’。”
荣景笙挠头:“抱歉抱歉,我总是不小心忘了这个。”
景筠茫然地看向荣启元:“爸爸,男人和男人也可以……么?”
景筠今年还只有十五岁,对这一类的事情一知半解,并且抱有非常强烈的好奇心。
荣启元出身世家,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长大了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一名绅士。所以非常不幸地,他这辈子还没有在餐桌上讨论过这种下流的事。
荣启元尴尬地咳嗽一声:“这……”
荣景笙朝他挤挤眼睛:“谁说不可以?你可以和景筌试试——把你的[屏蔽]放进他的[屏蔽]里就对了。”
景筠看向景筌。十四岁的景筌涨红了脸,迅速还击:“哥哥似乎经验很丰富啊。”
荣启元不得不出来控制场面:“景笙,我们在吃早餐。而且,我认为无论在什么场合,公然谈论这种事都是有损礼节的。”
荣景笙挑挑眉毛:“原来您从不谈论这种事么?可是您十五岁的时候就把我妈的肚子搞大了——看来您很有无师自通的天分呢。”
荣启元:“……”
这顿早餐无论如何都吃不下去了。除荣景笙还在满不在乎地大嚼,景筠和景筌都放下了汤匙,再也吃不进别的东西。荣启元是个认真而刻板的人,所以尽管早餐实际上已经结束了,他仍然要景筠和景筌继续读报纸。
郑太太送上来另外一叠报纸。景筠抽了一张科学画报,读了一条发现超新星的新闻。景筌在报纸堆里翻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
“咳咳——‘星期8’头版,本报独家,‘麻烦归来——总统长子大起底’。”
“星期8”是沙罗国发行量最大的娱乐报纸,以天马行空的行文和劲bào的内容称著。荣启元已经料想到了那篇文章会说什么,立刻chā话:“景筌,你们吃饱了就去上学吧。”
景筌抗议地指指餐桌正对面的落地座钟:“还有二十分钟呢。爸爸,您说过打断别人的话是不礼貌的。”
荣启元:“……”
荣景筌用夸张的语调接着读下去:“如果各位留意最近几天的新闻照片,就会发现总统先生俊美的容貌变得有些憔悴了。而且据本报记者的观察,总统先生的脸上还多了一双黑眼圈!各位一定会很奇怪,最近我们的国家风平浪静,国际上也没有什么值得总统为之过度焦虑的事情,总统先生究竟为什么会如此疲惫呢?但是如果各位把目光转向总统府月亮宫,就会发现,总统先生烦恼的源头就在他身边。没错!这个烦恼的源头,就是总统先生的长子,刚刚从陆军部队服役归来的荣景笙!”
荣启元缓缓地揉了揉太阳xué。他是真的烦恼了。
从手指缝间偷看一眼荣景笙,只见他正面不改色地把最后的汤喝掉。荣启元命令地看一眼景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