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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伊莫斯大人,您为我们换取记忆的事情,可以说是为了王子,但其实也是为了你自己。”
    赫伊莫斯没有吭声。
    而凯霍斯则是垂着眼,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我们没有那一世的记忆,这一世,如果你和王子想要在一起,我们几个一定又会竭力阻止。”
    “但是,如果我们记起来了……我们会心疼他,所以,只要是王子所希望的,我们就绝对不会拒绝。”
    “这样一来,就算王子这一次也要继承皇位,但是在我们的默许甚至是全心全意地帮助下,你们之间的阻碍会少很多。”
    “这就是您的打算,不是吗?”
    凯霍斯喊出了过去的那个称呼。
    “赫伊莫斯陛下。”
    依然没有回答,在微风中轻轻拂动着的漆黑发丝下,那双金红色的眼眸从始至终都追随着一个人的身影。
    执着的,毫不动摇的。
    仿佛他所注视着的,就是所有的世界。
    凯霍斯轻轻叹了口气。
    “……算了。”
    他转头,目光同样看向前方。
    阳光下,少年明亮而又无忧无虑的笑容就是他们所共同追求着的一切。
    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再重要。
    无论赫伊莫斯的目的是什么,都不重要。
    他看着伽尔兰,目光温柔地想着。
    只要结果能让王子开心就好。
    而且凯霍斯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他放心将王子jiāo托出去的人,也只有身边这个人。
    赫伊莫斯。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比他更爱王子。
    那漫长得足以让海陆变迁的两千多年的时光已经证明了一切。
    “嗷呜~~”
    大概是被凯霍斯的声音吵到,小涅伽从沉睡中醒来,纵身一跃,落到地上。
    迈着四只小短腿就啪嗒啪嗒地往伽尔兰那边跑。
    跑过去就往伽尔兰小腿上一扑一抱,然后嗷呜嗷呜的叫,非要伽尔兰抱抱。
    一只大手一把将它拎起来。
    刚才还闹腾得厉害的小nǎi狮一被拎起后颈肉就整个狮都软了,一动不动地悬在空中,只能眼巴巴地瞅着伽尔兰。
    伽尔兰看着心软,伸手要去接,但是卡莫斯哈哈笑着,突然将涅伽丢给歇牧尔。
    正在和塔普提商量着王子文课武课安排的歇牧尔人在旁边站,祸从旁边来,手忙脚乱地接住被皇帝陛下丢过来的小nǎi狮。
    后颈肉一松,涅伽瞬间又变得生龙活虎,挥舞着爪子使劲一挣。
    嘶啦一声,在撕裂歇牧尔胸口的衣服后,它纵身跳进了伽尔兰怀中。
    一贯衣着整齐一丝不苟的歇牧尔此刻衣襟被撕裂,敞露了半边胸膛,一张脸黑得厉害。
    塔普提怔了一下,掩着唇忍不住笑了起来。
    伽尔兰赶紧抱紧了闯祸的小涅伽,代替涅伽用无辜的眼神望着歇牧尔。
    而身为罪魁祸首的某位皇帝陛下却毫无负罪感地大笑出声,甚至还试图用手环拍下歇牧尔难得一见的衣衫凌乱的模样作为以后的笑柄,最后被忍无可忍的歇牧尔以下犯上一巴掌将手环拍了下去。
    “嗷呜嗷呜~~?”
    这是窝在伽尔兰怀中一脸懵bi的小毛团儿。
    明亮的阳光落在大地上,将在风中沙沙摇晃着的树冠染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海浪拍打着崖壁,发出阵阵溅水声。
    ……
    时光的河流是残酷的。
    沧海桑田,日月变迁,数不清的东西都会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消逝,再无痕迹。
    但是,也有一些东西,任由岁月流逝,始终不会改变。
    因为,从它存在的那一刻起,它已经成为了永恒。
    ……………
    …………………………
    【尾声】
    亚lun兰狄斯的小王子归来后已过去了三个月。
    这一天清晨,在皇帝陛下的寝宫中传出了愤怒的咆哮声。
    “王兄,我觉得,身为未来的皇帝,我有责任有义务将亚lun兰狄斯的所有地方亲自视察探访一遍。”
    “你不用担心,我带了令牌和最强的护卫,要是遇到这两个都搞不定的大麻烦,我会马上用手环联系你,到时候王兄你要尽快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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