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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像了……偶尔会拿错。”
    “你拿之前看一眼不就好了?你这种粗心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行行行,我明天就去给自己买套新的,家里这些都给你。”楚珩揶揄道,“让你随便写,好吧?”
    受母亲教育的影响,楚眠从小就喜欢把自己和别人的东西加以区分,而且他本身轻微洁癖,入口的餐具和杯子一定会想办法弄上名字防止他人误用。在家时,他也很少会跟姑姑共同使用一样物品,于是楚珩经常会看见写着“咩咩的遥控器”“咩咩的靠垫”“咩咩的榨汁机”之类的便签纸出现在屋子各个地方,仿佛是少年无声的警示。
    夜幕降临,楚眠坐在阳台的软椅上歇息,放眼望去是容港商业区的璀璨灯火和波光粼粼的澜江,晚风越过水面,温柔地吹拂脸颊。他怀里抱着一条通体雪白的蟒蛇,在多基因变异球蟒里,它全白的外表被特殊命名为“白色婚纱”,而楚眠给它取的名字则是“fiona”。
    fiona称得上是楚眠最亲密的家人,品相极优,xing情温顺,经常怂得缩成一团,从两年前开始被楚眠悉心照顾,现在身体已经快要成长到少年手臂一般粗了。
    楚眠抚摸着它光滑的鳞片,让它盘踞在自己小臂上,起身去客厅拿书包。
    楚珩趴在电脑前看外网上对《哈利·波特》摄影场地的报道,她正纠结着要不要穿一套格林芬多院服上飞机,一转头,就看见楚眠就抱着那条蛇气定神闲地进了房间。她瞬间满脸惊恐得宛如见到伏地魔,尖叫着扛起键盘抵抗对方的阿瓦达索命。
    “吃糖吗?”楚眠甩了甩手里一串阿尔卑斯棒棒糖,当楚珩惊魂未定地点头时,他又抱着fiona故意上前一步,吓得楚珩直接窜到了床上挥舞枕头。
    楚眠嘴角似有若无地上扬,露出一副平静无辜的神情,把糖果轻轻扔过去。
    “你不是早就戒糖了?”楚珩缩在角落里问他。
    “别人给的,你替我吃了吧。”
    “同学?”楚珩眼里有了光亮,“这么快就jiāo到朋友啦?”
    “不是朋友。”楚眠否认,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于燃模糊的脸,“怎么说呢,应该是个莫名其妙对别人热情的人。”
    “那很好啊,你要多跟这种活泼的小孩接触,这样你也会跟着变开朗。”楚珩凝视着楚眠,语重心长道,“不要因为维持友情太麻烦就拒绝jiāo朋友,真正的朋友是不会嫌你麻烦的,咩咩。”
    楚眠低头躲避她shè来的视线,原本平缓的情绪忽然在顷刻间急躁起来,指尖有点局促地摩挲着fiona的皮肤纹路,像是在借助安抚它的动作来让自己沉静一样。
    “废话真多。”楚眠淡淡地丢下一句话,抱着蛇离开楚珩的视野。
    楚珩撕开一枚葡萄棒棒糖含在嘴里,免不了对侄子的情况感到忧虑。在她印象里,小时候的楚眠也是个爱闹腾的男孩,偶尔对大人恶作剧得逞了就停不下来地笑,现在慢慢长大却变得越来越安静内敛,甚至待人冷淡。
    其实主要原因就出在他身上的“发作xing睡病”,不仅睡眠无法克制,还伴随着猝倒症状。这种猝倒多发生在大笑或者极度悲伤、愤怒的时刻,所以楚眠不得不时刻保持稳定的情绪,否则一旦有点激动,就有可能全身无力倒在地上。平时如果要想大笑出来,就得提前扶住支撑物,免得猝倒时伤到身体。
    除极个别的情况外,楚眠每次猝倒都是意识清楚的状态,能正常与人说话。于是今年中考后的暑假,楚眠为了训练自己控制情绪的能力,特意让姑姑给他念《笑话大全》和网络搞笑段子。
    当楚珩念到“我活了42年,她们两个是我见过最无聊的人”时,楚眠极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失态地大笑出声音,结果还是失去力气倒在床上。
    一分钟后,楚眠恢复了正常,挺身坐起来。
    楚珩怜爱地问他:“你还要听吗?”
    “要。”
    楚珩于心不忍:“那我给你念个不太好笑的吧……是那个银教授写的——”
    “哈……”楚眠嘴角翘起,竟然又一次失去力气倒在床上。
    由于他天生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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