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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妈得看着你独立行走会不会迷路?而且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刺耳,还有点施舍的感觉?
    季明舒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指着他鼻子飙脏话的冲动到了嘴边,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边在心里默念不生气不生气,一边bi迫自己闭眼冷静。
    季明舒天生貌美肤白,参加晚宴底妆也上得轻薄,此刻站在廊灯下,红艳艳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整张脸显得明艳又清透。
    和她认识近二十年,岑森从来看不上她大小姐的作派,但也从不否认,她从小就是明眸皓齿,一眼惊艳的美人。
    美人总是容易惹人心软,见她气得头顶即将冒烟,岑森破天荒地主动退让了一步,“好了,这次算我不对。”
    “算?算什么算,本来就是!”
    季明舒刚刚压制下去的火气又被“我懒得和你计较”的直男式让步撩了起来。
    两人婚姻本就是双方家庭利益最大化的选择,虽然对他俩来说,结婚对象都不是那么称心如意,但这种家庭出生的小孩,自懂事起便有婚姻难以自主的自觉,毕竟也没有端起碗吃饭,放下碗就要追求爱情追求自由的道理。
    在结婚一事上,季明舒和岑森都表现得分外配合,且在“人前恩爱”这一点上早早便达成了共识。
    “你一声不吭回国,陪苏程参加有我在场的宴会,给苏程拍项链,还不提前知会我,你想打谁的脸?想告诉全世界我和你不熟吗?!”
    季明舒一声比一声扬得高,颇有几分身高不够,声音来凑的意思。
    岑森揉了下眉心,好像嫌她吵,解释也淡,“下午和裴局吃饭,他不方便,帮个忙而已。苏程都四十多了,应该没有人会觉得,我陪她参加是在打你的脸。还有,我并不知道你也会参加这个宴会。”
    季明舒简单翻译了一下——哦,谁知道你也在,我又不关注你,who are you?
    这大概就是季明舒最讨厌岑森的一点,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总是理智冷静,或者说,总是冷漠。
    她是花团锦簇众星捧月的鲜活,本就最难忍受不以她为世界中心的漠视。
    话题无疾而终,洗澡的时候,季明舒还闭眼在想:如果能结束这种丧偶式婚姻,她愿意五年之内没有xing生活。
    在浴室耗了两个小时,季明舒才慢腾腾出来。
    精致如她,每日的保养工序必是早晚一道不落。
    没去澳洲之前,岑森和她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对她的习xing也有所了解。毋庸置疑,她就是那种贫血晕倒前都要强撑着给自己化个全妆的极端精致分子,美丽且肤浅。
    这会儿季明舒换了条雾霾蓝的绸质吊带睡裙,手臂和小腿都luo露在外,骨肉亭匀,纤得度。
    长而黑亮的卷发吹干后蓬松柔软,光脚往前走时,随意垂落的发梢和裙摆一起晃动,还裹挟了浴室带出的袅袅水雾,纯真中又显出稍许风情。
    岑森看了眼。大约是这只花瓶太过赏心悦目,没过两秒,他又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
    岑森笑了声,没接话。
    季明舒也不知道在警惕什么,不错眼地盯着他,沿着边边坐下,又一条腿一条腿地往上搭,见他没动作,这才拉高软被躺了下去,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颗漂亮又可爱的脑袋。
    季明舒:“关灯,我要睡觉了。”
    岑森也没多话,依言关了落地灯。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一前一后,没多久,又被同化成一样的频率,安静整齐。
    两年都没和人同床共枕,季明舒有点不习惯,左边翻翻右边翻翻,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岑森倒很规矩,平躺下来就没再动。
    空气中有清淡的木质香,大约是冷杉,yin天的冷杉味道。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季明舒忽然感知到一种离得很近的侵略。等她睁眼,岑森已经覆了过来,手臂撑在她的腰侧,将她笼罩在自己身下。
    夜里光线黯淡,她隐约看见岑森深隽的下颌线条,往下,喉结不甚明显地滚动。往上,沉静墨黑的眼瞳里,yu望翻滚。
    久不经情事,季明舒反应略显迟钝,被撩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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