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停车场内的一块空地上环顾一圈,满眼都是布满灰尘的破旧车辆,并没有看见什么人。他不耐烦地等了一会,心里不住地骂娘,暗道自己被人耍了,突然听见右后方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在这偏僻寂静的停车场显得尤为刺耳渗人。他转身看过去,是一辆黑色桥车,打着双闪,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人,光线昏暗又隔着点距离,看不清。他大步走过去,透过放下的车窗看着里面的人,没好气地问:“就是你给我发的消息?”
车里的人猛吸一口烟,搭在窗沿上手弹了弹烟灰,又慢悠悠地吐出嘴里的烟,说:“来的这么准时,看来你是真的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你妈的不是废话,不想知道我来干嘛,来陪你玩过家家。”
那人轻笑一声,好像对刚子的这个反应很满意。
“你他娘的笑什么,少在我面前yin阳怪气的,老子赶这么远的路来不是为了看你笑,你不是说知道我要找的是谁,到底是谁?”
听到刚子骂娘那人也不气,依旧心平气和、语气平缓地说:“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是谁,还可以告诉你他的弱点,但这之前我们先来谈个合作。”
“什么合作不合作的,我只要知道那个人是谁就行,知道就快说,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合作是我告诉你那人是谁的先决条件,所以当然要先谈了。不过放心,这个合作对你我都好,我们双方各取所需,都得利,你还能从里面得到更多好处,你一定会同意。”
“妈的,有屁就放,说这么多没用的干什么。”刚子不耐烦起来。
那人抬头看他一眼,心情甚好地弹了弹烟灰,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依旧不紧不慢的。他对刚子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点。刚子看他欠揍的模样,咬了咬牙,把怒气往肚子里面咽,弯腰靠过去。
顾千一越发地恨自己,觉得自己没用。故事的主线大纲都已经构思好了,但在实际写作的时候就是举步维艰。脑子里生动形象的故事情节用文字记录表现的时候却变得难以实现,脑袋就像生锈了一样,能平面化展示故事却转不起来,一写小说那些想法就被卡顿在锈蚀的脑袋里,硬挤出来几个字又觉得哪都不对劲,句子的表达不对劲,人物的说话方式不对劲,说的话不对劲,也不知道他们接下去该说什么。删删减减总是在一个地方停留,就算勉强继续也总像东拼西凑。她都质疑自己的能力了,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适合写小说。强迫自己想小说,但就算bi自己bi的额头冒汗、心烦气躁,脑袋里面却还是一片死寂,空dàngdàng的,却又被空dàngdàng挤得慌。她经常用力拍自己的额头或脸颊,想让自己恢复清醒,让脑袋运转起来,就像一些老电器,本来以为它坏了但说不定拍一拍又能用了。
还有个就是睡眠。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觉要睡,好像永远都睡不够一样。以前熬夜看电视小说,就算没什么事也要躺在床上玩手机,等到十二点过后才睡。但现在完全不行,还不到十一点眼皮就沉的不行,拿手用力揉了揉,强睁着眼睛,但没过多久眼皮又不知不觉沉下来。现在闭着眼睛想小说情节已经成为奢望,眼睛只要一闭上,意识立马就会飘远,如果不及时bi自己醒来就会这样睡着了。晚上睡前玩手机这个习惯已经告别了,躺在床上点开手机屏幕,在手机上划动两下想看下消息逛下朋友圈之类的,等它显示出来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睡意上来,眼睛不知不觉中就闭了起来,没等手机屏幕熄灭就已经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手机还趴在枕边,停留在前一天晚上翻看的界面。有次睡前定闹钟,打开闹钟定了平时的八点半,但又想明天早点起来跟时在风去外面吃早饭,想着要不要把闹钟定到七点半,这样自己收拾一下正好,就这样犹豫了一会竟然就不知不觉睡着了,睡得还特别的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