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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1章 城外
    后来,我和雷昂都对那天晚上的争执绝口不提。他也没再说让我回宫的事。我认为那该是他气头上的浑话。毕竟连乌瑟都准许了我在宫廷外生活,雷昂若硬要把我抢回宫去,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不成?
    我们在这座小城又逗留了几日,乱党事务处理完毕,雷昂便带着我启程返回王都。
    初冬萧瑟,已现寒意狰狞,我的马车中温暖舒适,雷昂却不肯和我同乘,坚持骑马行进。开始我还很担心,后来见他在马背上挺直坚韧,对寒风一无所畏,才稍微放下心来。结果到了晚上,这骑了一天马的家伙还精力充沛,骑的我拧着枕头直哭。我就再也不多余的去担心他了。
    我们走的不急。白天赶路,晚上雷昂夜夜与我共眠。如果远离了王都,没有了那些阴谋诡计和纷乱复杂的关系,我俩就这样纯粹在一起,真是十分幸福的。可我们毕竟离王都越来越近,我发现雷昂也越发心事重重,他对我依然爱护有加,只是晚上要我的时候非常狂热且侵略,似是带了种偏执。我大概明白他的压抑,便乖顺的都忍耐下来,几天之间,我身上遍布他留下的痕迹,被我的雪肤映衬着,显得凌虐又冶艳。
    再有一日路程就将抵达王都。夜里,他搂着我,不停的吻我,手中像要把我揉碎,又好像捧着稀世珍宝。他吻遍我雪白身体上的淤痕,像野兽似的舔舐,期待能将那痕迹治愈。可下一刻,他的手下又诞生了新的颜色。我在疼痛与快感中沉浮上下,像个受虐狂一样任其蹂躏,还无声的往他怀里钻,软软的亲吻他的身体,向他索要更多。
    第二天,队伍继续前进,直到王都边缘的驿镇停下。我以为只是在此整顿车马,可少刻后,有仆人到我马车前,恭敬的请我下车。
    我有些费解的出来,四下环顾寻找雷昂。视线却在一个人身上猛地凝住了。
    他被众多臣侍簇拥着,手持黑檀木象牙手杖,长身伫立在广场中心,通身简暗却极致贵重,更显得严峻高冷,威不可侵,正是帝国至高的君主乌瑟。
    我在这里突然见到他,一时呆住不能动弹。他的眼神在我身上一扫,那高凛的目光瞬间消融,下一刻,他的视线已经转开,到了另一个方向。
    我不觉也转头看去,刹时一惊,从我后方走上来的,竟然是伊丽莎白!
    她要谋害我的嘴脸还历历在目。现在大庭广众下再见到她,哪怕知道她对我再无威胁,我的心依然狂跳不止。伊丽莎白还是做王后的装扮,遍体低调奢华,可曾经那高雅的美人已永远消逝了,如今这身华贵,只显出她容貌憔悴凋零。她百年大族浸淫的气质倒是没变,缓步上前,下巴微微高昂——尊严是她现在仅剩的东西了。
    乌瑟看着她靠近,扬起唇角,笑意却未延伸进他冰冷的蓝目中。待伊丽莎白到了他面前,他便冲她伸出了手。
    伊丽莎白打了个寒颤。脸有些发青,没敢动。乌瑟的唇角印的深了些:“你身体好了,我很开心。”
    伊丽莎白牙齿咯咯作响,不知是惧或恨,从牙缝里挤出:“蒙陛下厚爱,我十分感激。”
    她说着,像入虎口一般,将颤抖的手递入乌瑟手中。广场外围观的臣民们便发出欢喜声来,艳羡君王夫妻伉俪情深,交口称赞着乌瑟对伊丽莎白的体贴,不顾严寒也要出城来迎她。而这厢,伊丽莎白已为人刀下鱼肉,不得不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强撑着陪乌瑟演戏。乌瑟牵起伊丽莎白,在臣侍的簇拥下向国王马车走去,我分明看见他在转身时不着痕迹的扫了我一眼,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刚才“陪同”伊丽莎白的仆从经过我身边,轻声对我说:“大人,您身为女官,伊丽莎白女士邀请您共乘。”
    我一愣,脑子飞转,立刻明白过来。
    乌瑟为何如此礼待伊丽莎白暂且不表。他这还没把伊丽莎白迎回宫呢,就先在路上着急给我平了反——当年我离宫的丑闻传的沸沸扬扬,任人耻笑,现在光天化日下,他分明让众人看到,我依然是王后最器重的女官,有权陪同王后与国王共乘。那些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不攻自破,曾经欺辱我的一众贵族们都灰溜溜垂着头,一声不敢吭了。
    我被这莫名的荣耀砸的有点懵,心里不觉泛出一丝甜意。接着忽想起雷昂,又瞬间心虚,我小心环顾四周,视线到处,所有人都毕恭毕敬,唯独没看到雷昂的身影。我便轻声问那侍从:“王子殿下呢?”
