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翻身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一对嫩白的大白兔乳,她才发现自己一身赤裸。
神情发懵,整脑子像断片似儿整不起昨夜的事。
顾不得浑身酒气,潇潇赶紧抓起搁在一旁的胸罩,底裤,皱洋装,往身上套。
她鲜少像这次喝到不醒人事,红白洋酒全混一块,年轻人爱闹腾,游戏百出,罚过一杯又一杯。
下到酒店前台,潇潇打算把房钱结清,前台的小姐却回答已经付清。
再细问,只知道是个姓纪的男人,撬不出更多讯息。
潇潇坐进dd车里,心头跳的一下比一下猛烈。
她划着手机屏幕,指头停在熟悉的号码上,却迟迟没按。
是他吗?
是纪楚颐吗?
说不出来,她迷茫的记忆里,隐约有男人厚实的背,宽平的肩,麦色手臂穿过胸乳,将她硬生扛起。
雀跃的希望随着另一头的电话忙音,投入沉沉深渊。
潇潇询问严裕,才知道所谓姓纪的男人是纪煌。
她拨通电话,另一边的人接的飞快,语气难掩惊喜,”潇潇。“
“昨晚是你送我进酒店?“
“是,你都醉死了,我问不出地方,只得让你睡酒店。”纪煌又小心翼翼多问一句,”咋了?”
“只是送进去就走了?“潇潇问得极轻。
“只是送进去。”纪煌抻着脖子,指天誓日的抢白,”我这一丁点人品还是靠的住,我啥事都没干,见你睡着,门关了就走。”
纪楚颐给纪煌说了个情,让纪煌逃过一顿揍,他心里感激,就什么都按着纪楚颐的交代说。
纪煌这人崇拜他哥,他哥说啥都有道理,没道理害他。
潇潇简短感谢,还说要请纪煌吃顿饭,才低落的挂断电话。
期待落空的滋味特别不好受。
哪怕给自己安了座高山,稳住自己的心。
还是憋不住一次次失望的难受劲儿。
……
再次见到纪楚颐人,是在好几天后,萧易趁机给潇潇换了业务名目,不允许她再碰建筑设计这一块。
打去事务所找人,柜台秘书老找词推说不在,堵人又得顾及纪楚颐的颜面。
纪楚颐的朋友圈全知道有个张素玫,潇潇简直无缝可钻。
一个人存心要躲,便会想尽办法。
潇潇没辙,这一日,她才从时逐浪嘴里听到些消息。
“解约,确定要解约?“潇潇愕然,”哥这是什么意思,都已经合作两年了,楚简建筑事务所是建筑业界知名的设计团队,哥他不管重划区大楼的案子,也不管度假村的事了吗?“
“潇潇,你哥,这次发了很大脾气。”时逐浪很无奈,”我劝不得,他老早怀疑我跟你同伙。”
“不能这样,我们要抽了案子, 楚颐哥的事务所会不会出事?“潇潇慌慌张张,”我去同我哥说,我去求他。”
“潇潇,在商言商,集团照合约赔款,对方也是同意的。”
“对方同意?“潇潇眨了眨眼,不是太明白,”楚颐哥同意了?“
说是忘记过去四个月的事儿,却一步步抽离彼此的生活,甚至比过去六年还要陌生。
“说是楚简建筑事务所另一个合伙人要出国进修,正好忙不过来,我今天就是要过去跟负责人谈这事。”时逐浪不仅仅是一个旁观者,二十几年里看着这小姑娘长大,从天真到青涩,从青涩到蜕变成一个女孩,为她鞍前马后,像自己精心呵养的一朵花,惯出任性娇纵,依然见不得她受苦。
“不管他是主动还是被动的失忆,潇潇,这人都已经拒绝再靠近你一步,你感觉不出来吗?”时逐浪直白的劝,”你说你想试,你也试了,还想要怎么样?逼他娶你吗?“
“你带上我吧,哥,你今天就带上我去,我保证不会闹腾,不会乱公事,我就问他几句话,几句话就好。”——
这下可好了,四人会堂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