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疼着宠着,但凡她爱吃的,他都舍不得吃。
今日瞧着小娘子似乎并不爱吃这个鹿肉,余下的皆到了他的腹中。
沉鱼抬眸,四目相对,见那高大强悍的男人眸光灼烈,喉结滚动,一副口干舌燥的模样。
“相公,你渴了吗?我给你倒杯水。”
她懵懂的望着他,欲要起身,谁料竟被他一把拉到怀中。
“是,我渴了。”
他垂眸,大手捏住她幼滑的下巴,坚毅的唇挤压而来,虎狼般又凶又猛,疼个没够。
她软在男人紧实的胸膛里,玉藕般的腿儿被他紧紧攥着,娇糯糯的人犹似落入虎口的小兽,环着他的颈项,发出颠簸压抑的求饶。
夜浓如墨,屋外冷风呼啸,鹅毛大雪漫天飞扬。
她沐浴后软在榻上,高如山岳的男人坦露胸膛,立于身旁,手中拿着棉巾轻柔的擦拭她秀媚如云的青丝,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她。
“娘子,你看什么呢?”
他眸光灼烈,温柔语气中泛着暖潮,疼宠的亲了亲她湿润细软的脸蛋。
苏昭已将她的发丝擦至七八分干,遂将棉巾放到一旁,大手提着她酸软的腰,将人抱在怀中,如同哄小娃一般。
听了这个,她眸中绽出溢彩流光,两条鲜藕般的胳膊抱住他的臂膀,撒着娇趴在宽阔的肩头上。
“外面的雪怕是要下上一整夜了,明日儿子定然又吵着要堆雪人呢!不过,年前那会儿忙的不可开交,不然就做些冰灯了。”
屋内炉火烧的正旺,苏昭垂首,见她提起冰灯兴味十足,但怕她着凉,急忙将人塞进被窝里,撑着手臂躺在一旁,眸光温和的望着她。
“娘子,你口中的冰灯是什么样的?严冬之中,军中垒沙浇水,用冰墙抵御敌人,这倒是有的。”
听言,沉鱼五指收缩,攥紧棉被,顿时一愣。
“相公,你懂得兵法?”
“幼时习过兵法,先前曾在军营待过。”
说到此,苏昭神色一滞,而后替她掖好被子。
“原来如此。”
她点头,恍然大悟,怪不得这男人与众不同,身手了得。
“我口中所说的冰灯,是用木桶冻冰,或自河中采冰雕刻而成,里面放上蜡烛,通体秀明,美极了。”
沉鱼勾唇,身旁的男人若有所思,隔着被子抱住她的身子。
她今日被折腾的不轻,困意来袭,不多时便睡着了。
翌日,雪停了,温煦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榻上的人翻了个身,却摸着身旁空空如也。
“相公。”
她心跳急促,立即起身穿衣,却见后厨里并无他的身影。
“老板娘,老板在后院呢,半夜里我听见酒楼有动静,瞧见他冒着风雪出去的。”
朱六手中端着菜,怕客人等急了,并不敢过多耽搁,立即去忙了。
沉鱼脑子轰的一下,顿时一片空白,心中了然。
惊讶之后,立即去后院寻他。