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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轼手中的法器斜着刺出,却被段可启扑面而来的剑势所破坏,只能强行止住了前扑的身形,狼狈的再次侧滑,以避开锋芒,却还是被剑气给削开一道血口,这幸亏他反应及时,要不整个人都可能被劈成两半。
    ”无差别射箭!”吕轼眼中充满了疯狂,大声喊道,然后以毫厘之差,险险的避开段可启的剑锋。
    巨弩的急速利箭再次从半山腰飞来,段可启惊慌失措道“你疯了?”
    现在可不是全盛的状态,战斗如此长时间,法力都已用得七七八八,他躲不掉,也扛不住这种大杀器,但吕轼也不能幸免。
    激烈的风暴过去,两人再次对立起来,吕轼身上挂满伤口,有些地方已经能看到渗白的骨头,段可启因为巨灵符的保护下,收到的伤害相对小一些,但也同样悲惨。
    半山腰上的众人,看着山下的这两个修士,默默无语,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样密集而狂暴的巨弩打几下,竟然只是受了点轻伤,简直比怪物还怪物。
    吕轼狂暴的出手,挥出的法器无论是角度还是力量都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好像身上的伤口不存在一样,这让段可启再也没有丝毫斗志,而且他隐约还觉得伤口处不但没有愈合,而且开始发麻。
    “这该死的疯子,竟然还在巨箭上下毒。”段可启再也没有丝毫斗志,硬着头皮打算虚晃一下,然后找机会逃走,和这么一个战斗疯子再打下去,只会死在这里。
    但出乎意料的是,吕轼丝毫没有躲闪,用坚韧无比的筋肉牢牢夹住他的法器,然后在他惊恐的目光中,用法器轻而易举的划破他的喉咙。
    原来吕轼早已看出他的意图,以自身承受一剑的代价,灭杀对方。
    修士气血悠长,生命力要顽强得多,他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如此阴险狠毒,他不甘心,燃烧全身法力准备用什么秘法拼死反补。
    吕轼察觉到天地灵气的不正常运转,冷笑了一下,七星瞬闪,一剑砍下段可启的脑袋,终结了他临死前的空想和反抗。
    刚才的战斗虽然维持不到半天的时间,却花费吕轼极大的心思。
    每一处细节他都考虑的很深,可能遇到的每一种情况,每一处环节他都反复推敲,后续还做了一些没用上的方案。
    如此充分准备,暗算身在明处的敌人,想不胜利都很难。
    但吕轼也明白,这种策略终究是小道,若段可启有着筑基期的修为,或者如紫涵一样天赋超群的巅峰炼气期,任何的阴谋伎俩都将失去作用,努力提升自身实力,才是根本。
    这一次收获丰富的难以想象,光这把进入上品法器的飞剑,就值得今日的付出,更别说还有零零散散的其他物品。
    储物袋也一下收获五个,其中一个里面的空间足足有五六米大小,剩下的全是一米左右的基础储物袋,这足以让吕轼心花怒放。
    不过这些物品,暂时不能出手,上面的标记会暴露吕轼,也只好无奈的找了个地方藏好,等过几年再说。
    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归根到底,实力太弱啊,任何人都能吃定自己。
    时光真是飞逝,六个月的期限很快就要到了,吕轼必须赶回门派报道,过期连个外门弟子的身份都没了,想想真是悲哀,但这次出来硕果累累,前进的希望也终于能看见一丝曙光,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了。
    把这土匪窝好好交代了一番,平衡的设了俩副手,对未来的大体方向做了一番规划,这才愉悦的奔向门派的方向。
    本来吕轼之前的想法是用完就彻底撒手的,不管他们是旧业重提还是自生自灭,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自从一株株的灵草轻易的装入吕轼的口袋里,他就不想这么一走了之,人多力量大的优势体现在前期,现阶段对他的帮助已经远远地超过了聚集海牛的收入,日积月累之下,这相当于一个无形的宝藏。
    沿着安全路线回到门派,首先需要在先报到,走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在右侧的不远处,他竟然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老伙计——大牛。
    那大牛满脸通红,好像在和人争执什么。
    有门派就有冲突,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存手段,或强势,或卑微,贸然插手可能会把微小的事情变大,反而闹的不好。
    再说,他身上带着许多的灵草需要上交,没有时间耗在这上面。
    回想着以前两人为了一株低阶灵草,而辛苦好几个月的往事,不禁哑言失笑。
    越是底层的弟子,手里掌握的资源就越少,不管是修炼资源还是信息资源,日期月累之下,和其他人的差距越来越远,就在这不经意间,错过了筑基的最佳时机。
    而一旦筑基成功,就不会再有内门外门之分,享受的待遇更不可一日而语。
    前期的基础决定了后面的命运,现实如此无奈。
    很多外门长老嫡系后人的资质远不如大牛,但他们从小服用灵丹妙药,修炼的功法能顺利的修到九层大圆满,再配合一些能增加筑基几率的丹药,筑基成功的可能性高达七成,长此以往,门派的宗族势力越来越强,普通资质的外门弟子根本没有出头之日。
    现实只看结果,只要筑基成功,谁会在乎手段的卑鄙和高尚,踏入筑基期才有发言的权利。
    大牛以前对他非常照顾,这次收集了这么多灵草,怎么也要匀点给他,吕轼从来不是忘恩的人。
    如此这样想着,吕轼也就没有心思再去关心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独自走进炼药堂的一个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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