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尔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也在脑海里勾画出林蕴初在这里工作的场景,肯定是如同这环境一般,一丝不苟,一尘不染。
只不过,在这个很是刻板的办公室里,却有一个黄色水晶雕刻而成的郁金香装饰品放在桌上。它成为了这里的色彩点缀,也成了唯一一个与大环境不相符的存在。
林蕴初喜欢郁金香吗?白星尔不知道。
她掏出手机想要查查郁金香的花语,却听“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大大咧咧的推开了。
“林科长,报告啊!”郑炎彬嘴里叼着一份文件说道。
白星尔愣了一下,看着头发乱的像鸡窝,衣服袖子也卷的乱七八糟的男人,隔了一会儿才说:“林科长不在。”
“林、林小姐!”郑炎彬顿时眼睛发直,以为自己是在白日做梦。
“我不姓林,我姓白。”她说。
郑炎彬取下了叼着的文件,一个飞手,扔在了林蕴初的办公桌上,然后笑呵呵的向白星尔走过来。
白星尔瞥了一眼那个文件,心想林蕴初要是知道它被人叼在嘴里过,不知道能不能接受?他有比较严重的洁癖,当然,工作时除外。
“林科长今天带你来参观啊?”郑炎彬笑道,“我跟你说,要想参观这里,那你得跟着我,我是地头蛇啊!”
白星尔对郑炎彬有些印象,但局限于他很聒噪,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我就是在这里等等四叔,一会儿就走。”她说。
郑炎彬挑眉,除了有看见女神的兴奋和激动以外,还有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在蠢蠢yu动。
他凑近了一点,小声问:“林科长家里是不是特别有钱?肯定是个大家族,否则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大侄女呢?”
白星尔觉得这个人有点儿好笑,一点儿也不像个干练飒爽的刑警。
不过他长得倒是不赖,小麦色的皮肤,单眼皮,五官周正。关键是个子高,估计得和林蕴初差不过,一米八五以上。
“我对于林科长的家事也不是很了解。”白星尔道,“你如果感兴趣,可以直接问问他。”
“快得了吧!”郑炎彬摆了摆手,“你知道他有个外号吗?叫‘行走的冷冻室’。每次出警,他去现场勘查,大家都说不用带什么冷冻设备,林科长看一眼,就结冰了。”
白星尔没忍住笑出了声音,觉得这个外号还真的是够贴切。
“你说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怎么总来找这么一个冷冰冰的四叔呢?还是说你因为血缘关系,拉不下面子啊?”郑炎彬好奇的问。
白星尔摇摇头,回答:“四叔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只是论辈分,我该叫他一声四叔。”
“啊!”郑炎彬大叫了一声,“你、你、你们没有血缘关系?那你们该不会是……”
白星尔心下一紧,有些不悦道“你以为什么?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别误会!”郑炎彬见白星尔有几分脾气,立刻直摇头,“我就是、就是从来没见过林科长和哪个女人有联系。不过,我倒是听说他有个初恋女友,谈了两年多呢。”
白星尔本来因为听到林蕴初的外号,心情愉快了那么一瞬。
可现在,“初恋”二字像跟小细针一样扎进了她的心头,令她呼吸停滞,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她还记得,那夜她从门缝里第一次见到杨欣仪,当时她和林蕴初说她知道自己一声不吭的去了美国,是不对的。
莫非杨欣仪就是林蕴初的初恋女友?两个人因为前程的问题,曾经分道扬镳,所以如今又破镜重圆了。
“林小、不是!”郑炎彬有点紧张,恨自己关键时刻掉链子,“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我还以为你姓林呢。”
白星尔咬着微微轻颤着的嘴唇,特别想问问郑炎彬是否知道林蕴初的初恋女友姓什么?可她也明白,问与不问,又有什么意义呢?无论如何,林蕴初身边的那个女人,都不是她。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