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看没人愿意,刚想大气地站出来,谁想被导演抢先一步。
“京京,我看几个人里面你最会演,就你吧。”
“我?”
梁京京瞪起眼,很认真地拒绝:“不行不行,我恐高的,肯定做不来表情。”
王亚帮腔说:“导演,她确实不行,要不我来吧。”
“不要了,京京你先上吧,你这脸适合特写,完了不行王亚你再上。”导演不怎么耐烦地说:“有什么恐高不恐高,飞机没坐过啊,这是工作。大家抓紧时间,小李,你过来给她脸上补一下妆……”
兀自把事情定下,导演没再跟她们叽歪,又过去忙摄像机的安置问题。
这头,徐宁跟谭真正在机库里聊天,有工作人员跑进来说:“徐总,他们那边定下来了,要我们这飞行员准备了。”
徐宁说:“行,你去让罗教练带他们飞一趟吧。飞环湖的线就行了,之前报批过了。”
“就是罗教练让我来找你的,他中午吃了个西瓜,把肚子吃坏了,现在人特别不舒服,让我问你能不能带他飞一趟。”
飞行有关事项把控严格,每一次飞前,有关的航线、人员都是提前报批给有关部门的。
徐宁既是这支队伍里的飞行员,也是投资人之一。
他说:“我去看看。”
烈日当空,一丝凉风也没有,外头人都在等着。
徐宁过去跟导演沟通了几句,导演朝坐在门口台阶上的梁京京指了指。他笑笑,走过去跟站在门口的谭真说,“看来我要带你的债主飞一趟了。我先去换件衣服。”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朝梁京京的方向看了看。
头上披着衣服、脸上架着黑超,梁京京用一支吸管chā在矿泉水瓶里喝水,尽量不刮花口红。
她有所感地转过脸,就看见两个大男人正站在门前嘀嘀咕咕。
过了会儿,一切准备妥当,工作人员把梁京京叫去,帮她绑上降落伞、戴上耳麦。
“你看着这个啊,要是跳伞了就拉这个。”机场的工作人员指着她肩膀处的红色拉手说。
“怎么拉啊?”梁京京皱着眉,手上去试一试。
“就横着一拉就行了,哎哎哎,你现在别拉,要跳伞了再拉。”
他们身旁栖着一架色彩亮丽的橘色小飞机,透明舱盖呈开启状,前后各有一座。机内空间狭窄,工作人员扶着梁京京坐进前舱,绑上安全带。
安全带非常结实,梁京京被绑完后整个人都卡进了座位。
“你往上跳一跳,看看起不起得来。”
梁京京试着抬一下屁股,动不了。
“起不来,行了,很紧了。”
导演调整了下她面前的摄像头,嘱咐说:“记得表情自然点。”
还没飞呢,梁京京心已经开始“砰砰”跳了,有气无力地说,“知道了。”
工作人员在旁边看好戏地说:“第一次飞很难做表情的,翻滚的时候至少四五个g的过载,脸会压得变形。”
梁京京没听懂,什么过载?
飞行员还没来。
两手抓着飞机外沿,梁京京看着面前几个完全看不懂的仪表盘,深呼吸两下,做最后的调整。
有个穿着飞行服的人从门口走了出来。男人身形英挺,头发短短,挺直的鼻梁上架着墨镜。
梁京京不可置信地皱起眉。
谭真直接走过来上机,看都没看她一眼。他身上穿着跟她统一制式的飞行服,头上也带着耳麦,两个工作人员帮他系安全带。
梁京京被绑在椅子上,用力扭着头往后舱看,勉强看到他三分之一张脸。
“喂!”她叫了他一声。
谭真不搭腔,只跟工作人员jiāo流了两句。
很快,周围人散开了。梁京京还没准备好,顶上的玻璃盖却已缓缓落下。
“喂,等一下,”梁京京叫住他:“谭真……”
“嗯,在呢。”
玻璃舱盖完全落下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