    “殿下他事务繁忙,先一步进城了。”
    我更觉得异样了。伊丽莎白已失去家族势力,没了利用价值,乌瑟又与她毫无情意,以他这种工作狂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扔下公务,专程跑到城外小镇来接她?再加上忽然给我正了女官的名义,最可疑的是雷昂一路与我寸步不离,离王都就差一步,他却偏偏把我留下给乌瑟,自己先进城……
    这……越想越觉得……乌瑟好像是专门来接我的一样……
    此念一生,我心中顿如小鹿乱撞,两颊发烧,又甜蜜而暗恼着斥责自己自做多情。眼见乌瑟已经牵着伊丽莎白走向马车,从背影看,两人可真是一对璧人。我忙正正心思,提起裙子跟上去。
    乌瑟先扶伊丽莎白上车,接着自己登上,两人并排而坐。我最后上车,按例坐在倒座位置。我本该靠内与伊丽莎白对坐,可我对她又惧又恶,又因刚才的旖念对乌瑟生出些不切实际的期待,便大着胆子违背规矩,坐在面对君王的位置。只见伊丽莎白对我视而不见,乌瑟则面不改色,隐含默许。仆从随即关上车门,留我们三人相对,外面车夫侍从们各就各位,马车在臣民的欢呼声中启动,平稳驶向王城。
    父王是變態第2 章车厢内
    第2 章车厢内
    皇家车队一行奢华张扬,行驶在宽敞的官道上,外面车辕马蹄不止,车内,却静的落针可闻。伊丽莎白貌似娴静的端坐,仔细看就发现她全身绷紧贴着车厢,尽力离乌瑟远些,带着软皮手套的手紧攥,大气都不敢喘。她额头挨了雷昂一鞭,伤的不轻,却不得不强撑着坐在自己灭门死敌的身边,头发仔细盘起掩住伤口,脸上用胭脂粉饰憔悴。与她相比,我脂粉不施,面色比春花更娇,一双剪水美目盈盈欲语,痴然望着对面的乌瑟。
    他也在看着我。他看我的眼神从来都是不同的,没有刚硬冷漠,带着柔软纵容,和一抹暗藏的暖意。我不知是否因我胡思乱想造成的心理暗示,此时坐在车厢中的他,隔绝众目,眼神尤比往日放纵,在阴暗中热烈发亮。隔着薄薄的车厢墙壁之外,便是成群的仆从,还有沿途围观欢呼的臣民,那是他的帝国,可在这木板包围的车内空间中,是我们的世界,我们一言不发,眼光交缠,我整个沐浴在他的目光下,就像我这一生都在他的羽翼保护中,温暖安全。时间仿佛延长了,他与我的恩怨过往在我心中不断涌现,曾经以为的伤害,现在看来竟全是他的维护。我越想越觉心中酸软,幸福与暖融充斥体内,几乎要满溢出来。
    仔细回想,才发觉我这一生虽与他交缠纠葛,被他左右,可我们真正相聚的时光实在稀少又短暂。现在他就在我面前,离我一臂之遥,我能看到他胸膛起伏,他的双手叠放在腿上,优雅而线条分明。那双温暖的手多少次拥抱抚摸我,进入我最隐秘之地,给我颤栗的快乐……我对他的渴望忽如泉水喷涌,想感受他的温度,想被他拥抱,于是鬼使神差的,我动了,打碎了车内的静固,想向他而去。
    可他也动了,颀长的手在膝上无声的做了个手势,止住了我。头脑发热的我瞬间清醒一些,见他眼神微转,向我示意窗外。
    我体内燃烧的热情稍稍冷却,便明白他的意思。现在马车行驶在王都官道上,沿途都是夹道相迎的民众。而乌瑟是个极自律的君王,他马车出行时从不闭合车窗车帘。我若此时靠过去亲近他,所有动作都会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今天特意为我的正名之举也就毁于一旦了。
