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娜的丈夫是个专栏作家,写社会政治评论的同时也写科幻侦探小说。她礼貌地答应了。
关于荣景笙威胁媒体的事,月亮宫终于还是没有给出任何说法。海内外各家报纸把这话题炒作了一阵,就渐渐地平息下去了。民间百姓偶有念念不忘的,也是些心地纯良的fu女和少女。fu人们说:“他是多么的孝顺,关心生病的父亲有错吗?为什么要指责一个孝顺的孩子?”少女们说:“他从走廊里冲出来的步伐!他抱着总统的姿势!简直太帅了!”
总之,当鲁娜带着全家到月亮宫参加烧烤的时候,她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面对荣景笙了。
和每天早餐时间的小聚一样,每周日下午的烧烤也是总统府的一项固定活动。唯一不同的是这传统是沙罗的第九任总统从阿美利加国学来的。阿美利加国的总统周末会邀请一些民间的小朋友或者青年学生之类到总统府参加烧烤,以示亲民。这活动到沙罗就稍稍有点变味了,总统什么人都可能邀请到,烧烤宴在这里更像是个非正式的社jiāo场合。
至少,鲁娜是这么认为的。
鲁娜带着她的作家丈夫和四个女儿浩浩dàngdàng地开往月亮宫,先按照惯例接受了安检,然后被带到了南草坪边上一块被一圈树丛围着的空地里。这地方的好处在于既有宽敞的空地,也有大树庇荫。烧烤的时候客人们是晒太阳还是藏在树荫下,悉听尊便。如果不幸碰上雨天,烧烤活动就改在连接主楼和侧楼之间的长廊里面举行。一边烤东西吃一边欣赏雨景,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时近六月,下午的阳光甚为猛烈。鲁娜带着全家走过去,就看到一群妙龄少女正聚在树荫下,笑声不断。鲁娜凭借她过目不忘的本领,立刻就从当中认出许多非富即贵的千金小姐来。
粗粗一扫,就知道荣启元几乎是把花都里门当户对年龄适宜的未婚小姐都请来了。
荣景笙就坐在这一堆如花少女中间,面无表情地往烤炉上的虾串抹酱料。他的两个弟弟则像打扮得两个小王子一般,在和那群姐姐们玩捉迷藏。
鲁娜回头吩咐她的大女儿:“你!今天不准找荣景笙说话,如果他主动找你,也不要搭理他。”她丈夫许寒山不解:“为什么?”鲁娜扫一眼姑娘们,提醒他:“总统这是开相亲大会啊!”
许寒山“噗”地笑出来:“他自己说过的,他同许多男人zuoài,怎么会喜欢大妞?”
鲁娜说:“那么你离他远点。”
那群女孩子里自然有她女儿们的熟人。她们小跑过去,闹成一片。鲁娜四处张望,始终找不到荣启元在哪里。作为客人,她又不能对主人家的人不理不睬。在那里站了片刻,她挽着许寒山的手臂走过去:“嗨!景笙在烤什么呢?好香啊!”
荣景笙今天仍旧是一身白色。上面是短袖的运动t恤,下面一件刚过膝盖的短裤,脚穿白袜,足蹬白色帆布运动鞋——活脱脱是时下的花花公子们最流行的打扮,只差没在额头上贴上“白马王子”四个大字。鲁娜尽管非常不喜欢荣景笙,但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个漂亮的年轻人。
和荣启元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带有侵略xing的美。
荣景笙也不站起来,就坐在那里冲她举起一只刚烤熟的虾:“鲁女士,我在烤虾,要尝一尝么?”鲁娜眨眨眼,接了过去。荣景笙随即拿了另外一根给许寒山:“许先生也尝尝吧!”
许寒山倒是一愣。鲁娜笑说:“景笙,原来你认识我先生。”说着戳了许寒山一下。许寒山接过那只虾,伸出手去要跟他握手,“幸会,幸会!”
荣景笙大大方方地把手伸出来。许寒山立刻后悔了。荣景笙的手上沾满了油腻的酱料!
两只手握在了一起。荣景笙握了又握,依依不舍。又向鲁娜解释:“我父亲这几天都在看许先生的书,书上有许先生的照片,所以我认得许先生。父亲非常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