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满满是去见季言秋的,方才吃饭的时候季言秋微信找她,直接发了本市的一个酒店地址。
她进了房间就闻到一股强烈的酒静气味,但一看季言秋倒还好,没怎么醉。
“怎么回事,你这是跑酒店酿酒来了?”
季言秋对她的冷笑话扯出一个笑,比哭还难看,下一秒就哭了,把何满满吓了一跳,大概猜到是跟丈夫闹别扭了,并且这回闹得很大。
季言秋和老公大学那会儿也经常吵架闹分手,但季言秋骄傲,绝不肯让人看了笑话,自己难受死也不表现出来那种。
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索性坐她旁边拿起酒瓶子自己喝,季言秋靠在她肩上无声的流了会儿泪,再抬头,又开始笑。
典型的酒鬼。
“帮我拿下包”,季言秋说,何满满从一旁的地板上拖过来丢给她,季言秋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再顺手拿出一个离婚证扔地上。
“分了多少财产?”,何满满问。
“靠!你也不关心关心我们为啥离婚!有没有人性!”,季言秋假装生气。
“这个问题你爹妈会问你的,我就不操心了,婚都离了,钱上不吃亏就行了”
季言秋笑,何满满把手里的酒递给她,季言秋一口酒一口烟分享了这几年的婚姻。
丈夫说叁十五岁再要孩子,在这之前享受人生,结果却让外面的情妇怀了孕,小叁直接找上婆家求身份。
要说季言秋的公婆也是见过世面的,要单纯是为了钱上位的小叁也玩不转母凭子贵,但坏就坏在小叁本人家世不俗,人家自带丰厚嫁妆和大孙子上门。
门当户对,这四个字曾经阻挡过季言秋的婚姻,没挡住,但现在却毁掉了她的婚姻。
要说季言秋家里也算富足,但比起夫家就不值一提了。
“你老公外面有人你不知道?”何满满问。
季言秋点头又摇头,“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你就当自己丧偶,继承遗产开启新生,喝吧”,何满满说。
季言秋又笑,“满满,听我的别急着结婚,我不是因为离了才灰心跟你说这话,钱袋子满了心也能满,爱情说没就没了”。
“我现在还挺庆幸我们没孩子的”
何满满点点头表示认识,“你现在什么打算?”
“现在酒店住着,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面对家里人,租个房子吧,暂时别告诉别人我回来了”,季言秋说。
“行”
何满满去上厕所,顺便给林嘉树发微信说不回去了,季言秋这状态估计今晚要醉死。
俩人干了两瓶红酒,何满满就喝了两杯。
季言秋浑身西软的被何满满拖到床上,她依旧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都是命,都是自己选的,谁也不能怪。满满,你说,要是当初我选择了林嘉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何满满愣住,看着她凌乱的发丝遮挡下憔悴又美丽的脸庞,会是什么样她不知道,但林嘉树不会背叛她。
“林嘉树,对了,我得给他打电话,还没还他医药费呢,昨晚要不是他我就死路边了”,季言秋说,说完就睡着了。
酒还剩一点瓶底,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林嘉树的微信一条接一条,要她赶紧回去。
何满满一口干了那点酒底子,把季言秋扶好盖上被子,又给她写了留言条锁上门走了。
何满满没喝醉,但一路开着车窗吹到家也有点头晕了,进门的时候林嘉树正穿着她买的睡衣端着她的水杯喝水,表情十分惹人厌烦。
“怎么?叫你回来还错了,你再瞪我一眼试试”,林嘉树走过来掐她的脸蛋,何满满一个没忍住眼泪就下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对不起啊”,林嘉树慌忙道歉,欲拥抱她,何满满一把推开进了门。
“林嘉树,你欠我一个海岛游对吧,你把我机票酒店退了害我损失了一笔钱,你现在还我”,何满满说。
林嘉树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嗯?都订好了,周末就陪你去不是,还怎么赔?”
“我是说你赔我,我不跟你去了,你现在把票退了,咱俩两清”,何满满说。
林嘉树放下水杯坐到她旁边,“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
何满满突然站起来,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冷笑,“怎么了?不想跟你去!说清楚了吧?还有,你现在从我家离开,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你抽什么疯?”,林嘉树也有点生气。
“我没抽疯,我特清醒,林嘉树,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我不想跟你玩了,我睡腻了,咱俩结束了!”
“你下午去见谁了?”,林嘉树问。
“跟我见谁没关系,我早想跟你说清楚了,咱俩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你也不需要再勉强自己对我负责,我还是那句话,我不需要,另外,我也不想勉强自己了”,何满满说。
“跟我在一起你觉得勉强?这段时间你都在为难自己是吗?”
“是”
“那你给我煮饭也是勉强?我生病了你照顾我也是勉强?今天下午你的热情和想念也是勉强?”,林嘉树问。
“对!逢场作戏不懂?既然要睡那就演全套不是吗?我现在要下楼去买东西,等我回来希望你已经走了”。
何满满家小区门口有个24小时便利店,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但还是买了两大杯关东煮把自己塞的满满的,一刻钟后,熟悉的车从临街橱窗疾驶而过,也许不是他,何满满也没看清车牌,眼前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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