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现在都快期末考了,哪来的时间出去旅游?再者他在这呆了快一年了,也没见谁上学上得好好的出去旅游。
谭真对这女孩说的话已经不大相信了,“那边没通火车。”
“我知道没火车,所以才想问问你。这样吧,你晚上回去要是有空,能帮我画个路线图吗?哦对了,最好把坐什么车,在哪坐车也写清楚。”
嘴角略微一提,梁京京微微笑着说:“这事就拜托你了啊。”
……
梁京京的身上似乎总有那么一股无头脑的自信,这股自信令她既精明又天真,既自私又烂漫,这是她与别的女孩最不一样的地方。
哪怕光yin一越十年,谭真又遇见很多漂亮女孩,却再也没有一个像梁京京这样。
就像这片海,有时乖驯得像绵羊,连浪花都毛茸茸的,有时又那样野心勃勃,恨不能一口生吞活剥你。
无线电里传出声音:“541,集中精神,不要丢失状态。”
“明白。”
一瞬间的闪神后,谭真迅速集中注意力。
对准天地线,动作柔和地降下高度,银灰色的战鹰一点点向海平面bi近。
伴着一阵巨大的轰鸣声,越来越低的飞机用巨大的气流划开了海面,平静的海瞬间被激起一丛丛白浪。澎湃的浪花追击在飞机尾后,像是想要将这个嚣张的入侵者拽入海心。从天空往下看,此时的飞机如同一艘快艇,迎着阳光,高速而稳健地在海上行驶着。
从海面上的角度看,那被飞机激起的巨浪几乎已经能拍打到银色机翼……
海上超低空飞行对飞行员的要求极高,首先要有足够的训练和熟练的技巧,其次要有勇敢的心魄和强悍的心理素质。
海水被晨光反shè得有些刺眼。
带着棉线手套的手把着cāo纵杆,谭真观察了眼仪表盘的参数,飞行高度已经降到了40米。他保持住这个高度继续前进。
心中隐隐有一股征服的快感,与此同时又是那般舒适惬意,谭真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变得像海一样明净、开阔……
他热爱飞行,每当驾驶这巨大的战鹰飞于这海空之间,他总感觉那是最接近真实自我的时刻,自由、无畏,像个真正的男人。
二十五分钟后,塔台里的人拿着望远镜向东边张望,一辆战机乘着阳光飒飒而来,慢慢对准跑道,降落……
地勤人员拥上去。
座舱盖升起,谭真摘下面罩、头盔,身姿矫健地跨出座舱。盛夏的热浪瞬间激出他一身汗,他扯开密不透风的飞行服衣领,露出小麦色的脖子。
飞机下方,一个穿着飞行服的中年男等着他。
“大队长。”
“今天感觉怎么样。”
谭真点点头,捋了把已经全部汗湿的短发。
两个男人一起往外走,聊着刚刚的飞行细节。
“什么时候出发?”大队长问。
“明天。”
“去了新地方谦虚一点,谨慎一点,你还年轻,再简单的训练都不要大意,不要太甩。”
谭真扯了下嘴角,却又受教地点点头。
“我最知道你xing格,到了哪你都不用管别人说什么,谁有真本事大家都看得见,飞得好不好,我们用数据说话。”
凭借多年飞行经验,大队长知道面前这个俊朗的年轻人是难得一见的飞行人才,有技术、有胆识,还有一股现在孩子少见的钻研劲,前途不可限量。
但他也有着不寻常的家庭背景,难免招来些闲言闲语。
上次选拔中队长,他各项成绩遥遥领先,差点就成了全军最年轻的飞行中队长、四机编队长机,结果硬是被“上面”打了招呼,说他心智不够稳,再锻炼锻炼。实则是为了避嫌。
为了调整好他的心理状态,队里几个领导商量了一下,提前给他轮休了今年的假。谁想“雏鹰计划”就在这时候来了,在去年年底的战区航空竞赛上,谭真出色的表现赢得了关注,这次是被人点名要去的。
“雏鹰计划”意在全军选拔一批年轻的潜力飞行员,经过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