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频繁出现地是她坐在某个餐厅、某个咖啡厅发呆的时刻,他要么坐在她面前要么坐在她身边,陪她发呆她看书陪她听音乐。
最初,她驱赶过他,但不管哀求还是痛骂都无济于事,逐渐,她骂累了也懒得去管他了。
要知道,她是一名精神分裂症患,她的精力有限。
好在一旦顾澜生出现,他会自动消失。
对于忽然出现的宋猷烈,戈樾琇知道,不会和幻像里的宋猷烈那么好打发,冷处理应该是最佳选择。
站在她面前,宋猷烈说她还欠他一次旅行。
的确,在约翰内斯堡,宋猷烈提过一起去旅行,去看坐在公园长椅上的海豹,只是,那时她压根没答应他。
没答应……也没拒绝。
但那不代表她欠他一次旅行。
“戈樾琇,一起去旅行吧。”
从邀请语气乃至表情都诚意十足,像来到心仪女孩面前,说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话,才鼓起勇气表明来意,瞬间,之前说得那些无关紧要的话因这个命题的产生讨人喜欢了起来。
打住,打住。
说好要冷处理的。
不再去理会宋猷烈,目光在人群中寻找,顾澜生买个早餐要那么久吗?再不出现的话她就要被漂亮小伙拐走了。
目光兜一圈,还是没有。
只好踮起脚尖,继续寻找。
“别找了,他不会出现。”宋猷烈沉声说着。
宋猷烈的话在脑子快速转了一圈,气坏了,发现自己的手还在他手里,更加生气,一发力,甩开。
眼睛直直对上宋猷烈“什么叫做他不会出现!”
宋猷烈给戈樾琇看了顾澜生被他助手带走的视频。
把宋猷烈扯到候车厅外,一阵拳打脚踢。
一边打一边掉眼泪,她已经够没用了,出现在幻像里的宋猷烈她拿他没办法,以这样粗暴的方式提出让她和他一起去旅行的宋猷烈,她更是无计可施。
拽着他外套衣领,昂起头:“你怎么敢?!”
对上的那张脸无一丝一毫客气成分,更别提愧疚了。
宋猷烈以俯瞰姿态,冷冷说:“戈樾琇,你要是为他再掉一滴眼泪的话,事态将会朝不可控范围发展。”
拳头紧握,怒目圆睁。
“从某种意义讲,顾澜生现在最安全,还记得美国帮吗?这次来到日内瓦地还有那位的手下,顾医生的多管闲事惹来国际刑警,美国金主现在很不高兴,怎么也得找个替死鬼,”指尖来到她眼角,“你要是为继续为他哭鼻子的话,我怕管不住自己的醋意大发。”
“戈樾琇,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人总是很容易冲动,脑子一冲动,把顾澜生jiāo到那伙人手里只是一个念头间的事情。”
“你敢?!”
“现在没什么是我不敢干的事情。”
垂头丧气跟着宋猷烈进入候车厅,眼睁睁看着他从她包里搜出护照,挂着情侣头像吊坠的背包被丢进垃圾桶里。
还不罢休,摊开的手伸至她面前:“还有什么,jiāo出来。”
“什么?”气又恼,又愤怒,又纳闷。
宋猷烈指着躺在垃圾箱里的情侣吊坠:“那幼稚的玩意还有哪些?”
第一时间,戈樾琇护住自己颈部系着的方布巾。
情侣吊坠和情侣款方布巾是戈樾琇和在车站外埋伏的小贩购买的,有那样的心态,急于求成的人总是会通过带有很强标志xing的物件来达到目的,情侣吊坠和方布巾可以告知人们,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可以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戈樾琇,现在你是有主的人,呐,和你系着同款方布巾的男人要和你共度一生。
她和他力道悬殊,抵抗可怜兮兮的。
不到两回合,方布巾也进了垃圾箱。
期间,她和过往的旅客求助过,宋猷烈一脸暧昧,朝路人亮出手机里他们之前的亲密照。
于是,他们变成闹变扭的小年轻,其中不乏给予她鄙视眼神的女xing:你男友那么帅就知足吧,收收你的脾气,小伙颈部上的抓痕是新鲜出炉的,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就这样,戈樾琇被宋猷烈带进停在车站外的房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