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知道,哪怕她不去,也会有其他人去的。然而她想起那段在异国小镇的时光。
哪怕那个时候,杨闻骆的脾气依旧差得很,听到她婉转示意他可以离开后,半敛的眸里全是讥诮:“谢思阳,你未免太自
作多情了些。我留下来,从来不是为了你。”
他的直白将她最后一点疑虑也打消。
她后来没再提让他离开的事,杨闻骆也一直住在她对门。在外人眼里,那个象征着圈内顶级流量的男人是突然消失的,媒
体粉丝为了寻他都快把天翻了遍,彼时他正倚在她家阳台上喝酒,听到她的话,掀起眸子不带
ΓΟひΓΟひЩひ.ΟΓG灬 任何情绪地看了她一眼:“他们
与我有什么关系。”
只是她直到现在还不懂,是因为同情吗。
同情、悲悯,所以再尖锐的人,也能在片刻内变得柔软。
谢思阳心里暖了暖。她开门进了屋。
与她想象中一样,屋里开着一盏小夜灯,杨闻骆躺在床上,被子卷至腹部。
他是真的病了,气息滚烫,眼尾泛红,根根分明的眼睫垂落着,在眼下投落出一小片阴翳。
比起清醒的时候,似乎少了点攻击性。
他对她的到来一点察觉都没有。
谢思阳安静看着他,有那么一瞬,她仿佛回到了上辈子。
那时候距离那场大火已经过去三年了,她也有三年没再见过杨闻骆。三年过去,他的知名度更广了,从影帝到最佳词曲创
作人无一不包揽,“烂演技”的黑历史一去不复返,国内铺天盖地都是关于他的宣传。
她与他重逢的第一面,是在开往哈斯克尔的火车上。十一月的天,窗外白雪覆盖,车厢内毫无暖气。
她并起掌心,轻轻呵气。抬眼间,却看见他向她走来,然后从容在她身边坐下。
谢思阳一下怔住了。
杨闻骆却转过头,不知在看她还是在看车窗外的景象。许久之后,讥讽道:“记性真差。”
那句话很淡,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后面的车程中,他们一句话也没说。
她那时想,他会与她所遇到的每个人一样,短暂得相遇再分开,然而到目的地后,才发现他就住在对面。
直到她死前,他一直都在。
屋内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谢思阳发了会儿呆,这才把手里的一袋子药放在杨闻骆床头。
这人应该很快就会醒了吧,她想。
等醒了,喝过药,也便好了。
谢思阳目光落在他病态难掩精致的面容上,停顿两秒,最终忍不住伸手帮他牵好被角。
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道沙哑又冷漠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站住。”
谢思阳下意识回头看去,几步之遥处,杨闻骆睁开了眼,细碎的光落在他黑白分明的眼底,他定定看着她,没有惊讶,也
没有其他任何情绪。
半晌后,唇微动,最终化成两个字:“出去。”——
太久没更新了,咱们来复习一下功课。
偏执暴躁·辛成阙:我喜欢你,你只能在我身边,哪也不能去。
斯文败类·陆均:我喜欢你,但我不说。
精致张扬·杨闻骆:谁喜欢你,别自作多情了。
……
所以这本写的是,论如何花式把媳妇儿拱手让人(=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