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后震惊的怒指道:『重华,您竟敢!竟敢!』她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朝着余辛夷扇过去,却被余辛夷一把抓住,停留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两双眼睛,一双清冷沉着甚至带着浅浅笑意,一双暴躁发怒充满了血丝,紧紧相视,丝毫不让,旬后冷笑道:『重华,你敢到本宫面前撒野,难道以为本宫无法杀你?就算本宫真的倒了也有一万种杀你的方法,更何况本宫现在还没倒!若是你还识相些,立刻给本宫滚开,否则别追悔莫及!』
余辛夷笑起来:『娘娘何必执着出出宫门呢?难道是担忧大殿下的安危吗?』余辛夷轻摇着头,惋惜的长长叹了一口气,『臣奉劝娘娘您,还是担忧担忧您自身的安危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余辛夷满脸惊诧,抬手掩唇道:『呀,娘娘难道您现在还不知晓吗?大殿下今日下午在狱中招了供,说他所作所为一切皆是娘娘您指使的,并且写了血书为证!当场吏部尚书、兵部尚书并御史大夫三位重臣亲眼见证,绝无虚假,目前血书已经呈至陛下面前,正在等待陛下决断,皇后娘娘,您还是,造作准备吧。』
眼前晃着余辛夷满脸同情与怜悯的表情,旬后两眼一黑,整个人险些跌倒在地,几乎是失控的大喊一声:『不可能!』
那是她的儿子,亲生的儿子!她手把手亲自抚养长大的孩子!她冒着难产的危险诞下的唯一皇儿,她花费了无数心力,用了无数计谋扶持到今日皇子,这世上最不可能背叛她的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谎言,谎言!这肯定是谎言!
余辛夷垂下眼睑,一双碧透的眸子里完完倒映着旬后失措的狼狈模样,浅笑道:『到底可不可能,娘娘为何不亲自验证呢?还是,您――不敢?』
『住口!本宫为何不敢!』旬后胸前不断起伏,『重华,你以为本宫不知道吗?今夜你到此,不为别的,正是为了激怒本宫,打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告诉你,本宫绝不会入你的圈套!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我现在就赐你死罪!』
余辛夷退后三步道:『可怜那大皇子,就算不顾廉耻出卖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又如何?已经失去了百官拥护与万众民心,更失去了陛下的心,更谈不上有朝一日君临天下了,还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娘娘,您说可笑不可笑!』
『本宫命令你住口!』
『娘娘,怎么您一句都听不下去了么?不过也是,事实永远是这样残酷,可它永远是事实,谁人都无法否认!』
『我叫你住口!我要去见陛下!我要当面见见陛下!你们给我让开!』旬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