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建国让孙淑蓉特意订了蛋糕,几个人其乐融融地吃了晚餐,为林疏清庆了生。之后许建国和刑慕白打算去书房下会儿棋,许建国要去卫生间,先让刑慕白去了书房。
刑慕白在摆棋盘的时候无意碰掉了许建国办公桌上的一个文件袋,里面的文件从文件袋里滑落出来,他蹲下身要捡起来,却在不经意瞥到上面的内容后整个人都愣住。
许建国一进书房就看到站在办公桌旁边的刑慕白手里攥的文件,他的脸色当即就僵了下来。
刑慕白掀起眼皮,还算镇定地问许建国:“许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疏清在厨房泡了茶水,她先给在客厅的孙淑蓉和刑晗珺端了两杯出去,对她们说:“我去给慕白和许叔叔送茶水。”
“哎,去吧。”
“慢点上楼,小心烫啊。”
林疏清应下后就端着两杯茶上了楼,她快走到书房门口时听到里面的jiāo谈声,也没在意,再走进一些,听清了内容,人就傻了。
“小清现在戴的那条项链是当年我亲眼见我哥自己用子弹壳做的,后来我哥把它送给了他女朋友,我只知道他女朋友姓秦。”
“慕白你也看到了,dna鉴定的结果显示她跟我有血缘关系,她是我们许家的孩子,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啪——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刑慕白神情一凛,立刻起身打开书房的门,林疏清面色苍白,目光呆滞地瞪着他,她的手上全都是茶叶和水渍,本来细白的肌肤被茶水烫的通红。
刑慕白身后的许建国没想到这些话就这样被林疏清听了去,他忧恼又担心地喊她:“小清……”
刑晗珺和孙淑蓉闻声赶过来,在看到林疏清脚边的碎瓷片后刑晗珺急忙问她:“烫到了?”
孙淑蓉看了一眼许建国,后者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无措又挫败。
刑慕白拉着浑浑噩噩的林疏清下楼去冲洗双手,她机械地任他摆布,完全不能思考,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着,低声喊她:“林疏清。”
她木楞地抬起头看他,刑慕白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件事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也被惊吓到了,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更别说去接受。
到最后只是心疼地问她:“还好吗?”
她眨了眨眼,终于扯出一个笑,语气平静,但极其干涩,哑声说:“没事。”
“没有烫伤。”
刑慕白抿唇,他问的并不是她的手。
“要回吗?”
林疏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到底是什么事情,会不会和父母的死有关联,她得搞清楚。
刑慕白拉着林疏清从厨房出来,许建国想上前关心,又生生忍住,只是叫了她一声。
林疏清把血缘鉴定的结果单要过来低头看了很久,攥着纸张的手已经在完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等她再抬起头时,目光却变得特别沉静,毫无波澜,就连语气也是如此,仿佛刚才失态只是别人的一场错觉。
她盯着许建国问:“您能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吗?”
许建国和孙淑蓉互相对视了一眼,他深深地叹气,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有什么理由瞒着林疏清,她其实有权知道实情的。
“好。”
其实许建国知道的也很有限。
许建国的哥哥许建军是一名特种兵,许建军是怎么和林疏清的母亲认识并谈了恋爱许建国不清楚,那年夏天还在上军校的他暑假在家休息,偶尔看到了在家养伤的哥哥在屋里用子弹壳做项链,他当时多嘴问了句,许建军告诉他说这个子弹壳是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那颗,他要把它做成项链送人。
许建国好奇地问是不是女朋友,许建军笑了笑,没否认。
一个月多月后,已经彻底把伤养好的许建军接到了上级的特殊任务,临出发前他跑出去了一趟,再回家拿收拾好的东西要归队的时候许建国开他玩笑,说他肯定是去找他那姓秦的小女朋友去了。许建国永远都忘不掉他哥在从他身旁同他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