    我听话的没动,他就极微的笑了,眼里流露出赞许来。他那高冷英俊的容颜一旦微笑,就如云开雾散皓月初升,清淡又夺目。我本冷静了点,他这隐忍而宠溺的笑容却猝不及防击溃我的防御,打碎所有理智的壁障。我心里像只茸茸小兽在乱拱,抓心挠肝的想扑进他怀里,哪怕能碰触他一下,抓住他一根手指也好。我心腹间酸痒上涌,仿佛饿了数日的人,眼看佳肴触手可及,如何能按捺的住。我又坐立难安了少刻,实在忍不了了,悄悄瞥着窗外,找个机会突然滑下了座位,隐蔽在车窗之下。
    沿途臣民们根本没发现车厢里少了一个女官,他们的注意全放在受人爱戴的君王身上,在马车经过时欢呼称颂。车内,我突然的动作让对面两人都惊诧了一下,伊丽莎白眼神冰冷又憎恶,扭开头。而乌瑟则轻轻一叹,满是无奈和纵容。
    我已经爬去跪在了他腿前,抓住他的手,把脸贴上去,轻轻磨蹭。
    车外仍是一片欢庆,沿途的臣民们在马车经过时能瞻仰到君王和王后的容颜,兴高采烈,欢呼不断。车厢内,乌瑟和伊丽莎白之间却仿佛隔着屏障。伊丽莎白坐姿优雅端方,目不斜视。而她旁边,我跪在乌瑟的长腿间,抓着他的手磨蹭,亲吻。乌瑟一言不发,也不阻止我,垂目俯视我的举动,那目光温软,能把寒冰融化。
    我此时已经失去自制。一年多了,我终于回到他身边,感受到他的热度,他的气息。起先我只想能贴近他,碰触他就好,可现在真的抓住他了,有血有肉,我禁不住得寸进尺之心,想钻入他怀里被他包围,想吻他,紧紧的抱住他……可我却只能藏在车窗下方,不能越过光与影的分界。我心急又懊恼,给他的亲吻越来放肆,从手延伸到手臂,又下来到他大腿,两只小手也不老实了,沿着他结实修长的腿抚摸。
    乌瑟或觉得这样不妥,但他并未制止或拒绝。这是我们之间的肉欲吸引,越压抑,爆发力就越强大。他放任我挑战他严守的规范,给我超越他认可的权利。他端正坐着,随我在他下头摆布他,直到我饥渴越发难忍,手在他腿间抚摸一阵,就要去拉他的裤带。
    他终于动了,轻握住我的小手。而我立即抬起头,双眼湿漉漉的看他,在阴影映衬下尤其灵动,乖巧可怜。
    他停顿下,叹口气,还是默默松开我的手。我玉手翻飞,利索的解开他的长裤,他那阳物挺立出来,在寒冷中竟不见瑟缩,粗长有力,我是最爱他这根的,毫无迟疑的一口含入。
    上头,乌瑟呼吸一顿,然后缓缓吐出,头靠上了车厢板壁,神色瞬间松懈沉沦了。
    皇家车队浩荡行驶着,速度平缓,越靠近王都,官道边民众聚集的越多,呼声越高亢热烈。人民远远的看着君王圣驾经过,穿过高大豪华的马车车窗瞻仰君王英武的面容,谁也不知就在窗下板壁的遮掩后,宫闱艳史的女主角正跪在君上的双腿间,行极淫之事……不,有一个人知道,还坐在马车中的伊丽莎白,可我和乌瑟对她都视若无物。她曾笃信我将命丧她手,在那间密室里向我剖白了她的爱恨,她还是处女的耻辱。而现在,她却依然佩戴者君王未婚妻的“荣誉”,与未婚夫和其情妇同驾,亲见二人在她身旁毫无顾及的淫合,仿佛她已是具尸体……这是怎样的羞辱啊!她虽然强撑着坐姿,目不斜视,可余光依然可见我在乌瑟腿间上下伏动,不时发出涎液水声,她全身因凄恨而紧绷发抖,脸上肌肉极微的扭曲,想尖叫发狂,想干脆跳出马车,哪怕会摔断自己的脖子……可最终她只是绝望的闭上眼,几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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